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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從寬大的袖子裡抽出一卷黃橙橙的繡著祥雲圖案的聖旨,命康弼宣讀。
康弼展開聖旨,看清聖旨上的名字後不由愣住,目光瞟向晏回,眾臣也順著康弼的目光看過來,晏回的頭大了兩圈不止,暗忖,擁立司空灝為帝是不是一個錯誤?
“晏回接旨!”康弼很快恢復正常,高聲叫道,晏回不得不走到殿心,跪倒在地。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鎮遠侯府慘遭滅門,幸而鎮遠侯獨子謝清晏安然無恙,如今位居御史一職,特賜御史晏回襲鎮遠侯之爵位,食邑萬戶,賞黃金千兩,另在京中修建鎮遠侯府,欽此。”
晏回接旨謝恩,在眾臣震驚的目光裡,低著頭退回朝班。
又過一陣,康弼宣告早朝結束,司空灝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帷幕後,上來一群大臣將晏回包圍住,其中不少是和鎮遠侯有些交情的老臣,以武官居多,眾人唏噓慨嘆,夏侯震更是大著嗓門要晏回請客。
眾情難卻,晏回臨時在天香樓擺下宴席,從午時一直飲到日薄西山,待夏侯震最後一個由家丁攙扶著搖搖晃晃離開酒樓,晏回扶著額站起身,小寄上前攙扶晏回,心中為晏回高興,他早已猜到公子家世不凡,只是沒想到竟然是曾經聲名顯赫一時的鎮遠侯之子。
晏回頭腦脹痛,腦袋靠在小寄肩頭,雙目微闔,迷迷糊糊走出天香樓。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浮蕩著一縷縷豔紅的晚霞,景色美不勝收。天香樓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馬車,小寄正想扶著晏迴繞行過去,車簾忽然挑起,小寄抬頭看去,當他看清車內坐的人時,腳一軟險些跌坐在地,在那人極具氣勢的目光裡,小寄顫巍巍將晏回送上馬車,自己則退下來。
待馬車慢慢走遠,小寄擦一把額上的冷汗,車內之人雖然臉上的刀疤淺淡許多,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是鬼谷谷主,只是他怎麼穿著一身龍袍?
晏回依然暈眩,知道自己靠在一個肩膀上,不過小寄的肩膀是單薄的,這個肩膀——晏回費力的抬起頭,迷茫地看向肩膀的主人,重影消散後,一道深邃孤寂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劍,晏回的酒醒了一半,身體幾乎是從此人身上彈開,頭“砰”地一聲撞在車壁上,不禁又是一陣眩暈。
“小心!”司空灝的聲音極是輕柔,伸手扶住晏回,看著近在眼前的桃瓣般豔麗的面龐,司空灝的呼吸不由加深,“你不慣飲酒,怎麼喝了這麼多?”
晏回聞言睨一眼司空灝,手揉著太陽穴,嗔責:“今日醉酒,還不是因為皇上的一道聖旨?”此時晏回若是清醒,絕不會在司空灝面前這般隨意。
司空灝看著晏回斜睨嗔怪的誘人模樣,眸光流轉間別有情趣,綺蕩的心波頓時猶如洪水氾濫,想都沒想,一把將晏回拉入懷中。
051 紅痕
晏回本就暈眩,被司空灝猛然一帶,只覺得眼前天昏地暗,感覺兩片冰涼的柔軟貼附在自己的唇上,舌頭侵入口中,晏回的頭腦微微清明,用力咬下去,沒有預想之中的血腥,司空灝已經快速撤離自己的唇,薄涼的唇滑移至脖頸,忘情深吻。
徹骨的涼意讓晏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反手去推司空灝,然而他的身體彷彿銅牆鐵壁般紋絲不動,晏回不得已運用內力。
司空灝的後背撞在車壁上,口中喘息不止,心中還在回味細膩柔滑的觸感。
晏回闔了闔眼睛,頭腦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深悔方才在司空灝面前太過隨意?臉側過去不去看司空灝,啟唇:“晏回信守承諾,也請皇上不要失信於微臣。”
司空灝的唇緊緊抿住,晦澀不明的目光望著晏回的側臉,面如桃花眼波盈動,然而不卑不亢的態度卻讓人無法生出褻瀆之心,可是,為什麼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慾念。
馬車依然吱呀呀慢慢前行,接下來,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晚霞漸收,車內的光線越來越暗,司空灝擦亮火石,點亮車內的琉璃盞,清絕如蓮的面龐再次展現在眼前,司空灝的目光被吸住一般,忽然發現晏回的脖頸處殘留一抹紅痕,那是方才自己留下的吻痕!司空灝陰霾的心情不禁轉晴,臉上露出笑意。
晏回早已察覺司空灝的注視,身體不由繃緊,直到車伕叱馬的聲音響起,馬車停止前行,晏回才為之一鬆。
剛要起身,司空灝忽然說道:“你先暫時住在這裡,朕會催促工部,鎮遠侯府很快就會竣工,到時候你便搬進去住。”
晏迴心情沉鬱,他根本不想那樣興師動眾,卻也只能說:“謝皇上!”並不多言,起身撩開車簾,感覺頭腦又是一陣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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