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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高聲唱道:“右相迎離朝使臣駕到——”
話音未落,正德宮外響起一串腳步聲,走在最前面的高大男子,步履沉穩張力感十足,身穿一襲白蟒緞袍,鋒芒內斂,即便這樣,一舉一動依然隱隱透出撼人心魄的威勢。
後面相隨的是步履從容的韓子儀,舉止透出謹慎。再後面是幾名抬著箱子的侍衛,一行人走到殿心。
韓子儀行禮稟道:“陛下,臣迎肅王歸來。”
宮微瑕頜首:“有勞丞相,歸坐吧。”目光看向司空玥,未出聲前,先嘆息一聲,“肅王別來無恙?那日寡人親眼見肅王在蔚水遇刺,本想留在在離京等王爺醒來,奈何國中事務繁多,不能多做停留,今日見肅王身體康健,寡人心中甚感安慰。”
司空玥深眸中閃過一抹凌厲,鳳目瞟向御座上之人,蔚水那枚冷箭出自誰之手,他該比誰都清楚,既然這次來了,這筆賬必須算一算,朝宮微瑕略一拱手:“多謝國主惦記,本王醒來後,聽聞國主在碧瀾江上遇刺,著實擔心,於是特地請命出使南疆,如今見國主神完氣足,本王終於可以安心。”
宮微瑕略微閃眸,勾唇一笑:“難得肅王如此牽掛寡人,碧瀾江水鬼橫行,讓肅王受驚了,也是寡人失察,寡人已責令手下務必揪出幕後主使,到時定會給肅王一個交待。”
司空玥也勾起唇角:“本王靜候國主佳音。”說完,轉身看向侍衛抬來的兩隻箱子,命侍衛開啟箱蓋,一笑,“國主請看,這是我朝皇帝為陛下帶來的禮物,一箱是蜀繡綢緞,一箱是窯南瓷器,還望國主笑納。”
宮微瑕垂簾瞟一眼,雖然也很名貴,不過同自己出使離朝時帶去的金銀珠寶簡直是九牛一毛,呵呵一笑:“王爺有心了,寡人很喜歡,抬下去,妥善收藏。”
侍衛正要蓋上蓋子,只聽御座上一聲嬌喝:“慢著!”
殿上眾人望去,只見菱妃從御座前站起身,宮微瑕轉動長目笑睨一眼菱妃,“愛妃這麼急,是看上了哪塊綢緞?寡人賜給你就是。”
菱妃嗔怪的看一眼宮微瑕,步姿婀娜地走下玉階,從司空玥身旁經過,走到其中一個箱子前,杏目打量巷子裡,嘟起唇道:“本宮記得陛下前陣子出使離朝,光是黃金就抬去了三箱,白銀珠寶更是不計其數,少數也有滿滿十大箱,本以為離朝比南疆豐饒得多,原來不過是地大而已,其實貧瘠得很呢。”
此言一出,在座的南疆大臣也都忿忿然,紛紛附和。
司空玥不以為意,勾唇一笑:“本王雖然來得匆忙,但是獻禮還是準備了二十箱的,只不過在碧瀾江上遭遇刺客,獻給國主的禮物大多隨船沉落江中,剩下的這些,還是本王的侍衛冒著性命危險搶救下來的。”
隨著司空玥的話,大殿上頓時安靜下來,雖然眾人對此話都表示懷疑,但是司空玥的說辭滴水不漏,找不到一絲破綻,菱妃杏目閃動,微冷的目光飄向司空玥,邁步走回御座前。
宮微瑕自始至終唇邊勾著笑,抬手攬住重新坐下來的菱妃,打趣道:“愛妃若是想看肅王的禮物,明日寡人就派水手去江上打撈。”
菱妃笑得嬌俏:“那陛下可不許食言。”
宮微瑕在美人面前一通許諾後,長目看向司空玥:“禮物雖然沉落,但是離朝天子的心意寡人已經收到,為了表示感謝,寡人請肅王多駐留些時日,好將南疆的景緻細細看來。”
御座左手邊第一張桌,韓子儀在座位裡稟道:“陛下,臣與肅王一見如故,願陪肅王遊覽南疆。”
宮微瑕頜首:“好,如此有勞右相。”
說話間,太監引司空玥入座,司空玥坐在席間,不動聲色打量殿上作陪的眾位朝臣,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深眸明滅不定。
四日後
下午,終於考完所有科目,翰林院的文書官送來了謄寫好的策論試卷。
宮無暇,吳曦臨同眾閱卷考官一共十二人,圍坐在一張闊大的桌案前,這幾日,宮無暇足不出戶待在太書院,白日裡看那些青年學子在桌前或是奮筆疾書,或是掩卷思索,到了下午翻閱謄寫好的試卷,聽著吳曦臨主持閱卷官批閱討論考生們的答卷,時光過得倒也悠閒,若是不去想司空玥,聽說,這幾日韓子儀在陪著他遊覽南疆,算算日子,他差不多該回國了,想到司空玥即將離去,宮無暇的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百般滋味。
暗暗嘆息,隨手拿起試卷翻看,策論的題目很有危機意識:若是敵國來攻,南疆如何應對?
答案五花八門,保守的在碧瀾江岸架炮增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