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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現這樣的詞來。
他一時恍惚,白若水似是極滿意蕭未央的反應。
白若水舞罷折了一枝柳輕拂過他的臉龐,蕭未央渾身一震,連忙跪拜,“白王殿下折殺下官了。”
白王微微笑,懶懶朝著蕭未央伸出一隻手,“扶我回座。”
蕭未央扶白王回座之時覺得白若水的手柔軟細膩,那兩手一相觸之際,就覺得白王手的溫度似乎一下子傳到自己手上。他心下一顫,不由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白若水回到座上,懶洋洋地斜倚著,他的衣襟本來就挺寬,隨著他的動作衣服慢慢下滑過去,蕭未央察覺到自己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下滑的衣料,不由得暗罵自己。他是怎麼了?白王僅是下去舞了一曲,怎麼自己就如此的神魂顛倒起來。
對方可是白王殿下,不可褻瀆。
然後蕭未央又暗罵白王身份尊貴,怎麼可以像伶人一樣下場歌舞。
這要怪,還是得怪白王。
白若水斜斜將視線掠過來,懶洋洋地投在蕭未央身上,蕭未央此番卻注意到白王一曲之後唇色微紅,眼角眉梢均是勾人媚態,不由心驚肉跳起來。他怎麼了?他怎麼了?
只是一支歌舞。只是一支歌舞啊。
白若水靠在椅上,懶洋洋地再問,“蕭大人覺得本王如何?”
蕭未央一時啞然。
“白王殿下多才多藝……”他居然想不出接下來該如何說話。
難道白王之前的問話,就是這個含義?
兼又在問過他是否有妻室之後。
蕭未央的心突地騰騰跳起來。
他為官這麼多年,心突突跳的情形不知幾年沒出現了。
而僅見了這白王兩面,卻每次都如此。
蕭大人覺得本王如何?
這一次,蕭未央卻是注意到白若水長髮如瀑,發上僅一玉簪,更襯得髮質柔軟秀美,他注意到白若水眉形微挑,眼角微上斜,是極美極勾人的丹鳳眼,那黑眸靈動,那唇微啟,唇上薄薄一層酒的水澤,那下顎略嫌尖細,那衣著嫌輕薄,那舉止嫌輕佻——
白王殿下目光太勾人、笑容太媚、舉止太輕浮!
而用著如此的動作姿態問著本王如何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令人想入非非,難道白王在勾引他?!
蕭未央大驚失色。
這簡直就是——
成何體統!
蕭未央的腦中突然冒出這個詞來。
先是傾國傾城,再是成何體統。
蕭未央連帶著就想起朝中傳聞。以往他聽到這種傳聞,僅是一笑置之,根本就不相信。大凡流言,總是虛九分真僅一分。有時候根本就是空穴來風。
而今,他卻懷疑起這傳言的真假來。
白王白若水如此得寵,恐怕與聖上有曖昧關係。
在之前,他覺得聖上不可能是這種好男色之徒,而白王他沒見過,卻從一些側面事件中有些瞭解,在他覺得,白王也不可能是那種為了受聖上恩寵而媚惑於人者,所以他一向不信。
此時,見到白王如此的顏色姿態,他卻不得不懷疑起這流言的真假來。
聖上並非凡人……
這麼一想,蕭未央一下子又回過神來。
他唾棄自己。
明明是他自己心中有邪念,卻以小人之心相比聖上。
可是白若水卻傾身望著他,將那柳葉於他眉眼輕拂而過,蕭未央很想閉目享受,然而他不能,他全身上下無一不防備,然而想防備也防備不了。
“未央……”白若水在嘆息,他的眸光如水,他的聲音輕柔,婉若晶石碰撞之聲,他凝眸淺嘆,言語令人心旌搖盪,“你覺得我不美嗎?”
蕭未央喃喃,“美不足以形容白王一分……”事實上他腦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串詞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芳澤無加……柔情綽態,媚於語言……飄忽若神……
他覺得那聲音足以令人銷魂蝕骨。
然而他一下子又回過神來,連忙加上一句,“然白王殿下不可以美形容,蓮花之貌,往往形容女子——”
白若水卻倏然變色,“蕭大人,你找死不成!”
蕭未央卻一下子鬆了口氣。
若是白王再像剛才那樣傾前問話,他真的是要向方才那樣語無倫次了。
然而他方才答美不足以形容白王一分之時,明明已經是無禮褻瀆了,白若水卻並無不悅之色,卻在後來一下子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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