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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水卻道,“明日午後三時,南城華琚樓。”
“這……”蕭未央猶豫。
白若水倏然變色,“蕭大人是在想推托之詞嗎?”
“下官不敢!”蕭未央連忙道,“得郡主抬愛,下官受寵若驚。”他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眸子會一下子轉到如此冰寒,一下子會將人從陽春三月置入寒冬臘月。
“哼。”白若水冷哼,“量你也不敢。”
蕭未央此時,覺得自己從那舞之後,就全被白若水牽制,所有應答皆失去平常水準。
“本王累了,你且下去吧……”白若水懶懶躺回椅上。
蕭未央告退的時候望見白若水躺臥的時候,那衣襟又下滑了一點點,他又一陣心跳。
一出白王府,他急步回府,冷風一吹,才發現自己渾身冷汗。
而同時,白王府中。
見那蕭未央的身影一消失,白若水就恨恨一甩手,“砰——”的一聲,將那酒杯置於地上摔成粉碎。
“可惡!可惡!”他恨之入骨。
恰巧那侍衛方渡楓解決完自己鏢局之事,趕到白若水身邊,遠遠望見白王光天化日之下衣衫輕薄已然有些面紅耳赤,結果一近身,被那白王一把抓住衣領逼問,“本王不美嗎?本王是哪一點不美?哪一點不夠好?為什麼他沒有被本王迷到暈乎乎?!”
一下子與那精雕細琢的絕無半點瑕疵的美豔五官近距離相見,方渡楓氣血上湧,一口氣喘不上來。
“哼!”白若水望著被自己放開後倚著柱子勉強沒有軟倒在地的侍衛,又望了望雕花大理石桌上的酒菜,心火一起,一下子將那酒菜全掃到地上。
“蕭未央!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白王恨得咬牙切齒。
太醫院。
柳太醫仔細地看了那些略呈黃色的粉末,伸指蘸了那些粉末,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又放了一點到舌尖,眉尖蹙起,似在沉思。
半晌,他抬頭,“回稟蕭大人,這是情草的粉末。”
蕭未央瞪著他,“情草不是隻有太醫院僅有?為何會在我的褥下?”
他已連做三日春夢,焦躁飢渴到每日只敢吃清粥小菜,不敢吃任何可能上火的東西,終於覺得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會如此不正常,在徹查自己喝的水吃的飯菜之後,都一無所獲。最後在翻遍房內所有之後,才在自己被褥之下發現一些極小極細的黃色粉末。
蕭未央確定這些不是木屑,雖然看上去有點像。
他確定他之前的被褥之間沒有這些東西。
他大膽揣測這些是催情的事物,結果送至太醫院一問,果然如此!而且還是在宮中太醫院僅有的情草。
情草非本國所產,僅為西域所有,因其對體虛頭痛有獨特療效,並且植株極其難以成活,所以一向是作為上貢藥草,同樣的,顧名思義,單獨使用的時候,它也有強烈的催情效果。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他居然會對白王都敢動了邪念。
白王殿下身為男子,即使是他有些怪癖,喜歡親自下場跳舞,那與他又有何干。他蕭未央怎麼可能會被一男子迷得神魂顛倒?
這完全不正常。
饒是他蕭未央禁慾再久,再飢渴,也不至於對一男子動淫念。
情草粉末本是沖服使用,遇水即化,無色無味,蕭未央沒有想到這東西還能放在人的褥下,午後陽光照到被褥之上,溫度升高,或者自己躺於床上,以體溫令被褥熱起來的時候,情草粉末也開始揮發。
一想到不知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捉弄他,蕭未央緊抿了唇。
他的唇色較前幾日略有些紅,是幾日受情草所苦的症狀,“近幾日你們開給誰的藥中有情草?”
“……”柳太醫沉吟了下,“惠妃娘娘頭痛,曾指定要下官開過情草;除此之外,聖上也有。”
“沒有別人了?”蕭未央問,“比如……白王?”
“白王殿下最近沒有來過太醫院。”柳太醫道。
蕭未央回府。
不是白王,會是何人?
惠妃?皇上?這兩位根本沒有可能會捉弄他。
本以為那人必定是白王!結果不是。
蕭未央反而一下子迷惑不解起來。
除此之外,最近他臥室書房的東西屢屢遭竊,他的近身東西一直在換,他覺得不適應至極。
每日回府,都會看到有東西被管家換上,他覺得自己住的地方越來越陌生。
小到一枝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