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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心安理得的。
而今天,他居然跟丟了人!
主子沒有責備他,只是笑眯眯地道,“今天沒有賞錢買零嘴吃了噢。”
這讓方渡楓沮喪。
他覺得主子在哄他。
方渡楓不高興,另一個人也不高興。
那個人叫屈吟。
今天他雖然領到了賞錢,然而他心情鬱悶,他臉色黑了一大片。
他原是一小縣名捕,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他都能順藤摸瓜,最後查得一切水落石出。然而他默默無聞,他覺得自己無處伸展,滿身才華無所用之處,他渴望做一些大事,而在跟了現在的主人之後,他也做了不少的大事。
至少在他認為是大事。
他甚至可以說,這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員,一半以上都有把柄被他掌控在手。
他不驕不躁,甚至有些時候缺乏表情,雖然在現在的主子面前他不怎麼說話,然而他是真心為主子效力的,也非常的佩服這個主人。在他心中,他認為如果他是千里馬,主子就是伯樂,能慧眼掘出他這顆珍珠,就代表了主子有著過人的才智。
而今天,他明確地表示出:他不高興!
他皺著眉頭,臉色發黑,不時想起什麼事來,嘴角就抽搐一下。
屈吟跟了主子至今已有三年,三年裡他手中獲得多少證物,只要主子一下令,就是再難獲得的東西,他都能找出來。
他的主子一向極信任他。甚至信任到了有些推心置腹的地步。
屈吟雖然很感動,但不是很贊同他主子的這種做法。他認為,每個人都不能對別人推心置腹,因為當你犯了事的時候,你的罪證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留下來,越是你推心置腹的人,掌握你的罪證就越多。
而他的主子卻對他表示出極大的信任,就在前幾陣子,主子命他調查戶部尚書蕭未央。
他很激動。
戶部尚書蕭未央,為官七年,他不貪不賭不好女色,連喝酒,也是極有節制的,似乎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如果真要雞蛋裡頭挑骨頭的話,只能說他偶爾有一些固執。
他似乎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
屈吟卻不這樣認為。
他認為,越是表面正常的人,背後就一定有陰暗的一面。
正如太陽照得越亮的地方,就有越暗的陰影之處在。
於是他很努力地去查。
他熱血沸騰。
然而查了近一個星期,他一點痕跡都沒有。甚至可以說,他連順藤摸瓜的“藤”也沒有,連一片葉尖都沒有摸到。
他大驚失色。
他沒有想到戶部尚書蕭未央會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沒有想到這世界上會有無縫的蛋,而蕭未央這隻無縫的蛋卻出現在他面前。
蕭未央年二十三,不貪斂錢財,可以說,他比屈吟還窮;他不貪權勢,因為他已經有了很高的權勢,雖然在實際意義上,比起屈吟的主子來,他的權勢還算不了什麼,然而他在朝中卻不貪,沒有汲汲於名利;他不好色,不是指他身邊沒有女人,他規規矩矩地與女子交往,先是他恩師的女兒,再是宰相的女兒。但都是有人介紹,認認真真光明正大地見面,談上幾句,禮貌待人,最後確定不適合,雙方達成一致決定,而後由女方謝絕以顧及女方身價。屈吟咋舌,同為二十三歲的男子,他也沒有妻子,然而他並沒有過著像蕭未央那樣的慘淡的生活,可以說,那是一種禁慾的生活。屈吟覺得換成是他,他肯定受不了。事實上屈吟認為只要不是強取硬奪,就是上妓院嫖娼又有何錯,你來我往,你情我願,銀貨兩訖。而他的主子在這一方面,更是以身作則,幾乎日日身邊美人環繞,雖然近一陣子那些美人都不異而飛了。
屈吟甚至還不死心,他一定認為蕭未央有陰暗之處,一定有縫隙。於是他想盡方法潛入蕭府。
然而這更讓他沮喪。
蕭府大,卻空,蕭府經營的錢財流動不少,然而來源只有一處,即是蕭未央俸祿,而所有支出更是清清白白一目瞭然,甚至連廚房裡每日三餐,都記得清清楚楚,酒喝多一杯少一杯,都記在裡面。每日蕭未央在外用了多少銀兩,也被管家記在內。根本就是好像故意寫好了擺在那裡讓人看一樣。
屈吟不信邪。
他不相信有人正大光明如斯。
於是他潛入蕭未央書房。
這是他之前極少做的一件事。
但凡書房,雖然會獲得很多東西,然而那些東西往往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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