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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王爺起來。”
“是。”
“諸位愛卿,今天是朕的皇弟弱冠之日,舉國同慶,大赦天下。”皇帝站在龍座前,手舉尊觶,沉聲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祝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殿下群臣齊聲賀道。
徐離宗滿意地點點頭,手一揮,便有奴才傳聲而去,“上菜……”
……
亥時將至,群臣宴罷,眾人隨皇帝移駕宗廟前,進行男子弱冠之禮。
徐離延跪在牌位前,頭髮散著,禮官在旁念著祭祀祖先的話語,唸完大聲呼喊一句:“結髮!”便有專人上前為他梳理,將頭髮盤成髮髻。然後禮官再喊一句:“行冠禮!”皇帝上前為他戴上弁冕,賜予他一枚小巧精緻的羊脂玉玉璽,並賜字敏行。
徐離延跪拜叩頭三次,禮官將其扶起,悠悠長呼一句,“禮畢。”
皇帝扶起小王爺,算是禮成。
“皇弟,今兒就留在宮中吧。朕好久沒和你說說話了。”徐離宗拍拍徐離延的肩,大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溢滿胸口。
“是,皇兄。”從小到大徐離延最親近的就是這個穩重的大哥,可自從他十五歲登基之後,情感流露就越來越少,變化莫測,徐離延十四歲獨立王府之後便不再和小時候那般撒嬌胡鬧,遑論談心。
徐離宗輕嘆一口氣,“延兒,我真懷念小時候你的任性胡鬧。”
他用了“我”,而非那高高在上的“朕”,徐離延猛然抬起頭看著徐離宗,無聲地詢問。
“不同於現在的胡鬧任性,”徐離宗垂下那雙和徐離延七八分相似的鳳目,聲音裡暗藏黯然,“你已經好久不和我談心事了。”
徐離延心下難過,且不說皇兄已是一國之君,日理萬機,忙於朝政,日日恨不得將身子與奏摺粘在一起,他的心事,又豈是能夠輕易對人言的?他大發脾氣不讓王府辦理喪事,堅持顧鄴並未死亡,不讓他們立顧鄴的衣冠冢,又怎麼能夠,再任性要求皇兄,讓皇帝遭一按下人詬病?
他是任性,並非不識大局。
拽著徐離宗的衣袖撒嬌,“皇兄,延兒很想聽皇兄唱的那首兒歌,唱給延兒聽可好?”
徐離宗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握住徐離延的手微笑道,“你小時候就愛聽我唱那首歌,不唱你還不睡。”
可他登基之後就很少,徐離延就每日抱著被角在那裡等啊等啊等,等他的大皇兄來唱歌哄他睡覺,左等右等到睡去也沒能盼到徐離宗來。再後來,徐離延習慣了,也就不等了。徐離宗偶爾會去徐離延的寢殿裡,通常都是子時過後,徐離延緊緊地抱著被子,眉頭蹙著,嘴角嘟著,一副睡不安穩的模樣,他就坐在床邊,輕輕拍著他,直到徐離延舒展眉頭為止。可這些,徐離延不知,他也不打算講。
“皇上,今晚翻哪位娘娘的牌?”李公公呈上來紫木雕方託,用一塊紅綢布蓋著,掀開,底下有菱形的,花狀的,雲狀的,各式各樣的綠頭牌,上面寫著各嬪妃的封號。
徐離宗淡淡瞟了一眼,輕皺眉頭,沉聲道,“今兒就不去了。小王爺留宿宮中,安排一下,就留在朕的寢殿裡。”
“喏。”李公公躬身退下。皇上的寢宮,別說已薨逝的皇后,就連現下最受寵的淑妃都沒有留下過夜過呢,彷彿就是為小王爺留著的。可那位主兒偏生還沒發覺。唉,可憐那些夜夜裝扮獨守空房的妃嬪喲。難怪有人說愛帝王家太折磨,寧願不交付真心。
“皇兄,人死了是不是反而更能在別人心裡留下痕跡,能佔更重的位置?”徐離延側躺對著徐離宗,嘴角掛著輕淺的笑,鳳目亮若星辰。
徐離宗的心裡像是被什麼大力地撓了一下,酥酥麻麻地疼,那張笑臉下,分明藏著濃重的傷。
嘆口氣,“延兒,你已經成年了,也該開枝散葉為我宗族留下子嗣。”從前種種,都讓它散了吧。
徐離延皺眉,“你要我娶那個匈奴公主麼?”咬牙,蹭地就坐起來了,“我不幹!我當時娶宋老頭兒的女兒之後我就說了,我再不娶了的!一個兩個的,鬧得我頭大!”
說著就下床找鞋子穿上,“我要回王府!”
西陲戰事吃緊,軍中糧餉缺乏,將士們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把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匈奴王一看橫不起來了,送了公主,香料,汗血寶馬來求和。
哼!上次留在皇帝寢宮,就給他賜婚了,這次又有所求!
“延兒!”徐離宗一把拽住徐離延,頭疼地撫了撫額角,“好好,不娶不娶,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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