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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鄴笑了,才把他拉進了屋子裡。“你怎麼來了?”顧鄴點上屋子裡唯一的一盞油燈。
“接你過門。”黃錚喝一口顧鄴遞過來的水,皺了皺眉,這水中怎麼一股土渣子的味道。
顧鄴咕嘟咕嘟喝完水,好像沒唱出什麼怪味道,“我收拾下,明早啟程。”
清晨臨走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冒頭,顧鄴走過阿令的屋子前面,想了想,又回去把自己的那一籠的小走禽放到他的院門前,這才離開。
回了京城覆命之後,顧鄴便回了顧東興的小院子。
推開的院門的那一刻顧鄴警惕性瞬間暴漲,屋子裡沒燈。如果只是不在也不應該這麼沒有人氣。
他小心翼翼地進入院子,月已東昇,院子裡的花草在月光下蒙上一層銀色的光芒,他才走了兩步,就像被人用釘子把腳釘在了原地。樹底下有人,搖著一把扇子,他說:“顧鄴。”
顧鄴沉默著不說話。
徐離延微微一笑,仍然像個濁世佳公子,朱唇微啟,“真是‘落花時節又逢君’啊!”
顧鄴在頃刻間已經收拾起情緒,他一手按著劍,一手伸手緩緩摘下了面具,笑,“分明已是‘不見昔人撫容顏’,王爺,我不是顧鄴,顧鄴三年前就已墜崖身亡,不復存在了。”眼神幾明窗淨,坦坦蕩蕩。
徐離延不禁愣住了,那一條從眼瞼下方蔓延到下頜的疤痕那樣猙獰,那樣觸目驚心,“你……”顫顫巍巍地想伸手去觸碰,在半空中停住,又忙縮回手,低下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那一閃而逝的心痛和自責顧鄴看得清清楚楚,顧鄴心裡一窒,深吸口氣,笑,“不關你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顧鄴沉默片刻,問道。
徐離延:“我替你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你藏在衣服裡的玉玦。”
“你怎麼會知道玉玦的事情?”顧鄴皺眉道。
“……”徐離延頓了一頓,“我們不是發生過……咳,關係麼?我那時看到了你的玉玦。”
顧鄴面色一紅:“……”
他記起來了,是了,那時候徐離延強要了他,自己就像木頭人一樣,雙眼發直地直盯著牆面,也沒注意徐離延事後抱著他,喃喃的一直叫著他的名字,不住地摩挲著那塊他掛在脖子上的糖玉。就像摟著絕世珍寶。
“原來是這樣。”他那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徐離延每一聲呼喚“小鄴”都藏著複雜的感情:傾慕,剋制,渴望,愧疚呢?顧鄴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
聞言,徐離延抬起頭,眼睛亮亮的,耳朵尖有點發紅,“我……我能摸摸你麼?”
顧鄴嘴角抽了抽,摸摸是怎麼回事?不忍直視某人眼中像小動物一樣的眼神,點點頭。徐離延就像尋到藏寶地的尋寶人,眼中的欣喜都能燙傷人的肌膚,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撫上顧鄴的臉。
徐離延的指腹傳來的觸感溫暖乾燥,讓人不自覺心安。
徐離延摸著顧鄴臉頰上的那道疤,摸著摸著就心猿意馬了,瞥見顧鄴沒有面露拒絕或者不快,心裡更是欣喜,貼近顧鄴,手上動作小心翼翼卻更加放肆,拇指撫上顧鄴的嘴唇,顧鄴對嘴上突如其來的觸感有些不適應,下意識抿了抿嘴唇,在徐離延看來,就像是含了含他的手指,徐離延咕嘟嚥了口口水,手指久久停在那裡不動了。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顧鄴一抬眼,就看到徐離延失神似的望著他,忽然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輕咳一聲,想要退開去,徐離延動作更快,一手摟住顧鄴的腰,往他方向一拉,就讓他抱了個滿懷,他將頭埋在顧鄴肩窩,悶聲道,“顧鄴,別躲開,別躲。”
那聲呼喚裡壓抑了太多,顧鄴不由得輕嘆口氣,“徐離延,你又是何苦?”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徐離延苦笑,“這是我第一次墮入情網,要是我也能明白就好了。我們當初就不會走到難以挽回的局面,你說呢?”
顧鄴身形一頓,心裡鈍鈍的疼,伸手環住徐離延,輕嘆了口氣。
“小鄴。”徐離延抬頭喊了一聲,顧鄴還沒回過神品味那墨如點漆的眸子裡溢位來的狡黠,徐離延的臉驀地在眼前放大,嘴唇立時傳來的柔軟的觸感,想張口說些什麼,徐離延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一手箍著他的腰,舌頭便靈活地鑽了進去,勾住他的舌吮吸,之前與徐離延酒後親吻的記憶頃刻間像潮水湧了上來,顧鄴只覺全身血液一熱,身子不由自主就有些放軟,徐離延覺察到他的變化,嘴角勾起,將顧鄴往石桌帶。
之前還可推說是酒後思緒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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