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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異樣。大概是因為關心則亂,反而不能進去擋在溫澈身前保護他。
溫澈躲得很是狼狽,身上的衣物東破一塊,西缺一塊的,額上都是細細的汗水,粘住了幾縷碎髮,胡潤的軟鞭破風而來,溫澈急忙一閃,低身想閃過,時間沒有掐準,這一鞭落在了溫澈的臉頰上,一條血口橫亙上面,溫澈哀嚎了一聲,那軟鞭上的小齒將血口附近的皮肉都翻了出來,看著煞是可怖,令人心疼。十四歲的備受保護的少年受此鞭笞,必定是疼得難以自持,可胡潤絲毫不為所動,神色卻更加冷酷,下一鞭還想抽他,卻怎麼都甩不動了,與此同時臺下一陣驚呼,胡潤轉頭一看,百里湛單用一隻手抓住了鞭子,纏了一圈,手掌汩汩地流著血,胡潤每拽一次鞭子一次,小齒就鑽入肉裡一分,百里湛的黑著臉,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眼睛紅了,眼神冷的像是十二月的嚴冬,透著滿滿的殺意。
底下的俞慎輕嘆口氣。
百里湛嘴角驀地一挑,劍順著軟鞭的編織紋路斜切進去,砍去了一截,砍下的那一截纏繞在自己的劍上,胡潤驚訝的表情還沒完,百里湛已經到跟前了,一揮劍,“嘶啦”一聲,胡潤的衣服開了一道口子,淺淺的傷口從衣服裡露出來,他一驚,忙想後退抬手反擊,百里湛追上去也不看,就抬手往後一打一劃,胡潤的軟鞭就掉到了地上,手臂上一道傷痕,這還沒完,百里湛又後退一點,抬腿當胸一腳,胡潤整個人就飛下了擂臺。
百里湛站在臺上,斜睨著底下被人扶起來吐血的胡潤,哼了一聲,回去扶起溫澈,對裁判冷冷道,“宣佈結束。”徑直就帶著溫澈下臺了。
聽說胡潤回師門之後,手臂的經脈不知為何一直運不上氣,連軟鞭都不能再似往日揮舞自如。躲在青城山的一處天然山洞裡躲了好幾年,這才恢復到以往的一半。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剩下之中,風長鳴對戰劉飛遠中風長鳴勝;枯爰對喻陶,枯爰勝;盧釗對戰呂鞅,呂鞅勝;霜綾與明盛蘭對戰,霜綾勝。
第二日,決賽。
決賽是剩下的對手再淘汰一半,並從剩下的三名中混戰分出個伯仲。
顧鄴對上了霜綾。
霜綾約莫二十三四,攬一把白色拂塵,穿著一身灰色道袍,高高的蓮花冠將他的黑髮攏束住,全身散發著一股寧靜致遠謙遜的氣息,嘴角、眼裡都漾著笑意,這樣的男子仿若佇立在山崖上的松柏,蒼勁卻又默然。和顧鄴形成不同對比,顧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帶著冷意的,就像是表面積著月光的冷玉。
他站在擂臺的西南角,對著顧鄴輕輕行了個道家之禮,顧鄴回以抱拳,兩個人開打。這兩人在臺上跟切磋似的,你試探著我,我試探你的,兩人在臺上盤旋許久,顧鄴一招鶴行先發起進攻,霜綾微微一笑,以拂塵輕輕一掃,四兩撥千斤,錯身而過的瞬間他低語道,“小兄弟,你太心急了。”
顧鄴皺眉閃開,霜綾站在對角,長身玉立,仍是微笑,不知他用了什麼傳音,顧鄴只聽見他的聲音軟軟的傳進耳內,“希望有一朝能與你賞月共飲杯酒。”
顧鄴還未回過話中的意味來,霜綾一甩拂塵,行道禮,“陽公子少年有成,霜綾佩服,自知不是對手,不戰而退。”飄然下臺。
這次決賽令人嘖嘖稱奇的不僅僅是此次比賽中霜綾與顧鄴過了幾招便舉旗投降,還有枯爰、百里湛和溫澈進了最後的角逐之時,四人混戰也只是與顧鄴過了幾招,便稱佩服,宣佈退出。
於是顧鄴就莫名其妙地取得了武鬥會桂冠。
顧鄴因此自然而然對上了俞慎。
出乎意料的是,俞慎沒有使用武器,垂首而立,眼神陰沉沉的,顧鄴也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
俞慎輕輕一踮,須臾之間就逼到顧鄴身前,兩指一點,就有利刃一般的真氣破空而來,顧鄴一驚,捏劍訣將劍氣渡到劍上,抬手擋隔,劍氣相撞,就像兩道屏障相碰撞,“嘭”的一聲悶響,兩人各退了幾步,顧鄴心中默訣調息,才避免造成血氣相沖,噴出血來。
“黃毛小兒,看來陽師兄的本事你學了七八成。”俞慎冷聲道。
顧鄴冷笑,“多謝前輩誇獎。陽夜天資愚鈍,恐怕學了五成就已是大限了。”
俞慎不再答話,加大了手中劍氣穿透的力度,指法如閃電,一伸一縮,顧鄴躲閃不及,一回身肩膀下方一些已經有一個小血洞,顧鄴咳嗽了幾聲,嘴角流下幾滴血,呵呵笑了一聲,“前輩好指法。”擦去血絲,重新調整氣息,更為小心應對。
臺上兩個人的劍氣屏障砰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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