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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風像是還在想著些什麼,並沒有意識到眼下的問題。
“咳咳,”紀璘雪有些難以開口,看著司風目光轉向了自己,便將自己的眼睛轉去了別處:“司風,只有一張床榻,你,肯與我同床麼?”
司風一愣。
紀璘雪的臉上居然露出紅色,大概實在是覺得這話難以出口:“你若不願,也無事,想來這屋子裡應當還有多餘的被褥罷。”
司風怔怔。他只與清淵有過親密的接觸。但是連清淵也是對他十分寵愛,所以儘管一直留他在身邊也只是貼心的下屬,至於同床,更是從未有過……
紀璘雪也不再說話,只是已經到處忙著去找多餘的被褥了。
司風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排斥和紀璘雪同寢而睡,儘管他自己也覺得這真的是有些……
也是倒黴,居然只有床上的那一鋪床褥。可是,司風擺明了不願。紀璘雪不禁有些為難。
“無事,”司風默默解了外衣,將臉埋在朝牆的一面,悶悶的說:“只有一床被褥,一起睡吧。”
紀璘雪看著縮在被子裡的一團,“為難你了。”
解去外衣,紀璘雪躺在床的外沿。大約是累了,躺下不久就呼吸均勻的熟睡了。
離開清淵那裡,已經月餘。
自那次醉酒之後,紀璘雪心裡對清淵的好感便又深了一層。原本誤會解開就打算辭行,不過清淵卻十分熱情,好言相勸讓紀璘雪再留下多住些時日。
“畢竟在下獨自在這裡,連說話的人都甚少。與璘雪你又相談甚歡,若是你現下手邊並無什麼要緊事,不如多住些時日,也讓我好好盡些地主之誼,算是彌補我這個東道主對你這位貴客那麼久的怠慢如何?”清淵盈盈的眼睛帶著不忍讓人拒絕的微光,很是蠱惑。
紀璘雪手邊確實沒有什麼要緊事,而且清淵又實在是一個知情識趣的好主人,留下來也是一件讓人享受的美事,實在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於是紀璘雪也就恭敬不如從命的留下了。
紀璘雪原本還懷疑過清淵忽然來到這個小鎮的目的,但是清淵的解釋也十分合情合理:“我是帶著家眷遷移來此。原本的所在確實十分繁華,但是我家門不幸出了喪事,府內的家眷都覺得在那裡太容易睹物思情,我怕傷痛太過倒傷了自己的家人,因而決定舉家搬遷。途徑這裡的時候覺得此處如世外桃源,家眷們也都十分心儀,因此落戶此間。”
紀璘雪頷首,覺得自己挑起清淵痛處因而心下內疚。
“不過無妨,”清淵精緻絕倫的臉上露出淺淺笑容,“此事已經久遠,想來也不會太過悲痛了。也幸好這裡民風淳樸,我尚可與當地村民做些交易維持這一家的開銷。”
紀璘雪看著這一雙綺麗非常的眸子,不禁有些欽佩清淵的決斷。想他原本也應該只是錦衣玉食的少爺公子,現在卻為這一家人而勞心竭力,也是難為他了。
摒棄了內心的懷疑,紀璘雪和清淵的交往也就顯得更為順利。
白日,紀璘雪並不會去打擾清淵,只是在清淵告訴他的書齋裡靜靜看書。清淵的書齋藏書甚廣,有不少絕版的孤本。紀璘雪看書倒也看得津津有味。到了用膳時間自有溫柔侍女來書齋相請,於是便與清淵一同用飯,席間也如老友般自然的將自己所看之書有趣的地方與清淵娓娓道來,清淵也含笑的聽,關係融洽幾乎如同多年的舊相識。
入夜,清淵往往親自提燈過來書齋尋他,二人便並肩同行。清淵泡的一手好茶,原本人便如珠玉般瑩潤,執上好翠玉的茶壺,放入上好茶葉,注入山頂上引來的清澈雪水,青煙嫋嫋,模糊了清淵姣好的容顏,更是如同畫中的仙人了。
紀璘雪本不善言辭,卻也曾開過清淵的玩笑:“君不可輕易與人泡茶。”
清淵看紀璘雪神情嚴肅,便有幾分不解:“如何不可?”
紀璘雪便笑:“你面容太過俊秀,與人泡茶,只怕有人起邪念才是。”
清淵何等聰慧,反應過來這劍客是玩笑自己,便做出一副羞怯的模樣,十足的誘人犯罪:“弟自然不敢與他人泡茶,只是不知璘雪是否起了邪念呢?”
紀璘雪哪有清淵這般多的花花點子,原本是戲弄清淵,反倒被清淵戲弄,一張臉居然泛出淺紅色來:“你這般愛戲弄人。”
清淵便哧哧笑,“可是你先戲弄我的。”
紀璘雪爭不過他,索性撲上去武力解決:“好啊你,還學會得理不饒人了。我虛長你幾歲,便暫作你兄長教育教育你何為見好便收。”
清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