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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耳朵裡直紮了進去似的。齊峻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耳朵,卻沒注意那怪物一個轉身,餘下的另一柄板斧直揮起來,對著齊峻頭頂劈下。
齊峻兩耳劇痛,只能勉力揮劍一擋,眼看這一下萬萬擋不住怪物的拼死反撲,那劍柄上的赤龍卻突然縱身而起,身形驀然間就脹大了三倍有餘,張開巨口狠狠咬住劈下來的板斧,轟地一聲,板斧與赤龍同時碎裂成無數小塊,紅光白光如落花般飄飛開去,怪物轉頭就逃,碗口粗細的電光從中斷開,下半段彌散在風雨之中,上半段裹著那斷了一手的怪物,倏然縮回了雲層之中。
赤龍碎裂之時,齊峻只覺身體彷彿從內部炸了開來,四肢百骸都如同碎裂一般,等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下的焦土還溫熱著,風雨卻小了許多,天上的雲層已然要散開,天邊甚至透出一線日光來。
“殿下——”耳邊傳來知白有氣無力的聲音,滿是焦急,“殿下!”
齊峻動了動頭,發現除了身體有些沉重之外,並沒別的不適,方才那一陣炸開一般的疼痛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他一撐身體坐了起來,轉頭便見知白已經翻過身來,正想往他身邊爬。他臉色卻是蒼白的,嘴角邊未被雨水沖刷乾淨的血漬觸目驚心。齊峻搶過去抱住了他,用袖子去抹他嘴邊的血跡:“覺得怎麼樣?”
“無妨。”知白把頭靠在他胸前喘了口氣,“這是怎麼回事?第九道天雷——”
齊峻也糊塗著呢,連忙將自己與那怪物戰鬥之事大略講了講,身子一動,倒覺得硌得慌,伸手往腿下一掏,倒真的掏出塊非金非鐵的東西來:“這就是那怪物的斧頭!只是那斷手怎的不見了?”
知白瞪著眼睛看著他。這一會兒他的臉色也在漸漸恢復,並沒有剛才那麼慘白得嚇人了:“那是——殿下你竟然——你斬傷了雷公!”
“雷公?”齊峻略回想了一下,也覺有些匪夷所思,“那便是雷公?我——”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落在泥土裡的湛盧寶劍,“該是湛盧之功。只是這雷公如何會來?你怎麼招惹它了?”
知白苦笑:“天劫。”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小腹,又抬手摸了摸頭頂,才道,“難怪我時而能見一團金光,時而又不見,這也當真怪了,竟是結丹與元嬰合而為一了,師父當年可從未說過會有這般的事。”
齊峻聽得稀裡糊塗:“什麼結丹元嬰?”
知白少不得解釋一二:“結丹乃是在丹田之中結成金丹,元嬰則是元神化身,殿下不修煉也無須深知,只是元嬰遠在結丹之後才可修煉,我實未想到體內這一團金光居然已將成元嬰了。原本結丹之雷劫多不過三道,其威力也是平平,若是在京城之中有龍氣遮掩,就是不歷雷劫也有可能。誰知這會兒出了京城,又結元嬰,才惹來了這九雷天劫,若無殿下相護,只怕我不但保不住元嬰,連修為也要被打散。”說到這裡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又叫錯了,連忙改口,“是陛下。”
齊峻嗤地笑了一聲:“什麼殿下陛下的,沒有外人,你叫什麼也無妨。倒是你方才捱了那幾道雷擊,這會當真無事了?”雖然看知白臉色已經漸漸恢復了紅潤,他仍舊有些擔心,畢竟方才他是親眼看見知白嘔血的,倒是那些什麼結丹元嬰之類雲山霧罩的話,他並不關心。
“當真無事了。”知白彎起眼睛衝齊峻一笑,“第九道天雷才是最厲害的,那雷光之中的雷公並非真身,應是虛影化身,不過即使如此也非凡人所能抵擋,多虧有殿下在。”
齊峻看他笑了,神色與往常無異,這才真的放下心來,也笑道:“是多虧有湛盧。真是想不到,湛盧不但有劍芒,還能化龍。”
這話倒讓知白一怔:“化龍?湛盧還能化龍?”
“是一條赤龍。”齊峻方才為了快些將事情弄明白,講述之時便儘量簡單,他剛講到自己斷了雷公一手之時知白就大吃一驚地插了話,以至於他後面的話尚未講完,這時才又講吓去“……赤龍咬了那斧頭,半截電光縮了回去,我也不省人事,後頭的事也就不知了。你怎麼了?”
知白剛剛紅潤起來的臉色唰地又白了:“陛下說是一條赤龍?赤龍迸碎之時,陛下有何感覺?”
齊峻回憶了一下:“四肢百骸都像碎裂了一般——怎麼?這是有什麼妨礙不成?這會兒朕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適啊。”怎麼知白的臉色那麼難看?
知白一把抓起他的雙手,聲音都有些發抖:“那赤龍不是湛盧寶劍所化,那是,那是陛下的龍氣!是陛下的精血所化!”
“精血?”齊峻這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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