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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了那個被府中當做禁忌的男人的表情。
七絃彷彿只是溫和恭敬地看著溫於斯,表情沒有一絲不對,卻偏偏處處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令人心裡發堵,無端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溫於斯剛說了一個字,就見七絃舒展了眉目,笑吟吟道:“父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溫於斯目光冷沉地望著他,不耐地喝道:“什麼好訊息!還有,不要叫我父親!”
被喝令的男人全無一絲動容,眉眼一直保持那麼歡欣的模樣,彷彿真有什麼天大的喜事,卻並不直接道出,只轉頭望著溫念遠。
溫家這一代的家主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吩咐了讓他去見自己孃親的小兒子也沒有離開,就站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人身邊。
溫念遠見七絃的目光轉過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顯出一絲暖意,握著七絃的手,舉起讓溫於斯看清,不卑不亢地說:“父親,我和哥哥打算在一起。”
饒是溫於斯久歷江湖,一時也愣了一下,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等他的目光漸漸凝到兩人十指相扣交握著的手上時,才不由得沉下臉,眼底慢慢凝聚起風暴一般的怒氣,壓抑著拍案而起的慾望,一字一頓地問他們,什麼叫打算在一起。
七絃臉上的笑容徹底綻開,笑彎了一雙眼。他姿態優雅地往溫念遠身上一靠,渾身柔若無骨般倚著自己的弟弟,語氣輕快而清澈。
“就像您想的那樣。您跟你的夫人怎麼在一起,我跟我的弟弟就怎麼在一起,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o⌒。⌒o)
第36章 阻孽緣囚聞道館
……………
溫於斯此刻的臉色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難耐;他像是終於意識到七絃的迴歸意味著什麼一樣,隨手就是一巴掌送出去;口中怨毒地罵道:“孽障!給我滾出去!”
然而他的手掌卻沒能成功地揮到七絃的臉上,而是被溫念遠憑空接住;然後雙方僵持在半空。
複雜的目光在虛空中交匯。
溫念遠任由七絃張狂地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則一手與溫於斯較著勁,一手攬住七絃的腰;泰山崩於前面色不改,站得穩穩當當。
聲音沉著有力;毫不猶豫。
他本就從未打算隱瞞,甚至在他向七絃吐露心意之前,還不知道這段感情將如何發展的時候,就已經打算承擔起來自家族的暴風驟雨。
“父親;是我對哥哥懷有不軌之心,硬拖了他下水。父親但有責罰,儘管往我身上招呼。”
一番話說得溫於斯氣極反笑,笑聲中含了無限輕蔑,“他算你哪門子哥哥,溫家從來都只有兩位少爺。”
“當然。”溫念遠還未說話,七絃已微微頷首,對他的話露出一臉贊同之色,“我自然是與溫家無關的,所以與令公子的來往麼,也不過是段風雅事罷了。絕對算不上家醜。”
他有意無意間在“家醜”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量,溫於斯眉心微動,將怒氣稍稍壓下,又恢復了一臉事不關己之色,召了人來吩咐道:“領少爺去見夫人,再帶這位客人下去安頓。”
那下人恭敬應是,頭也不抬地將手橫擺一引,口中稱:“請二少爺和這位客人跟小的走。”
他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對七絃的身份沒有絲毫的疑慮和恐懼,不愧是溫於斯親自挑選了在書房外伺候的人。
對於他的眼光,七絃從不懷疑。
然而……看著那下人作勢引路的手,注意到他小拇指偶爾不易察覺地抽搐,看得出來,他也沒有如旁人想象地那般鎮定。
畢竟,有多少人不怕死呢?若是因為一個不祥之人帶來的無妄之災而死,豈非有冤都無處訴。
因而才出書房行了幾步路,那下人便停下腳步回身低眉順眼地說:“小的帶二少爺去見夫人,這位客人在此稍候片刻,自有人來為您引路。”
溫念遠目光如針,刺在他身上,“我和哥哥一同去見娘就是。”
那下人微微一震,剛想勸說二少爺最近夫人身體不大好,還是不要帶這種人到他跟前去,七絃已經懶洋洋地搖頭:“罷了,舟車勞頓,我想睡一會兒。”
溫念遠考慮了一下,明白七絃未必願意見他的母親,也不多做強求。
“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嗯。”七絃輕聲答應,站在原地看著溫念遠的背影漸行漸遠。
那樣長而挺拔的身姿,寬闊沉穩如山嶽的肩背。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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