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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迢遞樓之上,今日一樣如往日一樣聚集了些許文人雅士。只是,這迢遞樓上這兩月多了亭中亭,紗帳之後便坐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那面具遮住了臉龐,卻也擋不住耳鬢垂下的青絲,隨意凌亂,別有一番姿態。那聲音也是極為動聽的,想必是哪裡來的謫仙一樣的文人雅士。
兩月前,正是林佐穆辭官而去。明德甚覺這迢遞樓不該如此荒蕪,便在這迢遞樓上掛上一首自己作的詩,召來許多吟對的人。慢慢的,便是為了一首詩聚集了許多文人雅士,這迢遞樓也成了江湖雅士作詩尋對手的好地方,整日整日的在此吟詩作詞,漸漸的熟悉了,或是一同外出去取景,真是好不自在。明德聚了這麼些人本就是想著,愛詩之人共同吟作的,這般有了人氣便也不是天天過來,卻也來得勤。露不得身份,只好坐在這紗帳之後。於是,這民間便多了一味茜紗公子,名字雖是女氣了些,明德倒也是隨了他們。
這日也是這般熱鬧,青衣少爺把酒說道“倒是有些日子沒見李公子了,這日得空了?”一個拿了摺扇的公子,翩翩起身“前些日子江南那方友人邀了去聚聚,我一時興起便隨著去了,沒來得及向大家辭行,我知道這也是我的不對了,這廂在此賠不是了”那青衣少爺仍是笑著不依不饒“說得輕巧,怎麼賠不是?得罰了酒再說,茜紗公子你說是不是?”大家也跟著起鬨。
明德此時別人也見不著,便由著性子笑說到“少爺這是在這京城憋悶了,想出去走走,無奈一人走不得,遂惱了李公子自己去了江南,是也不是?”大家齊笑,那少爺被說中了心事,紅了臉,彆扭著說不出話。李公子端起了酒“少爺莫要惱,橫豎下次叫上你便是……”大家更是惱了“只知會少爺?那我們這一班子人也想去江南看看,如何?”李公子賠笑到“一起,一起……少爺,與我同飲了酒算作原諒了,如何?”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是啊……都賠不是了,還不飲了酒?再作幾首詩算罰他”少爺惱著說“你們說了要一起罰他,逼著我開口,怎到了現在,惡人倒只有我一個了?”
大家鬧著,看不見面具之下明德牽起嘴角。小廝們擺弄好了筆墨紙硯,正說笑著,忽的有人推推搡搡著走上樓來。“喲,果然在呢”說話的人一身橫肉,拿著大刀,身後跟著是來個造勢的人,活脫脫的像個土匪。“都說這迢遞樓進來熱鬧得很,還不信,來看看倒還真是有群公子哥呢”明德淡淡的開了口“閣下是來找人的?”
“還看不出來?找人,我帶那麼多人做什麼?當然是來借點銀子花花”那少爺惱著說“這迢遞樓是乾淨的地方,豈容了你們來撒野?”那人一刀橫在桌上,少爺著實被嚇了一回,青衣人忙的把他拉在身後護著。“你們這群公子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耐我何?還不快快把銀子交出來?”磨砂著手上的刀“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金樽自空人自亂(1)
那人並著帶來的人囂張得很。“你快些離開,這迢遞樓招呼不得你”明德冷冷的話語不似剛才。那人卻也不覺凌厲,要走過來“莫不是個女子?還拿什麼紗帳遮住,見不得人?”說著,大力掀開紗帳,眾人倒吸一口氣,青衣人剛要走上前去阻止那人,眾人也是氣的要去阻止,不想旁邊的數人各個抽刀攔著。冉凌哪裡容得?可是,不及冉凌出手。明德那方長鞭飛揚,沒有擊打在那人的身上,卻是直直劃過那人的臉龐擊落想要傷人的小廝身上。“你……”“如何?走是不走?”眾人愣在那裡,從來不知道這個單薄的人竟是有如此身手。揣測著他面具下該是怎樣一副樣子。
那人也不管不顧,反正自己人多“上……”舉刀就要傷人,不及刀落,他的刀卻被彈開。漸漸,各個人手上的刀被擊落,遠處飛來一人,直直的落在這樓上“想要活命就滾!”
待那一行人走之後,眾人再也無法提起性子,明德依然是坐在紗帳裡,看著遠去的人,出手相助,卻不留下姓名“這人是誰?倒是正義,卻是冷漠了一些,一句話不說”冉凌說著。青衣人的目光卻落在紗帳後的人身上,面具下該是一個怎樣的人?有人問著“想不到茜紗公子還懂得武功?”
回到宮裡,明德問道“那人可是你派來的?”冉凌急急說道“不是的,我還以為是少爺您派的呢?如何?您也不知道?”會是誰呢?是敵是友?
也懶得去試探,懶得去查,或許只是想要瞞著自己在內心深處藏一座自己也不相信的城堡。是你嗎?也許是吧,不願去懷疑。層層剝落的面具,碎了,還顧自隱瞞著。
這個冬季分外的冷,今年卻是極有了過年的氛圍。冉凌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