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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野心不小、白王可能在聖上面前韜光養惠……
同時他也想到:白王約見他的真正含義、白王對他有何企圖……
等等等等。
白王殿下人中龍鳳,自然不同凡想。
蕭未央說這句話,自然是針對於白王身上的貴氣而定。
蕭大人覺得本王如何?
但凡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他怎麼樣,這種問題都是不好回答的。
蕭未央覺得他的答案不是最好。
白王卻在微微笑,似乎蕭未央的答案取悅了他。
白若水駙掌,絃樂聲響。
“有酒有美景,不可少了歌舞,王府裡新來幾個西域舞姬,願與蕭大人共賞。”白王飲酒,對蕭未央微微一笑。
蕭未央回以一笑致謝。
如果此番僅是喝酒賞舞,那倒不失為樂事。
蕭未央近日仍然是累。
他本是日日操勞,身體就不是最好,又兼近日日日春夢,身體有些虛。
絲竹之音悅耳。
而歌舞卻是雄渾與嫵媚兼雜。
原來所謂舞姬並不僅僅是女子。西域之舞,男子往往炫耀其力量之美、剛硬之美,女子則往往妖嬈,有一種暴力與柔美並存。
蕭未央不是那種迂腐之人。
他對於一些事物接受能力很強。偶爾看到雜耍之類的,都會笑笑而過。
歌舞一曲接一曲。
酒一杯接一杯。
蕭未央只是淺酌,他似乎在專注看歌舞。
身邊有侍女來往斟酒。
蕭未央的酒杯空了,便會斟上。酒杯滿著,那侍女便會在一旁候著。
他一邊看歌舞,一邊喝酒,一邊與白王談笑,怡然自若的樣子。
他心裡其實惦著那柄匕首。
十歲。他文韜武略,已然不同凡響。師傅賞他這柄匕首。十四歲之時,他不知因何事丟了這柄匕首,師傅得知後自是沒有責備,然而他心中卻頗為遺憾。師傅一向嚴肅,絕不輕易夸人,這柄匕首是師傅難得一見的對他的肯定。
偶爾累到覺得師傅嚴苛不近人情之時,看著這柄匕首,蕭未央心頭就有暖意。
也因此,在師傅想將他招為女婿之時,他雖然對自己的小師妹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卻也不便回絕,只是淡淡地與小師妹相處,淡淡地與她意見不合,淡淡地疏遠她,淡淡地讓小師妹看清她的情感。
事實上,當師妹向他道歉之時,蕭未央心裡,不是不鬆一口氣的。
他可以掌握一切,然而對人的感情,他卻往往覺得很難以掌握。
一如他對自己的感覺。他對這柄匕首的感覺。
在匕首在的時候,他只是微微地感動於師傅對他的照顧。而一旦失去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是如此地看重它。
這種感覺就像是人日日午後躺在一藤椅上,享受著藤椅帶來有暖意,本以為那藤椅給自己的感受也不過如此了,而一日失去,卻發現自己對那種舒適閒淡如此的魂牽夢縈。
蕭未央現在孤身一人在京師,任是他做了多少大事,都沒有人讚許他。
他想念以往的日子。
然而他已然二十三歲了。
男子到了此時,往往都得有所擔當,因此,心理上的一些小小空虛,也不便放在心上。
蕭未央這個時候又覺得自己似乎是該有個妻子了。
真是有些有趣。
對於成家立室,自己一直沒有大感覺,不是排斥,只是覺得時候未到,所以他一直漫不經心,而戶部事務也向來繁多,事務一多,便早早拋之腦後。然而最近卻屢屢想起,難道是聖上、太后、白王這三人的問話所致?
蕭未央將目光投向那場中舞者。
那目光本是淡淡的,帶點無意識,而這一看,蕭未央卻一下子震得睜大了雙眼。
場中的舞者僅為一人,著一身白衣,光是看身段,就足以令人聯想起傾國傾城,入耳是絲絃音,如天籟,而場中的人卻是輕歌曼舞,那長衣下襬鑲了金線,那腰際繫了一紅珊瑚珠掛墜,一旋身一輕移步,都劃過最優美的弧線,那衣飾翩然而動之際,蕭若水恍恍然想起漢武帝時的伶人李延年,那人唱的也是同樣一支曲。
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此曲之後,便是李延年之妹入宮得寵之時。
……傾國傾城……
蕭若水腦中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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