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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莫息梧笑道：“你且看對方陣勢，根本不是我軍的對手，三天之內便可結束戰役，難不成還要將口糧給皇上省著？兄弟們都是窮苦人，當然要好好享用。穹嶽就莫要擔心了。”

“將軍……還請三思。”穹嶽總覺得此戰不簡單，瀛國應知自己裝備本不如人，又怎會只帶二十萬大軍？

“我意已決，哼！”莫息梧素來不喜穹嶽瞻前顧後的性子，他按住腰間的長劍，頭也不回地下了觀望臺，徒留穹嶽在那裡怔怔而立。

良久，穹嶽忽地露出一抹詭秘的笑，他站直身，字句鏗鏘地將莫息梧的命令傳達下去，亦兀自下了觀望臺。

那晚月正圓，莫息梧不知為何總難以安睡，他走出軍帳，抬頭望見圓盤似的碧月，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空虛。四處隨便走走，卻走到了軍營的入口，他訕訕走了出去，剛到旁邊的一方灌木叢邊，莫息梧忽聽到裡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響，本以為是什麼小動物，正欲走開，一陣j□j之聲驀地鑽入耳朵，他渾身打了個寒噤，莫非是誰家媳婦來看征夫？但細細一聽，總覺得是兩個男人的聲音，莫息梧懷著滿心好奇走過去，悄悄撥開幾根枝椏，一幕他從未見過也從未想過的情景泉水般湧入了眸中。

兩段健碩光滑的身體蛇一般的糾纏在一起，一看便知是兩個男子，好像是他軍營裡的，一個男子伏在另一男子身上，不住地上下聳動，他們二人的雙唇變換著各種角度親吻著，做著……只有男女才做的事。

莫息梧被這一幕深深震驚了，他怔了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蘇白的身影又在他腦海中浮沉。

“誰！”那伏在上面的男子彷彿感覺到了身旁偷窺的眼睛，驚喊一聲。

莫息梧被這一喊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卻不料腳後有一塊頑石，把他絆了個仰八叉。

那兩個男子衣衫不整地從灌木叢中鑽出來，其中一個手中握著利器，彷彿是有殺人滅口的打算。他們接著月光看著這個偷窺的人，因為此人背光，看不清面容，其中一人呵道：“說！你看到了什麼！”

“我……”莫息梧此時慌張之極，竟忘記了報出自己的身份。

“阿陵，你等等，這人……為何覺得這般熟悉……”剛剛那個在下面的男子挽著叫阿陵的男人，語氣中有些疑惑。

阿陵哼了一聲：“雲宿，此人留不得，不管他是咱們哪個兄弟！”

“不、不是。”雲宿走進細細看了看莫息梧，驀然驚慌起來，“將、將軍……！”

“什麼？！”阿陵手中的利器“噹啷”落地，他亦走進細看，確認此人便是鼎國大將軍，雙膝猛然跪地，並將雲宿也拉著一同跪下，顫聲道：“大、大將軍，饒、繞了……我們吧……求求大將軍，求求大將軍……”

“求求將軍，我們……我們以後定然……不敢了……”雲宿深深低著頭，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是個清秀的少年。

“我……”莫息梧站起身，心中不知為何這般亂，若是從前，他怕是早要將這兩人治罪。可如今，他卻再做不出那樣的事，“沒、沒事……算了，你們回營裡去吧。”莫息梧覺得自己此時一定很慌張，但他卻顧不得那麼多，此時他只想快些離開這裡，好讓這兩人不要看出他心中的那塊頑疾。

【七】

莫息梧回到軍帳裡，心中仍舊忐忑不安，他熄了燈，自行躺倒床上，閉上雙眼的那一剎那，他似乎看到了蘇白伏在他的身上，妖嬈的眼媚，魅惑心智的微笑。

“不！”莫息梧驚叫起來，他睜開雙眼，身上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感覺，夾雜著一些說不清的失落。他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那種重量，像是蘇白身體的重量，將他填的滿滿的，才有了些許充實。他對自己的這些想法感到陌生，為何他總會想起蘇白。他原本以為蘇白是他的夢魘，或許，他真的是個夢魘，是他永遠也擺脫不掉的夢魘。

翌日一大早，兩方軍隊對峙了許久，莫息梧終耐不住性子，揮劍高喊：“殺——”領頭策馬衝了出去。士卒們見到將軍已經衝出，也都紛紛潮湧般向著瀛國陣營殺去。瀛國的衛國大將軍結嶄看到迎面衝來的莫息梧氣勢洶洶，他微微一笑，下命道：“我們後退一里。”

“撤退一里！”將士們紛紛傳達，瀛國陣營以最快的速度向後撤退，似在逃命，卻又退得整整齊齊，絲毫不亂陣腳。

莫息梧見對方這般快就撤退，心中大喜，忙回頭喊道：“兄弟們，殺！我們乘勝追擊，殺他個片甲不留！”

儀玥國士卒一聽，頓時精神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