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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璘雪撲倒在床上,髮髻都散亂了,柔順如水的髮絲鋪在床上,泛出好看的青色。
“我知錯了,”清淵被紀璘雪逮著怕癢的弱點,被他使勁撓自己的癢癢肉,身子都軟了,只顧咯咯笑,毫無反抗之力,只好趕緊求饒:“好璘雪,饒了我罷。”
紀璘雪得意的笑,一向淡漠的臉上都是生動表情,有幾分天真幾分得意:“怎樣?你可知錯?”
“知錯知錯,”清淵嘴唇嫣紅,梨渦含笑,“再不敢便是。”
紀璘雪眼神落到清淵臉上,便帶著驚豔,愣了一瞬便站了起來,低頭理好自己的儀容,留著清淵還斜倚在床上。
“怎麼?”清淵看他忽然不說話,便問了一句。
“無事。”紀璘雪整理好自己,答了一句。“你也起來吧,你的髮髻都散開了。”
清淵方才笑的太厲害,眼睛裡都是瑩瑩一層霧氣,令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方才鬧得太厲害,有些乏了,”清淵還是懶懶倚靠著,一雙波光粼粼的眼帶著笑意,只肯伸出只白玉般的手,“拉我起來罷。”
紀璘雪低了頭拉住清淵的手,一用力將他拉起來,誰知清淵竟然那麼輕,紀璘雪力道控制不好,居然用力過猛將清淵拉出了床榻。
“呀。”清淵輕呼一聲,眼看來不及站穩,紀璘雪順手將他拉進自己懷裡。
那懷抱溫暖安全,有草木的淡香。
清淵被紀璘雪忙不迭放開時,只想到這一句話。
紀璘雪耳根都是紅的,只顧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等著被責罰的孩童。
清淵便笑,這一笑,竟如同百花齊放。
軟軟喚一聲:“璘雪。”
紀璘雪不做聲,只是抬眼看了他。
清淵知他是覺得冒犯了自己,也不勸慰,只是伸手拉了他到窗邊,自己坐在鏡前,滿頭青絲如水傾洩在瘦削的脊背上,“璘雪,幫我束髮可好?我有些乏了,便委屈你一次。”
紀璘雪手裡拿著束髮的木梳,有些遲疑,平日裡清淵的發都是由手巧的侍女打理,束的髮髻精緻又漂亮,他一個江湖劍客,哪裡有那樣好手藝。
“我看璘雪你的髮髻便十分好看,幫我束成你那樣可好?”清淵自鏡子裡笑吟吟注視著紀璘雪,聲音好聽。
紀璘雪點頭,將一把柔順的青絲拿在手裡仔細梳理。
☆、劫囚
與司風遊玩幾日之後,便是武林大會的日子了。
前夜,司風出去了半響,還不準紀璘雪跟隨。回來時,手裡是兩副人皮面具。
“你明日便戴著這一張面具出席武林大會。想來以你的輕功混進會場應該不算難。我已經打聽過武林大會開始時薛家對於風韶琴的看守會略微鬆懈。你戴著這張面具在眾人前晃一圈,讓人知道有你這麼個人,而後薛家會忽然大亂,你趁亂換上另一張面具,將衣服也換了,千萬記得換下的衣服要帶出薛府。而後便可以去救出風韶琴了,救出他不要停留,帶他到這裡來,而後你再換上原本的衣服和麵具火速趕回薛家。”司風一一交代清楚。
紀璘雪記下,然後問:“你去製造混亂?”
司風點頭:“自然。”
“你有把握獨自應付薛家上下?”紀璘雪有些擔憂的問。
“我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少年,想來薛家是大戶人家,和一個少年計較難免顯得失了威嚴。況且若是我無法脫身,還有你在薛府,可以說我是你弟弟,過於頑皮,與他們薛府道了歉,自然可以將我帶走。”司風說的很是輕鬆。
紀璘雪想來想去,覺得這計劃並無漏洞,於是點頭答允了。
武林大會是定於下午開始,紀璘雪照著計劃換上人皮面具,這面具製作精細,戴上之後完全看不出這張臉是假的。
在薛家門前兩人分別,紀璘雪果然輕鬆地混入了大會的人群。想來也可笑,大會準備期間的防備倒是嚴謹的很,真到了開始反而防守鬆懈。
刻意在人群裡來來回回的走了數遍,確信很多人都見到了他,紀璘雪這才站定在一個角落裡等著司風製造混亂。
果然,沒有多久,人群忽然騷動起來。紀璘雪動作迅速的換上另一張人皮面具,脫下最外面的衣衫露出了裡面完全迥異的另一套衣服,趁亂潛入薛家最裡面的地牢,地牢果然防守極其鬆懈,以紀璘雪的輕功應付數目稀少的守衛還算輕而易舉。用司風提前給他的鑰匙輕鬆開啟了地牢的門,紀璘雪趁著混亂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韶琴帶出了薛家。
安頓好了韶琴,紀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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