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是的,那時候出現的就是姬雲繹。
那時候的姬雲繹並不是白頭髮的,一頭泛著黑緞光澤的發,一身玄色蘇錦襯得他一雙桃花眼格外黑,嘴唇紅豔豔的,只有膚色是白的,比起現在來少了一絲妖氣。姬雲繹那時候是魔教的候選人,可他比並不喜歡被拘束在寢殿之中的滋味,所以擅自外出了,剛好遇上火燒客棧那一幕,少年的玩心大起,和另外兩個同是武林門派的少年聯手狠狠教訓了那群鄉紳的手下,之後三人一起踏上了旅程,不過姬雲繹隱瞞了的身份。
姬雲繹和陽辰特別談得來,俞慎在這樣的認知中越來越不安,所以他比以前在山上更加粘著陽辰,雖然陽辰也覺這小子越來越愛粘人了,不過只當他是因為下山不適應所以才這樣的,也沒有在意。
俞慎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與一個地頭蛇發生了衝突,原因是他們仗勢欺人,攪得一方百姓不得安寧,三人與一大幫人混戰,沒想到他們還有人在暗處放箭,目標直指姬俞慎,陽辰大喊著“小心”,一邊飛身過來替他擋下了箭矢,正中肩胛骨,姬雲繹見狀,弄翻了他們的酒房,放了一把火,抱著陽辰離開。
姬雲繹將陽辰安置在了他的房間,客棧的大夫看完,拔了箭,抓了幾服藥,姬雲繹便吩咐俞慎去煎藥,陽辰因為他受傷,他也覺得甚是愧疚,因此乖乖去了後院,姬雲繹則留下來守著他。
俞慎在後院煎藥,面對著煙熏火燎的,俞慎覺得眼睛被燻到了,有一股澀澀的想要流淚的衝動,他拿袖子蹭了蹭自己的臉頰,繼續煎藥。
煎完藥,端著藥碗上樓,在房門前聽到他們的聲音,俞慎心裡像是有小蟲子咬齧,透過門縫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姬雲繹抱著陽辰,他說,聲音甕翁的,“陽辰,我是真的喜歡你。”
陽辰輕嘆口氣,抬手摩挲著他的背部。
俞慎拿碗的手抖了抖,藥湯灑了一些,只覺手上的藥碗比當時師兄欺負他,讓他抬的杏樹下的那塊刻字的大石頭還重,俞慎覺得嘴裡心裡發苦,就彷彿喝這碗藥的不是姬雲繹而是他俞慎,俞慎努力深吸口氣,敲了敲門,進去的時候他倆已經分開了,俞慎將藥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看著那一張與師兄一起睡的床,心裡酸澀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俞慎留書出走,在紙上寫:師兄,恕我不辭而別,師父說下山歷練,但是我一直處於師兄你的保護之下,今日你受傷,我覺得甚是愧疚。我想要自己去歷練一番,等時間快到的時候我們在桐翎山腳下的那個小村子見面,再回師門。師兄珍重。
走的時候,俞慎站在樓底下看著緊閉的房門,吸了吸鼻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度相見的時候已是數月之後,俞慎回到小村莊,進入那家之前落腳的客棧,陽辰正坐在一進門就可以看到的桌邊喝著茶,看見俞慎,他的眼一下子就亮起來了,朝著俞慎微微一笑。這幾個月來的思念像發酵的麵糰一下子發蓬起來,俞慎心裡漲得滿滿的,眼角瞥見姬雲繹手撐著面頰靠在旁邊,發酵的麵糰像是被冰水凍了一番,停住了,俞慎收了收心思,點點頭,只說了一句,“師兄,我回來了。”
陽辰習慣性地像以前摸摸俞慎的頭,眼角彎彎,“成熟了不少。”
俞慎低著頭,沒發現陽辰眼裡露出的有些寂寞的神情。
晚間,陽辰還沒來得及和俞慎細敘分別這數月發生的事情,門外忽然響起刀劍鏗鏘的聲音,兩人相視,拿起劍便衝了出去。
一個師兄見到他們,把詳細情況和他們大致上說了一遍,原來是魔教與桐翎派發生了衝突。魔教與桐翎派的地盤相距不遠,這等衝突事件也時有發生,本教一個弟子和魔教弟子發生了鬥嘴,後成為鬥毆,再之後單挑變成了群鬥。
兩人拔劍加入混戰之中,正酣戰之時,只見姬雲繹也加入了,魔教之人向他行禮,嘴裡喊著“少主”,俞慎看見,陽辰的臉色變了,唇色都褪去了,手微微地顫抖,俞慎心裡難受得要命,吼了一聲,就往姬雲繹方向衝去,“叛徒,枉費師兄對你一片心意!”
姬雲繹翹起嘴角,“哈哈,心意?”眼神,卻迅速冷了下來。
俞慎甚至沒見到姬雲繹拔劍,他的側腰,就被刺了一劍,“你……”姬雲繹並沒有挺直動作,往袖子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就要灑向他,千鈞一髮之時,陽辰推開了俞慎,自己吸入了一些藥。姬雲繹像是不敢置信地退了好幾步,眼神裡盛滿了哀傷,他勉力扯了扯嘴角,當先踮腳飛身離開,上空響起他的聲音,“撤。”
回到桐翎派,眾弟子站在堂下聽掌門的訓誡,俞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