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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聽話著呢,和衡哥兒一道上學,可勤奮上進了。”
大太太笑得十分和藹,“那還不是你教導有方,他在家啊,在學堂裡,可坐不住。”
進了正房,大太太請了許氏在上位圈椅裡坐下,許氏就又和幾個兄弟媳婦見了禮,又讓衡哥兒給大家行了禮,不免地大家又誇讚了衡哥兒一陣。
許家畢竟是家大業大,大太太嫁給許大舅最初幾年,只生了一個女兒就無所出,所以很提拔了一些姨娘上來,後來大太太生了七郎,但許大舅身邊也沒有斷了漂亮的小娘子,揚州這地,自古繁華,正是風流之地,揚州瘦馬聞名大江南北,許家就調/教了不少出來,專用來送人,也有許大舅自己看上的,就會毫不客氣享用了,此前難產而死的九姨娘就正是這種出身。
因為家裡姨娘通房很多,除非是很有臉面的,不然,大太太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到客人面前來,即使是家裡姑奶奶面前也不行。
所以坐在正房裡陪許氏的,倒沒幾個人。
許家的姑娘也多,四房兄弟,嫡出庶出的加起來,養成了的得有二十幾個女兒,出嫁了好些個,剩下的也不少,一個個都是嬌滴滴的,環肥燕瘦,都是漂亮的。
姑娘們對許氏見了禮,許氏一個個又給了禮物,除了嫡出的幾個姑娘,就是長相非常出挑的,她才記得住,不然,這麼多侄女,她哪裡都認得過來。
其中大房六姨娘生的庶女,叫許曉馨的,和衡哥兒年歲差不多,對姑奶奶福過禮之後,許氏眼前就是一亮,笑道,“馨姐兒以前看著就和衡哥兒長得像,現下這樣看起來,倒是更像了兩分。”
大家就一陣附和,大太太也笑得滿面慈愛,“怎麼不是?”
說著,還招手讓馨姐兒到她面前去,拉著她的手對比著站在許氏身邊的衡哥兒一陣看,“的確是像得很。但馨姐兒一個姨娘生的小娘子,又哪裡能和衡哥兒比,這氣度,沒得比。”
馨姐兒雖然和衡哥兒長得像,但她到底是姨娘生的庶女,加上親孃六姨娘又是歌姬出生,身份很低,大太太一向是打壓她的生母,讓她也從小就是怯怯懦懦的性子,低眉順眼,和一向八風不動沉穩從容的衡哥兒比,自然是一比就被比下去了。
說起來,衡哥兒長得和父母都不大像,馨姐兒和衡哥兒長得像,大約只是出於一種漂亮到極致了,總有一定共同點的像法。
衡哥兒看得出馨姐兒的小心翼翼和膽怯,他多看了馨姐兒兩眼,倒把馨姐兒看得更加羞怯,頭也低得更厲害。
等姑娘們都行過了禮,大太太就讓她們都下去了,又讓眼睛珠子轉來轉去機靈靈的七郎帶著衡哥兒下去玩,還說,“衡哥兒可不是你這個泥猴子,你帶著他別亂玩,在園子裡看看也就罷了,一陣兒就要用午膳了。”
七郎趕緊應了,就過來帶著衡哥兒出門。
從正房裡一出去,七郎就像只出籠的鳥,笑聲朗朗,“父親給了我兩匹馬駒,是西域來的千里馬繁育出來的,我帶你去看。”
說著,拽著衡哥兒的手就往馬廄去,後面則跟著好幾個大太太的心腹丫鬟婆子。
對於七郎,大太太看得不比許氏看衡哥兒稍稍松點。
5、第五章 花到荼蘼(二)
許家的宅子十分闊大,要到馬廄去,走了不短的路程,因已經接近午時,太陽大著呢,雖然一路多有曲廊,又是花木扶疏,要光額頭曬太陽的地兒不多,但衡哥兒依然將一張臉曬得紅紅的,又出了不少汗。
到了馬廄,裡面的管事已經迎了過來,帶著兩位少爺去看許七郎的馬駒。
馬駒都才半歲大,一匹一身雪白的毛,一看就十分珍貴,另一匹則更是漂亮,毛髮細膩,在陽光下帶著金色,讓人讚歎。
許七郎看衡哥兒睜大了眼一臉驚歎,就十分自滿,笑道,“是不是非常漂亮。這匹白色的,叫雪子……”
還沒說接下來的話,衡哥兒就笑說,“金色的這一匹,叫金子?”
許七郎點頭,“是啊。”
衡哥兒道,“虧你能起出這種庸俗的名字來。”
許七郎憤憤然道,“這庸俗嗎,正是要名字賤,才好養。”
衡哥兒低笑道,“馬又和人不一樣。”
衡哥兒的笑一向是很有殺傷力的,再說此時陽光明麗,打在衡哥兒白嫩如玉的面頰上,那笑就更是讓人受不住,旁邊守著兩人的丫鬟婆子都是盯著衡哥兒不轉眼的,連許七郎也臉一紅,“就叫這名字了,又怎的。我初時向父親要兩匹馬,就是專為你留一匹的,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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