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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答得倒老實。
“每夜那吟賦的,果真是你?”
“收買了幾個小太監,叫他們輪流做的。”
真是,擾人清夢。
“進宮的事,還有誰知道?”
南宮淮一直坐在椅上,翹著腿閉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問。直到這次的問題,半天得不到回應,他睜了眼,見景春正抬著頭細細盯著自己。
那目光,隔著燭火,被熱氣暈得有些扭曲:“沒人知道。。。”莫名地,答得倔強。
一問一答間,兩人都褪了偽裝,卸了猜忌,露了真心。
南宮淮一時招架不住,被景春的眼睛盯得只想要逃。那目光又清又澈,一瞬間像極了景差。他慌張地“咳咳”兩聲,連忙站起來:“我先出去等著,你若查到了解決的法子,就到院子裡找我。”
景春的樣子,像是看破了南宮淮那藏躲不掉的心事。他也只是翹了嘴角,描摹了張似笑非笑的臉:“臣知道了。”
【4】
南宮淮出了“萬卷樓”,繞過清泉,踏過月門,又進入了另一片天地。
那月門另一側,真真假假地塑著幾座山巒石峰。曲折的石板路盡頭,隔著小片的桃林。桃林旁的小徑用刻著鳥獸紋的鋪路鋪著,幾位閒散的雜役正坐在林間談天。
繞過那石林,耳聞到一陣溪流聲。
等南宮淮走近了,才發現不是溪流,是假山造的瀑布。
瀑布一共三跌,急促的水流衝濺出的白色沫花堆積在石澗邊,淡淡溢位一陣水流的芳香。
沁人心脾。
“鐺鐺鐺”,鐘鼓聲聲。南宮淮被這聲音引到一間小祠堂前。
祠堂掩映在幾株古樹間,那樹根盤根錯節,完全遮住了入祠的路。祠堂屋頂共有八角,遠看如座小亭,嵌在叢叢的綠蔭間。
進了堂內,煙燻繚繚。堂內供著一個牌位,放著幾盤供果,燃了幾炷佛香。
“公子?”從堂後走來一老者,正是福伯。
南宮淮見了,禮拜道:“福伯。”
福伯手上執著掃帚,看來是在打掃。他見到南宮淮,面上很是高興,熱情地招呼著:“公子,來來,坐這兒。”
南宮淮依了他的意,隨著他手指的方向坐在了祠堂牆邊的椅子上:“這祠堂,祭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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