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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
“進去罷。”徐離延拍拍顧鄴的腰,拉著他的手進了王府。
以前常為王爺受諷而打抱不平的管家鬍子已經黑中夾白,對著他恭恭敬敬的。顧鄴朝他微微頷首。
兩人飲過茶,去後園顧鄴曾住過的小院。光禿的玉蘭樹,顧鄴走到廊柱下,負手而立,抬頭一看,仍是四四方方的天空。
“親親,進來吧,天涼風大。”徐離延道。
顧鄴轉身往裡走。
佈置沒有改變,屋子裡也整潔如新,進門是一張大理石桌面的楠木桌子,茶盤裡一隻白底青花大肚子茶壺,同色系的茶杯繞著茶壺碼著,右邊簾子挽起掛在柱上,簾後的雕花梨花木書桌上鋪著一張潔白的宣紙,兩邊各壓著雕著栩栩若生的麒麟鎮紙——說來這鎮紙還是顧鄴很喜愛的呢。山字形的煙臺上一支墨跡早已乾涸的狼毫,前面筆架上倒掛著數支尺寸各異的毛筆。後面書架上整整齊列著書本。
看久了,就產生一種其實他從未真正離開過的感覺。恍若驚夢。
挑開右邊垂下的簾子,裡面是一張雕花大床,金鑲玉銜珠雕龍簾鉤將帷幔挽起,床上鋪著紅色龍鳳牡丹繡被。
顧鄴怔怔看著那床已經有些褪色的錦褥。
“這個房間……現在是我常歇息的地方,”徐離延摸摸鼻子,似是被撞破糗事一般,“在這裡處理公事心靜,好。”
顧鄴抿了抿嘴唇,隱去嘴角那抹笑意。
“王爺。”管家衝了進來,恰巧撞見徐離延正摟著顧鄴作勢要接吻,顧鄴已經,推開了他,徐離延咳了一聲,“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瑞親王來了。”管家低著頭,為自己打擾主子有一點懊惱,心裡又有點著急。
“二哥?他來做什麼?”徐離延皺眉,“小鄴,你暫且待在這裡,我去把他打發了。”
顧鄴點點頭,催促他趕緊去。
徐離延走後,顧鄴將劍放在桌子上,坐到案桌後,提起筆畫起寒梅圖來。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伴隨著一陣胭脂香味飄進房間,顧鄴放下筆,抬頭一看,是王妃,妃色銀紋繡百蝶度花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羽緞斗篷,頭上珠釵玉簪林立,走起路來叮叮噹噹作響,梅花妝將她的臉頰襯得清麗脫俗:面若銀盤,一雙水杏眼,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翠。
她見到案桌後的人半面覆具,露在外面的那半邊卻是五官深邃,眸色偏淺,薄唇,看著也不難看,倒是別有一番風情。她抿了抿嘴唇,輕笑道:“原來王爺竟是為你要遣了別院裡那群男臠呢。”
顧鄴站起身,微微躬身,“見過王妃。”
宋憐芙坐到桌旁,自顧自斟了一杯茶,輕嘆口氣,“你還是別叫我王妃罷,這幾年來,我以王妃自居,那人也不見得待我這身份。”啜一口茶,裡面帶了些微的苦意,輕蹙娥眉,放下茶。
見顧鄴有些拘謹地站在案桌後,輕微一笑,“我不是來刁難你的,我只是來看看,你因何能讓一個性情有些冷的人交付全心,連一絲同情也捨不得勻給旁人。”招顧鄴坐到桌旁,仔細瞧他的臉,“你這相貌……也罷,不說也罷。”兀自搖搖頭。
顧鄴笑了,“王妃可是想說我長得像王爺三年前納的男寵?”
宋憐芙幾不可見地笑了下,點點頭,“徐離延對你倒真是真心。”
他對徐離延也是直呼其名,想來是不愛他的罷,三年前的刁難,多半處於一種不平衡的心理,這幾年見怪不怪了,想必也磨去她不少心性。
她又喝了口茶,仍是皺眉,“茶太苦,我還是獨愛我小院裡的茶。”
隨後起身準備離去,離去前她支支吾吾地,“對於徐離延,你真信任他?”
顧鄴衝她一笑,自然是點頭。
宋憐芙緊瞧他一眼,“你自己保重,不要太輕信。你自己小心。”隨後快步離開。
顧鄴衝著她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她的目光含了太多,有憐憫,無可奈何?她是知情人之一?
與此同時,堂前。
瑞親王徐離嘉正坐在緊鄰主位下的太師椅上喝茶,撇去茶沫,“五皇弟,自你弱冠之禮之後,真是時隔多日未見了。”
徐離延也喝了一口茶,嘻嘻笑道,“二哥這是又找到什麼美女如雲的勾欄瓦肆了?”
若說徐離延想要離開朝堂是為了自由,那麼徐離嘉外調就是為了享樂。他不似其他兩個調外的王爺那般暗裡還有些蠢蠢欲動的想法,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喝玩樂,附庸風雅,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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