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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前,“砰”地一聲推開房門。就見司空灝背對門而立,房中唯一一張桌子散落在地上,木屑當空飛揚。
程安依然跪在方才的位置,然而,身體卻緩緩倒下去。
晏回快步走到程安身旁,蹲下身看去,只見程安口鼻流血,已經氣絕身亡!
062 用什麼交換?
晏回不由倒一口涼氣,萬沒想到程安會因此而死,司空灝雖為谷主,但是谷中大事小情都是由程安一手料理,司空灝待他一向信賴有加,眼見著眾堂主衝進門,晏回緩緩站起身。
眾堂主衝到程安身旁,震驚地發現程安已死,一時間難以置信,當反應過來後,皆扶著程安的屍體大哭不止。
晏迴心情沉重,程安是服下鬼谷特製的毒藥而死,是司空灝要他自裁的?複雜的目光看向司空灝。
司空灝已經轉過身來,仍帶怒意的目光看著地上哭成一片,毫無形象的眾人,喝道:“都給本座閉嘴!”
眾堂主聞言噤聲,跪倒在地上,其中一個擦一把涕淚,哭著說:“谷主,副谷主安排這場刺殺,弟兄們也不情願,但是大家都知道,不論副谷主做出什麼決定,一定是為了谷主好,所以大家才會聽他的調遣,這些年來他為了鬼谷嘔心瀝血,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您怎麼可以這樣待他?!”
司空灝額上青筋蹦起來,冷森森的目光瞪著仗義執言的男子,面容顯得猙獰,“不聽谷主號令自作主張,依照谷規要扔進蛇窟,本座已經對他手下留情,你們竟敢當面欺騙本座,來人——”
門外跑進來十名身材高大面容冷硬的侍衛,手中皆握著長劍,逼住眾堂主。
“將他們廢掉武功逐出鬼谷。”司空灝聲音冰冷。
眾人聞聽面色大變,抖著身體跪下來連連叩頭哀求,侍衛將眾人按在地上,就要開始動手。
晏回眉頭緊鎖,他只知道鬼谷的人懼怕司空灝,原本還不解,今日總算明白,司空灝在鬼谷裡說一不二,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看著在眾人哀告的聲音裡,絲毫不見動容的冰冷麵容,晏回走上前一步。
“谷主,念他們初犯,饒過他們這一次。”
司空灝看一眼晏回,目光顯得銳利:“你為他們求情?”話中隱含的意思不言自明,牽起晏回的手,“我們走吧。”拉起晏回,邁步便要向房門走。
晏回微微一僵,從來不知司空灝竟這般冷血,眼睜睜看著一名侍衛的長劍划向其中一名堂主的腳筋,晏回叫道:“住手!”
然而,此言並未阻住侍衛的動作,隨著一聲慘叫,那名堂主的腳脖上血流如注。
晏回感覺周身血液彷彿凝固,眼睛緊緊盯著那人血肉模糊的腳脖,雙腳如同生了根,定在原地。眼前衣袍一晃,晏回醒過神來,司空灝的手攬住自己,深邃的目光看過來:“既然你不忍,本座饒了他們。”
轉頭朝侍衛吩咐:“不必廢去武功,直接逐出鬼谷。”
司空灝說完,拉起晏回掠出房間,房中響起一片哭聲,晏回知道,這些人多數自幼長在鬼谷裡,對鬼谷懷有深厚的感情,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多數人的身體不致殘廢,離開鬼谷也能謀生。
二人重新登上馬車,確切的說是司空灝將晏回抱上馬車,輕輕放在宣軟的坐墊上,然後,司空灝坐在晏回身旁,親自為晏回除去面罩。
晏回菱唇緊抿,狹小的座位容納兩個人,顯得更加狹小,看一眼空蕩蕩的對面,晏回欲起身坐過去,被司空灝一把拉住,耳邊傳來司空灝深沉的聲音:“你可還滿意?”
晏回暗暗蹙眉,頭儘量偏向車壁一側,然而灼熱的氣息還是噴灑在一側面頰上,垂簾看一眼被司空灝攥住的手腕,不動聲色收回來:“謝謝你,只是我不明白程安為什麼行刺?”
司空灝的眸光灼亮如炬,緊緊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為什麼?他不會告訴他,一切因自己的慾念而起,從今以後他不會再放手!“早在北境時,他逼你跳下懸崖,本座就想將他廢掉,但是念在他一心為了鬼谷,本座饒他一次,而今他竟敢再犯,本座自然不會手軟。”
晏回眨了眨眼睛,感覺司空灝答非所問,“可是,他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司空灝注視著晏回因懷疑而輕攏的眉頭,隨著馬車的顛簸,他的髮絲輕輕飄拂,司空灝不禁想起在馬背上耳鬢廝磨的一幕,一時間心神如醉,抬手將晏回攬入懷裡,下巴抵在柔亮好聞的髮髻上,聲音溫柔:“你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對你好。”
晏回不由僵住,有心推開司空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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