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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摔落在塵埃之中。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就這麼睡去也是好的,我總算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可是這一覺還沒睡多久,我就被胸口的劇痛又弄醒了,只覺得我似乎被摟在一個人的懷裡騎在馬上,他正拿著劍左擋右架向前衝,從下面看去,只能看到略帶鬍渣犯著青色的下巴,我淡淡地道:「怎麼又是你。」
紫式微一低頭,驚喜地道:「你醒了。」他的聲音都有一點顫,彷彿要喜極而泣似的,那一刻,我真是有一陣恍惚,在我的記憶裡,他從未有過淚水。
「本王真是……千年的烏龜,萬年的晉王。」我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紫式微已經收了那幅熱淚滿眶的樣子,笑道:「正是,烏龜要跟你比歲月,畢定算是早夭的。」
我看了一下四周,紫式微已經衝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批人馬,不用問,一定還是當年替二哥做過事,幫紫尋出過差的那匹人馬,沒想到今日本王也用上了。
「我太后奶奶呢?」我問。
紫式微笑道:「你放心吧,紫尋的命令是要活捉你們,所以來得人馬雖多,卻不下殺手,我已經用另一路人馬,幫助他們殺出重圍了。
我長長嘆息了一聲,微微開了一下口,但那一句問話卻始終也沒有問。
紫式微也似乎沒有要跟我說明的意思,我傷重無力長途跋涉,這大概就是紫式微要讓我跟元氏大隊人馬分開的原因,畢竟紫尋想要追的人不是我,而是還僥倖在逃的元氏勢力。
我們在一座小漁村落了腳,紫式微一路繫心照顧,我這條命總算保了下來。
大夫說我的心大約有一點偏,刺劍之人卻是一劍命中正心,因此反而沒有將我刺死。
我聽了長長嘆息了一聲,再次合上眼睡我的長覺,每日裡我除了吃,就是睡。紫式微也不與我多說什麼,只是每天他替我捉了活魚回來,都會跟我講他今天捉到魚多大多大,外面又發生了什麼新鮮好玩的事,末了他總要加上一句:「等你好了,我去玩兒。」
我睜開眼又閉上,終於一日似乎怎麼也睡不著了,起身,從撐開的竹窗向外望去,卻意外地看見紫式微正在曬網。沒有捕過魚的人不知道,漁網很易打結,理網曬網極其麻煩,紫式微赤著一雙腳站在沙地裡理著網,看起來極有耐心,手法也很純熟。
我隔著竹窗看著,外面的太陽很好,近海的地方比之都城反而要溫暖許多,竟然讓人有一點遺忘了冬季的寒意。海面上有幾隻海鷗飛過掠過水麵,彤紅的夕陽染紅了半邊海水,於是顯得海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矛盾,半面明媚,半邊沈鬱。紫式微已經晾好的漁網,回過頭見坐了起來,便向我大步走來,道:「寄微,起床了。」
我伸了個懶腰,胸口還似隱隱有一些作痛,但卻已經不妨礙我行動自如,我淡淡地道:「再睡下去,我這萬年的晉王就要變成臭鹹魚幹了。」
紫式微微微一笑,道:「我給你打水洗澡。」
其實我躺著的時候,他是常常拿溫水過來給我擦拭身體的,最初是有一些尷尬,後來是對這種尷尬有一種蒼涼之感。再親密的人,有一天也是會覺得陌生,會有距離,只因為這個人跟你分開太久,久到你早已經決定要獨自上路。
紫式微將水打好,笑道:「王爺,水來了,是您自個兒洗,還是讓小的伺候?」
我微微一笑,道:「有人伺候,那就最好了。」
紫式微爽快地諾了一聲,我將自己的衣服褪去,水不涼不熱,我將整個人都埋在桶裡面,任那溫暖的水流將我整個包圍。紫式微替我搓著背,道:「寄微有沒有什麼新的打算?」
我輕輕撫摸著胸口的那道傷疤,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打算,不妨說來聽聽!」
紫式微哈哈一笑,道:「我呢,就有一個好主意,不如我們去西域吧,那裡稀奇的人多,稀奇的東西也多,聽說那裡早上是秋天,中午是夏天,到了晚上就又成了冬天,大傢伙圍著火爐吃西瓜,烤羊肉。」
「這主意聽起來不錯。」我微微笑了一笑。
紫式微拿起白毛巾甩了一個花,笑道:「我紫式微何時又出過不好的主意。」
我淡淡地道:「這個主意是不錯,只是你晚提了很多年。」
毛巾便轉偏了,掉入了水桶當中,依舊轉了一個花沉入了桶底。
紫式微苦笑了一下,道:「寄微,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陪你出去散散心。」
我笑了笑,道:「我即不悲傷,也不難受,只不過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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