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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卻讓西門凜然和花香九言瞬間停住了腳步。
不敢置信的看向另一邊,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被兩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人圍著,雖然已經三個多月沒見了,而且這人身上的衣服簡直只能用襤褸來形容,烏黑的頭髮也有些散亂,但是三個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正是蘇溪月。
他應該轉身漠然的繼續上樓,或者可以皺皺眉頭,但卻一定要別開目光。這麼巧合的相遇,除了陰謀和算計,實在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可以解釋。
西門凜然在心裡這樣的告訴自己,但是他的身體卻大步的逼了過去,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提起那兩個富家公子,捏斷了他們的肩胛骨。翻滾著的身體和淒厲的慘嚎聲,成為他和蘇溪月再度重逢的一個背景。
西門凜然怔住了,為自己本能的舉動。而蘇溪月也怔住了,為這突如其來的重逢。
周圍的人紛紛走避,連那兩個敗家子都捂著劇痛的肩膀喪家犬一樣逃離,只有花香和九言站在遠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是這幅模樣?」心痛無止境的蔓延,西門凜然的理智已控制不住自己,從來都是如此,在蘇溪月面前,他的自制就只是一句空談。即使不久前,他剛剛又被這人給了一個致命的傷口。
怎麼會這麼巧?怎麼會這麼巧?蘇溪月的眼淚一下子湧出眼眶,但他隨即低下頭抹去。心中的酸楚,憐惜,痛苦,恨意一齊湧上,千百種滋味想要宣洩出來,但是最終,他卻只是抬起頭,平靜的微微一笑,低聲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你會在這裡出現,我……這就走。」
剛轉過身子,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拽住了自己。蘇溪月的眼睛再次變的酸澀。他緊緊閉上眼睛,拼命阻止眼淚流出。耳邊響起西門凜然固執關切的聲音:「告訴我,你……怎麼會是這幅模樣?你……是一路走來這裡的嗎?金陵離這裡,總有千里之遙,你……你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蘇溪月慢慢轉過身,浸著水光的眸子定定看著西門凜然,一字一字道:「江風,你……確定還要拉著我嗎?別忘了,我是一個多麼虛偽的小人,而小人最擅長的,就是打蛇隨棍上。」
他微微垂下頭,目光落在兩人相牽的手上,那隻大手緊緊包裹著自己的手,這情景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暖,溫暖的讓他的心都碎成了片片。
西門凜然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他緊握著蘇溪月的手的力道鬆了幾分,但卻還是沒有離開。他的心裡在掙扎著吼叫,在逼自己離開,可是他的腳,竟然連一步都挪動不了。
蘇溪月慘慘一笑,他慢慢的把手抽出來,輕聲道:「我知道,江風你對著我,從來就下不了決定,所以今天,由我來下決定。我想以後,我們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了,這樣的偶遇,一次已經足夠。所以江風,你要記住,牢牢的記住,這一次,放手的人是我,拋棄你的人,也是我,是我不要你的,就是這樣。」
他說完,不再給西門凜然任何猶豫的機會,轉身就走,忽聽身後傳來一個強自鎮定的顫抖聲音:「等一等……」
西門凜然大步走到酒樓面前,讓小二裝了一包剛出爐的包子,然後解下身上的披風,來到蘇溪月面前,他將包子和披風遞給他,嘆了口氣道:「是的,我不會再上當了,我們……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這……應該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金陵的府邸我已經不要了,你搬回去住吧。前路漫漫,餘生難免風雨,還是希望你……自己珍重吧。」
蘇溪月低頭看看手上的披風和包子,好半晌,他才哽咽著點了點頭,輕輕說了一句:「你也珍重,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告訴你,小心……小心奶孃,最好別讓她在你身邊。」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西門凜然悵然望著蘇溪月越走越遠的身影,忽然跳上馬車,大吼道:「走,離開這裡,立刻給我離開這裡。」吼聲未落,眼中已滿是赤紅。不能不走,否則,只要留在這裡多一刻,哪怕是多一刻的功夫,他知道自己就會改變注意。
馬車在震天的大吼聲中再次啟程。直到這時,遠方的蘇溪月才終於轉過身來,他看著消失的馬車,瞬間就淚流滿面。
「江風,你要好好活著,好好的活著,就算將來,有一天你知道我已經死了,也別難過,因為……因為老天爺待我,總算不薄,讓我在最後的這段日子裡,還能……還能有你的溫暖陪伴。」他低下頭,將臉貼上披風,包子和皮裘的熱度慢慢的傳過來,一直傳到心底深處。
轉眼間就已經是臘月了,西門宮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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