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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臉露迷茫,看著本王飄然遠去,隔了很遠才道:「王爺,你忘了帶錢褡子。」
可惜這句話因為隔著太遠,本王沒聽到,等本王到了得月樓,發現李可已經在了。
李可依然是一身月牙色的白裝,氣死燈下,湖岸輕風一拂,衣袂飄飛,當真風神無二。我見過人無數,最落拓瀟灑的是紫式微,最俊美冷淡的自然是二哥元林,最溫柔沉靜的要屬洛川尋,只是前三個都見不符實,紫式微十年也沒放下見過第一眼的二哥元林,二哥卻為了一個要恨不得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寧可放棄江山,洛川尋看似溫柔,心腸卻硬得宛若一塊石頭。
我朝著李可走去,微微一笑,人生回首一瞬,走來卻似漫漫長河,唯有珍取眼下這一刻。
李可變身略略行了一禮,道:「王爺您來了。」
我搖著扇子,笑道:「叫亦然你久等了,本王來遲了。」
李可微微一笑,也不多說與我相搛進門,門口店小二不長眼,竟然先見著了他,而沒有見著本王,滿面堆笑地道:「李大人,您不是說要走麼,是不是又想改一下選單。」
我一愣,道:「李可,你要請客吃飯麼?」
該死的小二總算見著了我,居然一臉驚喜地道:「王爺您來了,怎麼不差元寶先過來給我們打個招呼,這靠窗的位置都被定滿了。」
我搖著扇子,皺眉道:「本王不是有一間專用的包房麼?」
店小二臉露難色,吱吱唔唔地道:「王爺您原諒這個,您的房間被徽王紫允要去了。」
我大怒,道:「我這包房即然是我定下的,他又怎麼能說取走就取走。」
李可笑道:「王爺不用生氣,不如暫且用下官定下的包房吧!」
我一揚眉,道:「亦然你不用生氣,我這就去與那紫允理論,讓他把我的包房還給我。」
店小二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擺手道:「我的王爺,您素來好說話,今兒也不要計較了吧!」
我冷笑了一聲,道:「你弄錯了,本王是一個頂愛計較的人,平日裡不計較,那是因為沒人勾本王我的心火!」
我正說著話,一間包房的門開啟了,從裡頭出來一個禮部小郎模樣的人,他大聲道:「什麼東西在外面喧譁,該攪了徽王飲酒的興致。」
我衝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直把這小眯眼抽得不辯東南西北,冷笑道:「這下瞧明白是什麼東西了沒有。」
「晉王!」那小郎總算看清了我的模樣,但卻似乎也不甚害怕,反而道:「下官不知道晉王在外大聲說話,請晉王見諒。」
我一挑眉毛,冷笑道:「要晾著你,你以為本王做不到麼!」
正說著,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白麵的男子,他末語先笑,道:「喲,這不是晉王,來來來,一塊飲兩杯,你又何需同這些下人生氣。」
我微微一笑,露齒一字一字地道:「徽王,我這會兒正忙著打狗給主人看,恐怕顧不上同你飲酒。」
紫允也不惱,只唇上那兩撇修剪精緻的鬍鬚顫了一下,道:「晉王,要是小王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您不妨直言,這麼同下人過不去,豈不是要失身份。」
我又一腳將那小眯眼踢翻,笑道:「尊貴之人,身份天然,常常記著要仗人勢,那是狗,不是人。」
紫允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我一見他就想起了被圈在到處是獵獸西郊行宛裡的皇奶奶他們,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紫允向前跨了一步,我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摺扇,卻聽一人跨了一步,走到我身邊道:「徽王,別來無恙?」
紫允腳步一頓,廊下的燈雖然亮,但到底是燭火,他細瞧了一下,脫口道:「是你?」
李可微笑道:「正是下官。」
紫允似乎對他頗有一些忌憚,於是微笑道:「原來是亦然與晉王在這裡把酒言歡,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我微笑指了指他的包房,笑道:「我們的房間就在這裡,可惜叫人給佔了。」
紫允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他要發怒,誰知他冷笑過後,倒是一派和顏悅色地道:「即然是晉王訂下的房間,那本王就不在這裡叨嘮了。」
他說完,非常有禮地與我告辭,全然看不出是被人趕走的,倒顯得頗為有風度,我看見他房裡出來呼呼啦啦十數人,個個身負利器,背脊也不免嚇出了一點冷汗。
李可與我進了房間,裡面自然是杯餐狼藉,我與李可對坐,也稍許有一點尷尬,所幸得月樓的人也算勤快,很快就收拾停當了,又重新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