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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殿和東宮這些日子在做什麼?”葉貴妃從二皇子妃的內殿中出來,邊走邊徐徐地問身邊宮人。
“說是太子殿下在西北辛苦,回來身子就有些不適,正休息呢。”兩儀殿有無數眼睛在盯著東宮,自然有問即答。
葉貴妃別有意味地彎了彎唇角:“那皇后娘娘呢,可有時常去探望?”
“不曾。聽仙師說殿下是在邊關被血光所汙,不宜陰人探視,所以這幾日仙師正在準備在東宮做一場法事,待法事做完,殿下也就無妨了。”
葉貴妃嗤地笑出了聲:“裝神弄鬼!做什麼法事,皇后如今心裡怕得很,自己裝病都顧不上,哪還顧得上去探病呢?”
那宮人是她的心腹,聞言會意一笑,湊趣道:“娘娘,您說那邊會怎麼做?”
“能怎麼做。”葉貴妃不屑地一笑,“除非她們能再找出一顆一模一樣的珠子來,只怕依中宮和東宮的身家,可是沒這個能耐。”中宮這些年不受寵,孃家也無能,她是知道的,就連東宮,素來不都是標榜節儉麼?
“不事奢華,不寶異物,本宮倒要瞧瞧,東宮這樣的清貧,要到哪裡去變一顆珠子出來!倘若他真的弄出來了,便可知這些年所謂的節儉不過是糊弄皇上的罷了!”皇后若以為自己只是要扣她一個損毀朝冠的罪名,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不過,倒是聽說東宮向內庫調了十壇百年陳釀,說是要為殿下作法用的。還要了上好的宣紙一卷,據說是前朝的古物呢。還聽說,殿下叫人去掏燕子,要食燕炙。”
“燕炙?”葉貴妃嗤笑道,“倒還興出新鮮花樣來了。”她將這些東西想了又想,看不出有什麼蹊蹺,便將手一擺,“都給他!看這位秀明仙師能從這些東西里變出一顆珠子來不能?莫非他還指望著燕子給他銜一顆來?”說罷,自己先笑了起來。
東宮裡卻是另一番情景。太子所居的前殿裡一片烤肉的香氣,還有濃郁的酒香,便是進進出出的宮人們聞多了都覺得燻然欲醉。
“殿下,文良娣來了……”馮恩在殿門處小聲通報。
齊峻從廂房裡出來,迅速跳上床裝病:“讓她進來吧。”雖然對外說不宜陰人探視,但妻妾們少不得都要來看看,這也是她們一片心,齊峻也不好駁了回去。
文良娣生得杏眼桃腮,腰身纖細,雖比趙月還要大一歲,看上去卻嬌弱三分。平日裡怯怯的也不多話,齊峻才將兩名良娣接進宮沒多久就去了邊關,心裡不免也有幾分歉疚,見她屈膝行禮,便溫聲道:“不必多禮。”
文良娣依舊還是行了禮才起來,柔聲細氣地道:“殿下西北勞累,妾在家中時也曾為父兄熬過滋補湯,今日按著家中時的方子熬了一碗,只是不知是否合殿下的口味……”說著,從食盒裡取出一個青瓷湯盅,掀開來,裡頭立刻飄出銀耳蓮子紅棗燕窩的甜香氣。
齊峻不大愛這種甜膩的東西,但想到文良娣的心意,也就拿過勺子慢慢喝起來。文良娣側坐在床邊,看他喝了,臉上便露出笑容來,低聲道:“妾那裡份例有限,東西也不好,殿下若是喝著還好,不妨讓宮人照著方子去燉,想來殿下這裡的東西,燉出來藥效更好些。”
齊峻聽著這話味兒有些不對,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道:“我喝著不錯。可是份例有什麼不夠用的地方?”
文良娣連忙搖頭:“並沒有。妾和蔣家妹妹的份例都是太子妃親自吩咐下來的,極合宮裡規矩,並無不夠。”她雖是這樣說,目光卻躲躲閃閃的,分明是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齊峻心裡更不痛快,但又不願喝斥這樣一個年輕姑娘,再想想趙月的脾氣,只怕對這兩個良娣也不見得好,便壓了壓火氣道:“太子妃掌管整個東宮,有所疏漏也在所難免,你和蔣氏若缺了什麼,可遣人去找馮恩,只要不違了規矩就好說。”
文良娣連忙謝恩,歡喜地在床邊又復坐下,含笑道:“殿下說的是,太子妃娘娘每日忙碌得很,妾在家中時不過是學著管一管自己的院子,就覺得千頭萬緒,何況娘娘不但掌管東宮,還要替皇后娘娘分憂,也就難免時常有些不耐,所以那朝冠……”她像是突然發覺自己失言,連忙住了口,依著床邊跪下,“妾失言了。妾只是看著殿下辛苦去西北,才一歸來,又要為這些事煩心……”
齊峻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朝冠之事?朝冠有什麼事?”這件事皇后和趙月都該恨不得死死捂住,文良娣,按說是不該知道的。
文良娣訥訥道:“妾,妾是去正殿向娘娘請安時,聽宮人說的……”
“誰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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