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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對石斌受封左衛將軍一事耿耿於懷,於是就趁著去年石斌的屬下作戰失利之時參了他一本,說他驕橫跋扈御下無能。石虎准奏,解了石斌的軍權,連帶著李農也成了光棍將軍。此次南征的名單上雖然有他,無奈李農將職未復,只能作為謀士隨軍出征。所以他眼熱冉閔這先鋒的頭銜石虎倒是一點也不吃驚。
“原來是仲文(李農的字)啊。怎麼你也想要這先鋒官的大印?”石虎將李農扶起,滿面笑容道。
“末將不才,想與冉將軍一爭短長。”李農朗聲道。
對於手下漢將互相看不過眼,石虎聽聞已久。他對此倒是一點也不反感,還隱隱有些坐山觀虎鬥的心思。此時他假意露出為難之色:“這……臨陣換將有些欠妥啊,再者……恐怕閔兒也未必肯答應。”
“比就比。論才學武藝,我還會怕了他不成?”冉閔面沉似水,向石虎躬身行禮,“閔也求陛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才是大趙當之無愧的先鋒官!”
“這,這,這……”石虎猶豫道,“你們要如何比法?”
李農雙手抱拳道:“回陛下的話,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我與冉將軍比一比步戰,若是輸了,任憑冉將軍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石虎尚未答應,冉閔便介面道:“閔也願意自立軍令狀,若是比武輸了,不但先鋒之職拱手讓與李將軍,只要他李農一句話,便是讓我自刎於當場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唉……都是自家兄弟,同殿為臣,何必如此?”石虎一手握住李農的手腕,一手把住冉閔的胳膊,“不如這樣,你們兩個下場去比上一比,就當是狀我聲威,軍令狀一事莫要再提。”
“末將領旨!”“末將領旨!”
場內突然響起戰鼓聲,玲瓏見周遭之人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不禁十分疑惑。
一旁的胡六低聲解釋,出征儀式往往只是由皇帝授予將軍印,再由和尚誦經祈福,便算是完成。不過若是軍中有人對職銜有異議,也可在此時提出,若是得了皇帝的許可便可由演武決出勝負來重新確定人選。此時就會擂三遍鼓,趁著戰鼓的間隙用石灰粉在地上畫出一個演武圈,將雙方將領的旗幟插在兩旁,等戰鼓停歇雙方就下場交手,勝負由天絕不反悔。
“那寶藍色的大纛是將軍的旗幟,那硃紅色的李字旗……莫非是李農李將軍?”胡六摸一把下巴上的絡腮鬍須點頭道,“錯不了了,一定是李農了。就他那小模樣也敢和將軍叫板?”胡六神色間頗為不屑。
其實李農身高七尺有餘(古市尺,相當於今1米8左右),樣子也遠算不上單薄。只不過與身高八尺異常俊偉的冉閔相比還差了半頭,再加上他素來以智謀聞名,武學造詣倒是有些不為人知。
玲瓏見眾人一臉興奮卻沒有絲毫擔憂之色,倒是放下了心思,只等演武開始。
三遍鼓擂完,冉閔手持雙刃長矛站在演武圈一頭。另一側,李農提著一條亮銀槍,向他亮出起手之式。
其實李農之所以選擇和冉閔比步戰卻也是動了一番腦筋的。
冉閔精通十八般兵刃,平日作戰之時左手使雙刃長矛,右手持連鉤戟,坐下還有寶馬朱龍駒,端的是厲害非常。李農的戰馬雖也是千里挑一的名駒,卻遠比不上朱龍,且他也沒有雙手使不同兵刃的手段,只好先在這戰法上鑽一些空子。他知道冉閔素來自傲,自己若是隻用一把兵刃,冉閔斷不會在這上頭佔自己便宜,如此一來勝面就大大增加了。
石虎一揮手,自有人敲響銅鑼,示意演武開始。場下兩人聞聲立即戰成一團。
冉閔一交手就知道李農今日已經使出了全力。李農的家傳槍法,原是從三國第一武將呂布的戟法中演化而來的。這套槍法剛勁異常,一經使出便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功,只是後勁略有不足。以李農的功力支撐三十招就是極限,之後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冉閔心中明白李農為何對先鋒官之職如此看重,事實上兩人在幾日前便為此爭論了一番。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李農為此竟自願立軍令狀,即使拼盡全力也要與自己一爭。
冉閔心中冷笑,莫說是不騎馬、少用一般兵器,便是單手,這大趙上下他也不會懼怕了誰。只是皇帝還坐在點將臺上觀看,若是沒出徵就見了血只怕會被引為不祥之兆,引來皇帝的不快。於是他打定主意要與李農遊鬥,十招裡倒有九招是取防守之態。
此時雖然從場面上看李農是招招致命步步緊逼,冉閔是處處不敵且戰且退,李農心中卻明白自己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他見用盡全力也不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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