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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錶情平靜,只是隱藏在桌子下的手,悄悄握緊了,“你冒著風險來找我,是有什麼打算?”
紀璘雪咬著牙說:“我想,找一個人頂替了我,交給清淵任他處置,從此以後我隱姓埋名,守著他安安穩穩一世歲月。”
韶月沉默半晌,“你的打算,阮霜知道麼?”
“霜?”紀璘雪沒料到韶月會出此一問,“他還在宮中,我無法與他聯絡。”
韶月抬起眼睛,玉一般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璘雪,我答應幫你。”
紀璘雪驀然一喜。
“不過,我要你一個保證。”韶月慢慢說,一字一字的,“璘雪,我要你答應我,此事過去後,無論成敗,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紀璘雪表情僵住了。
他想過韶月的反應,不過責罵,落淚,氣惱。不過如此,而已
再怎麼激烈,他也沒有往斷交絕義這邊想過。
他和韶月,是多年的情誼,韶月為人素來柔和,鮮少有激烈舉動。
可是如今,韶月坐在他面前,面色平常,甚至還帶著點笑容,但是那雙曾經明媚溫婉的眼睛裡,卻是一片沉寂絕望,猶如死灰。
“璘雪……我累了。這幾年,我不後悔,但是,我不想繼續了。”韶月的聲音如同嘆息般輕柔卻決絕。
“我該帶韶琴回去……回家去。”
韶月看著紀璘雪帶來的一個小小陶罐,溫柔的,輕緩的說。
紀璘雪的心,忽然針刺一般疼。
他知道,此時這樣的韶月,已然決定了心意。
他不能阻攔,他不敢阻攔,他也沒道理阻攔。
在這段漫長的時光裡,韶月已經為他付出太多。
她為他,蹉跎了幾年最好的年華,失去了唯一一個相依為命的弟弟,如此慘痛的代價,卻換來一句,他想前功盡棄,他想隱姓埋名。
是他無顏站在她面前。
“我答應。”紀璘雪聲音艱澀,一字一句,如同起誓。
從此蕭郎是路人。
今日一別,再無相見之日。
韶月歪著頭微笑,將陶罐攏入懷裡,聲音輕柔如哄著年幼孩童般:“韶琴,此事了結之後,姐姐帶你回家。我們,再也不摻合到這些是是非非裡面,可好?”
這聲音溫柔和緩,動聽可人。
但是聽在紀璘雪耳裡,宛如一把刀緩慢劃過,帶來無法忽略的疼痛。
韶月的笑容像是梅花悄然吐蕊,幽然溫婉,一隻手護著懷中的陶罐,抬起頭看著紀璘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璘雪一瞬間看見韶月眼角瑩潤。
“璘雪,說說你的打算吧。”韶月的語氣一如既往,彷彿只是談論著天氣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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