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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緣是死的,術法也是死的,但感情終究還是活的。它的萌生……竟是造成往後的痛苦根源。
白琦的心不會再痛,因為他失去了白蝕、黃蓉,更與廖褐反目成仇,這樣一波波的衝擊已讓他的心不再會痛,但白楓旋的眼淚卻使他感到灼燒,彷佛以前的自己也曾這麼哭過,從而牽扯出自己那一段段不堪但又令人懷念的過去。
「你很愛杜寧吧?」白琦輕輕問道,梧桐的樹枝輕輕刮著白楓旋的頭髮,但因為笨拙而使的髮絲零亂。
他……很愛那個霸道又任性的太子吧!不然的話,堅強的白楓旋怎麼會哭泣?不然的話,死不認輸的白楓旋怎麼會害怕起未來?
愛一個人,怎麼會使人轉變如此之大?
「我……我想,我是很愛他。」想起杜寧深情的吻、給予的承諾以及認真的凝視,白楓旋這才意識到,早在他被杜寧抱著、吻著的時候,他的眼,便一直追逐著那人遙不可及的身影,他的手……會想觸碰總是抱住他的那副軀體。
「為了你好,如果他背叛了你或者是你心已死的話,你就忘了他吧!」幽幽的說道,白琦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以你的資質,要想調配出忘去一切的藥劑並非難事,如果杜寧真不愛你了,那你就飲它,忘去一切。」
忘了自己是白家最後的血脈、忘了自己曾有段刻骨的愛情、忘了曾有個人叫杜寧……甚至忘了,叫做白楓旋的自己。
重頭來過也好,至少心在隱隱作痛的時候,你並不知道它為何會痛;半夜下意識的流淚時,你也不會知道那淚水中所承載的心酸。
「只有這條路可走了嗎?」他相信杜寧……可這世界,肯給他與他廝守的機會嗎?
杜寧將會是冬縈的王,他掌握著百姓的生死,然而這樣尊貴的他,並不會因為一個白楓旋而放棄所有吧?有著雄心壯志的杜寧,不可能在十幾年後的某天夜裡突然想起曾有個叫白楓旋的男人吧?
一切……都會被時間沖淡。
人啊!真的是脆弱而不堪一擊。
如果最後的結局真是這樣,那他……或許真會捨棄白楓旋這身分也說不定。
所有的愛恨情仇隨著忘去而忘去,隨著時間而流逝,也罷!只要自己的腦海最深處曾記得……那個男人所給予自己的笑即可。
也罷!不能廝守也罷!今世無緣,來生續緣,若真無法重圓,只能怨嘆造化弄人。
「生生世世不分離……。」拿著紙的手顫抖著,白楓旋喃喃的念著杜寧給他的承諾。
徐慈的出現不外乎是一種衝擊,她使杜寧給了他承諾,卻也使白楓旋膽怯了起來。
人……只有在明知不可能時,才會有約定。
他與杜寧的約定,是否也會淪為「不可能」?
見如此徬徨不定的白楓旋,白琦自知自己已是無法點醒他了。「傻孩子,未來是你的,路也是人自己走出來的,儘管伯父再怎麼說,那也只是伯父的理論,但套在你身上…。。。未必適合啊!」
而他白琦與白楓旋,又怎麼能夠相提並論?
「那我該如何是好?」逃走嗎?還是帶著鴕鳥心態繼續跟杜寧在一起?
白楓旋不懂,他也知道,白琦不懂。
愛一個人,之後呢?後續呢?廝守亦或分開?
白琦只是苦戀,並未相戀,這樣的他,怎麼會懂那樣的苦?明明喜歡彼此卻又不能在一起的苦!
問白蝕喜歡白琦嗎?沒人知道,但……又有誰找得到當初的另外一張紙?
無語中的回答,白蝕對白琦的憐愛,終究不敵對黃蓉的深。
這樣的白琦,被廖褐深愛的白琦、寄宿在梧桐的白琦,怎麼會懂?
怎麼會懂白楓旋心中躊躇不定的心思?
「孩子,逃不過,就面對!敵不過,就離開吧!」杜寧心中有他是無庸置疑的,但若有一天,杜寧心裡已沒了白楓旋的話,那白楓旋……只能離開了。
「最後一定會到這地步嗎?」白楓旋問道。「杜寧跟我,真的會到這地步?」
如果會,那誓言與承諾又算什麼?如果會,那廝守終生之說豈不是玄虛?
若真是這樣,上天何必讓他與他相識?何必……讓他遇見貴為太子的杜寧?
相遇簡單,離開難捨。
那天、那瞬,杜寧用箭指著他,他沒有多說一句,僅僅只是凝視,可他不知道,這樣無懼死亡的眼神,竟深深的震撼住杜寧一直以來漂浮不定的心。
「以這張紙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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