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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欲侵圖中原武林。
凌漠此人本性乖戾,再加上當初中原武林與他結下頗深的樑子,這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對那些凡是膽敢阻攔他的中原武林人士大打出手,藉機宣揚無量教的厲害
他這次的目的地本就是嘯風閣,可在中途卻接到了風無咎的一封書信,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要去嘯風閣會一會風無咎的決心,哪怕現在嘯風閣的主人已是新任的武林盟主,隨時可能設下陷阱,對自己出手,他也絲毫不懼。
龍踏海見凌漠一來便詢問風無咎的下落,自感對方待風無咎也算一片真心,只可惜這男人始終不得義父所愛,當年即便他在風無咎面前表現得如何卑微下賤仍是難得對方青睞,風無咎與他交往更多是基於嘯風閣的本身的利益,卻把凌漠推上了風口浪尖,最後更導致無量教與中原武林激烈衝突,凌漠更是無奈敗走關外。
這男人對風無咎難捨的情便是自己制勝的法寶。
龍踏海微微一笑,揮手屏退了旁人,客氣地說道,“凌叔,義父多年前便已不良於行,如今他在眠龍居中的楓林院靜養。凌叔用膳之後再過去也無妨。”
聽見風無咎多年前便已不良於行,凌漠的面色一下就變了,他怒視著龍踏海,銳利的目光似乎要將對方看個通透才肯罷休。
只聽他隱隱含怒道,“你義父到底怎麼了?”
“義父多年來宿疾纏身,早年刺殺官府大員時又為其屬下以毒鏢所傷,以至如今體內奇毒難解,身體難免江河日下。”
龍踏海輕嘆了一聲,鎮定的目光中竟讓凌漠看不出一絲端倪。
“我怎從未聽你義父提過什麼宿疾中毒?!”雖然龍踏海外表一切如常,不似有欺瞞之意,但是凌漠卻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突然暴喝一聲,右手猛然伸出,一把掐住了龍踏海的脖子,似乎只要對方有絲毫遲疑,便會毫不留情地殺死這個曾被風無咎寵愛多年,令他無比嫉恨的男人。
龍踏海只在心中微微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多年不見,如今的凌漠武功似乎更勝當初,單是這一記快如迅雷的血影魔爪便比當年快了數倍,以至於自己雖有反應,卻仍是難以躲過。
“凌叔,義父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他那麼驕傲的人,怎會輕易提起自己的不堪之處。都是後來他病發嚴重,無法隱瞞才在不得已之下決意隱退靜養,更將嘯風閣傳給小侄的。”
想到多年未見的風無咎,凌漠不免又多了幾分懷念之情,是啊,他怎會不瞭解那個人呢?
對方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神色倨傲,目光冷淡,悲喜之情也不會輕易外露。
但是即便如此,自己的內心還是壓抑不住地想要追尋那人的一切,即便要他自甘墮落地拜服在那人腳下,他也願意。
凌漠目光漸漸一緩,這才鬆手放開了龍踏海。
“現在,立刻帶我去楓林院,若再有推脫,便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身為嘯風閣這個殺手組織的首領,風無咎本也是深諳毒物之人,只可惜他卻不能分辨出龍踏海給自己服用的到底是什麼毒藥。
或許當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自己總是要徹底退出歷史舞臺的。
只不過本以為再無可能好好享用一下他親自調教出的義子的身體,卻在如今得償所願,或許,這一次真是可以安心赴死了。
只是或許要搭上凌漠一條命陪自己呢,不過那人也不會怪自己吧。
風無咎獨坐在輪椅上,他看著頭頂如烈火般燃燒的絢爛楓葉,略顯滄桑的俊美面容上卻出現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聽到院外傳來的熟悉腳步聲,風無咎微微閉起了雙眼。
凌漠在外面遠遠地就看到了風無咎的背影,他不等龍踏海繼續引路,縱身一躍,留下殘影一片,身子卻已是落在了輪椅旁。
看見閉著雙目宛若沈睡的風無咎,凌漠一時竟不敢去打攪對方,他愣愣地站在輪椅邊,看著風無咎那一頭黑亮的長髮如今也和自己這般變得花白,心中所感所慨自是非比尋常。
過了好一會兒,風無咎嘴角一彎,雙目卻不睜開,只是淡然說道,“可是有故人造訪?”
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龍踏海知曉風無咎已然依照約定入戲,自然也不會忘記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他一邊緩步上前,一邊說道,“義父,凌叔特地來探望您了。”
“噢……是凌兄嗎?”
凌漠聽到風無咎這般親暱地喚自己,頓時忙不迭地答道,“風賢弟,是我。我回來了。這些年,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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