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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晏回剛剛翻閱完謝肇送上來的彈劾本章,小寄走到近前小聲稟告:“公子,剛收到訊息,今晚秦都尉要去朱鍵府上,為朱府二小姐慶祝生辰。”
晏回眸光微閃,看來秦之遙是迷上了這位朱家小姐,雖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但為了大局著想,今晚必須採取行動了。
然而半個時辰後,一個突如其來的狀況打亂了晏回的計劃,康弼過來傳話:“皇上請晏御史進宮,有要事商議。”
日近黃昏,街上行人漸稀,翠袖招裡變得熱鬧起來,三樓一處清靜雅緻的房間裡暖香繚繞,檀木桌上只點了一盞紗燈,窗扇微開,晚風徐來,粉紅色的薄紗床幔柔軟地飄展揚起。
穿著紫蘿裙的絕色女子,彎下腰為坐在榻上的男子拉開衣裳,白皙緊實的上半身裸露出來,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痴迷,小心地除去纏在男子肩頭和手臂上的繃帶,露出兩道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女子嘟起櫻唇,三天前看過明明已經癒合,誰知一夜之間金創迸發,用帕子輕輕點拭傷口,將金瘡藥灑在上面。
“玄爺,朱鍵竟敢派人在北境截殺您,若非程副谷主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難道玄爺就這麼輕易饒過他?”
玄鶴抿著唇,面容看起來越發陰翳,並未回答凝煙的話,沉聲問:“事情辦得怎樣了?”
凝煙露出一臉得意的笑:“那個昏君還以為凝煙是處子,昨晚還來找凝煙呢。”凝煙說完,忽然想到她怎麼能在他面前提起別的男人,暗暗懊惱,拿起繃帶為玄鶴纏在傷口上,玉指偶爾觸上結實性感的肌肉,芳心止不住跳動,他已經一年多沒碰過自己了。
纏完繃帶,凝煙已經滿臉紅霞,杏目偷偷瞟向玄鶴的臉,她從來沒有害怕過他臉上的刀疤,反而覺得這道刀疤讓他顯得更加有男人味。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男人,即使受了再大的傷也不吭一聲。
眼看著玄鶴站起身來,凝煙將玉手搭在玄鶴的胸膛上,嬌軀微顫靠向玄鶴,柔媚入骨的聲音說:“今晚凝煙服侍爺安歇吧,凝煙一直都在想著爺——”
說話的同時,踮起腳尖,櫻桃小口湊近玄鶴的雙唇,玄鶴垂簾看一眼緋紅色的唇瓣,記憶裡那個人的唇也是如此顏色,腦海裡閃現出那晚將他壓在身下的一幕,心波為之一蕩。
026 服侍
就在此時,凝煙的嘴唇已經貼了上去,丁香小舌伸進玄鶴口中,一股淡淡的脂粉氣隨之傳來。
玄鶴猛然清醒,看一眼滿臉迷醉的凝煙,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略顯生硬地推開貼在胸前的身體,沉聲道:“本座有事務處理,一切照計劃行事。”
說完大步走出房間,剩下凝煙緊咬著貝齒,嬌美的面容變得扭曲。
落日的餘暉下,晏回沉思著走出宮門,宮裡剛剛接到八百里加急,慕容羿的軍隊未及等到夏侯震的援兵,又接連失了三座城池,如今匈奴大軍長驅直入,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兵臨京城。
不過,晏回還是想不通,慕容羿本是驍將,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還有,以夏侯震的速度應該可以及時趕到,難道朱鍵又動了手腳?
乘上轎子,不多時,在肅王府門前停下,晏回彎腰走下來,頗顯無奈地抬頭看一眼恢弘的府邸,司空玥曾是大離威名赫赫的戰神,十二年前,就是他在危難之際,率領御林軍擋住了匈奴的鐵蹄,又一鼓作氣將匈奴驅出大離。
眼下戰事危急,司空睿本想請肅王親自出馬,然而肅王卻稱病不肯上陣,司空睿硬是把請肅王出山的重任交給了他,還下了最後通牒:明日朕若是在朝堂上看不見皇叔,便將你關進天牢!不過,皇帝顯然是找錯了人,司空玥本來就在懷疑他,若是知道可以將他關進天牢,只怕更加不會出馬了。
晏回頭疼地跟著管家陳浦走進王府內宅,推門而入,鼻子裡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晏回還是第一次來司空玥的臥房,轉圈打量一眼,臥房闊朗擺設簡潔,一應器具以深色調為主,看起來肅穆,很有厚重感。
一名侍從侍立在雕飾古樸的大床前,手中端著一隻藥碗。晏回隨著陳浦走到床前,目光看去,司空玥平臥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錦被,雙目微闔,除了面色有些蒼白,晏回不覺有什麼異常。
陳浦躬身小聲說:“王爺,晏御史來看您了。”
司空玥的眼皮挑起來,瞥一眼晏回,略一頜首。
陳浦轉過身對晏回說:“晏御史,這裡就交給您了。”說完,朝端碗的侍從使一記眼色,侍從連忙將藥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隨陳浦離開房間。
房間裡變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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