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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既欣慰又有些失落。
葉繆微低著頭,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嫉妒和憤怒,不如說是難過和無助。
之前聽到葉綢聲音時,突然閃過心頭的令人心驚的猜想此時再次在腦海中顯現。葉繹深吸一口氣,儘量用最平靜的聲音問:“小繆,你是不是喜歡小綢?”
驚駭地抬頭看向自己的兄長,葉繆咬緊牙關將唇閉成了一條線。葉繹沒有問他愛不愛葉綢,所以若想隱瞞,他完全可以用兄弟間的喜歡來矇混過去。可是,他知道葉繹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不想否認。
沉默,即是預設嗎?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可是親兄弟啊!他真是遲鈍,為什麼沒有早發現?事到如今,看小繆的樣子,怕是已經無法放手了吧?關鍵是,小綢是什麼心思?看他剛才的態度,恐怕,這是小繆一人的苦戀吧。。。。。。
以前雖然有時候也覺得葉繆的行為有些奇怪,但是葉繹都以為那是他比較黏雙胞胎哥哥的原因,可是,現在想來,那恐怕是對所愛之人的獨佔欲吧?嘆口氣,拍拍葉繆的肩膀,葉繹往屋裡走去:“我給眠閣寫封信,讓他關照一下小綢,你先去吃飯吧。”
“大哥,”叫住他,葉繆看著他的後背:“你不責怪我嗎?”
“我沒有這個權力,就算有,我也不會。畢竟感情這個東西,是誰都無法控制的。”頓了一頓,葉繹接著道:“而且,依你的性子,就算全天下人反對,你也會不屑一顧、我行我素到底吧?”
“。。。。。。是,”最瞭解他的人,不是他的同胞兄弟葉綢,而是大哥葉繹。“謝謝你,大哥。”
“我只是尊重你的選擇,沒什麼值得你道謝的。但是小繆,若是反對你的人中也包括小綢,你又要怎麼辦?”開啟門,葉繹回過頭來:“我會站在小綢身邊,但是,若是你傷心了,我的肩膀也隨時供你依靠。我是,你們兩個共同的大哥。”邁步進去,關上門。背抵在門上,葉繹再次長嘆一口氣。心裡,堵得慌。
葉繹要求隨軍,被天子一口否決了,理由是不能讓泰齊的世子夫人冒險;葉繆要求隨軍,被天子帶著警惕拒絕了。大齊的未來很大一部分要依靠葉家兩兄弟,他不能放他們同時遠離大齊遠離他的控制。更何況,戰場上還有一定的危險存在。
因為葉繹、葉繆的要求,兩人被天子特別注意了。不僅被葉銷訓話,身邊還有了監視者。早知如此,便偷溜出去,可是如今悔到腸青也無法了。
葉綢,出征了。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英姿颯爽,朝氣蓬勃。朝陽,灑在他頎長的身體上,在地面形成了優美的影子。盔甲鮮亮,少年有力的手握緊了韁繩,被朝陽染上紅暈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大哥,我和郎司馬會帶著這兩千將士一併凱旋歸來的!”撥馬,轉身,四蹄飛揚的剎那,又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扭頭朝自家胞弟大聲笑著喊了句:“阿繆,等我回來!”
聲音,透過整齊有素的行軍聲傳了過來在耳邊迴響。駿馬,如同離弦之箭遠離了視線。看著那人的衣袂隨風遠逝,葉繆喉嚨哽咽虔誠地向上天祈禱:請一定讓他,平安歸來。
流寇之地,在最南方。行軍有輜重,二十日到達已算神速。紮營、休息,三軍會合,商討作戰方案,然後出擊。雖無地利,卻有人和,所以捷報頻傳。
葉幽篁最近好動了許多,掙扎著、努力著想坐起身來,畢竟已經快六個月大了。葉綢不在,葉繆彷彿缺少了什麼似的,全身都失去了活力。他沒有心思去爭奪什麼大夫的稱謂,更沒有心思去和朋友玩樂,每天除了等著從戰場上回來的訊息外,便是躲在屋子裡陪著葉繹哄葉幽篁。
葉綢走了一個半月,只傳回來了一封親筆信,信中他興奮地說見識到了許多新鮮的事物,也有些低落地說親身經歷才知道戰爭的殘酷,泰齊和南平計程車兵多有傷亡,令人心情沉重。最後,還煩惱地提到南平的領軍鄭凡一直勸他入贅南平娶南平女公子為妻。不過他又樂觀地說他一再拒絕的話,對方會識趣罷休吧。
葉綢不參加圍攻,讓在大齊的兄弟倆鬆了一口氣。但是他提到鄭凡的事,卻又讓兩人有些擔心。鄭凡是南平國君陸稀的女婿,他既然向葉綢提出此事,定然是受了陸稀命令。這不得不讓兄弟倆多心地想到出征前南平使臣指明要葉家人隨軍其實是另有所圖。而且,南平向來和泰齊在各個方面都要一較高下,肖眠閣娶了葉繹,難保陸稀就不想招個葉家女婿。此事想來雖然令人惴惴不安,但是這也不過是兄弟倆的猜測,所以目前只能靜觀其變。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葉繹有些在意:泰齊的領軍是沈侯宅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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