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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珠幾乎掉出來了,盯著那笑容目不轉睛,生怕看漏了一點點。
這樣的笑容才叫如沐春風啊……
忍不住又看了看承寧。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有看他笑呢,真可惜……
大約承寧也猜到我在想什麼,視線冷冷的掃過來,冰凍三尺,寒氣逼人。
「子韻,把罪證給他看。」
「是。」子韻躬身為禮,從懷掏出一樣東西,在我面前刷的展開——
切,我當是什麼罪證,不就是那把扇子嘛。
「魏晉遺風今安在!
陽關不聞羌笛徊。
是非百年孰記得?
豬也不記得,牛也不記得。」
承寧面無表情的唸了一遍,無視於子韻似笑非笑的表情,問我,「這首詩是不是你寫的?」
「是啊。」我老實不客氣的回答,想了想又趕緊道,「相信我,這首詩不是我的最高水準……」
「哼,還說不是反詩。」
承寧指著扇面上的那幾行字跡,冷冷的道,「你看這兩句,『魏晉遺風今安在!陽關不聞羌笛徊。』說的是魏晉朝那時候的文人風氣到現在已經沒了,漢武開拓疆土的偉業也不復存在,什麼朝代都有消散的一天,我們的大盛王朝也是一樣。」
「等等,最後那句不是我的意思——」
「還有這句。『是非百年孰記得?』反意就更重了。意思是說如果現在謀反,誰是誰非,過了百年誰也不記得,明顯的宣揚成王敗寇的理論。」
「停!最後那句也不是我的意思——」
「還有這個,最明顯的證據!」承寧的手指在四行詩句的開頭齊齊劃過,「你這詩句的開頭第一個字連起來讀,『魏——陽——是——』……」他倏然停了口,狠狠的瞪著我,「你竟然……竟然……這分明是首藏頭詩,公開的辱罵於我!」
我都聽傻了,盯著那四首詩的開頭看了半天,「魏——陽——是——豬。哇,原來我的詩詞功力都可以寫藏頭詩了,老爹聽到一定很開心……」
「住口!」承寧勃然大怒,氣得臉色發白。
他騰的站起來,冷冷道,「子韻,替我審訊他。」說罷拂袖而去。
我眨巴眨巴眼睛,望望砰然關起來的門,又望望留下來的儒雅青年,疑惑的問,「他不是叫方承寧嗎?子韻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罵到他了?」
「這個麼,」子韻微笑著坐在我身邊,「『承寧』是他的字,其實他單名一個『陽』字。……你當真不知道?」
「他又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委屈的撇撇嘴。
子韻眼中光芒一閃,「這麼說,你當真不是故意寫反詩?」
「拜託,大盛朝千秋萬代,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為什麼要造反啊?」我無精打采的說,「你看我像是那麼有野心的人嗎?」
「唔,看起來確實不像。」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高興了,抓住子韻的手問道,「事情都查清楚了,那麼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子韻沒出聲,俯身望了我半天,輕聲道,「小侯爺,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我怎麼不知道?看他們這身貴氣,又對大盛王朝那麼忠心耿耿,估計不是北疆的一品大員,就是朝中的皇親貴族。
如果明白了他們的身分,只怕會被滅口吧……
我悄悄打了個寒戰,擺起架子大聲的道,「我管你們是誰!只要放本小侯爺回府,本小侯爺大人大量,就既往不咎了。」
子韻盯著我瞧了半天,笑了。「南疆百姓都說小侯爺為人風流,做事有時清楚有時胡塗。就是不知道小侯爺是裝胡塗還是真胡塗。」
「你管我是聰明還是胡塗?」我瞪起眼睛,「一句話,你們放還是不放?」
「呵呵,現在說只怕有點晚了。」子韻挽起車窗簾,對外面瞄了兩眼,「昨日這個時候過的分領疆界,現在……唔,已經到了北疆的冀領了。」
「什麼?」我一下子彈起來,「你你你們就這麼把本小侯爺打包裝走了?」
「不要動不要動,你的筋脈被震傷了,要小心靜養。」
子韻把我壓回原地躺著,端了碗湯藥一口口的餵過來,柔聲道,「小侯爺還沒去過北疆吧?這次隨我們去看看,又有什麼不好?」
去北疆倒沒什麼,但是跟隨你們去只怕我會大大的不好了。
我迅速的構思了一道委婉的說辭,剛開口準備說話,滿滿一湯匙的藥汁立刻趁機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