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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看,這走也走過了,就不如早些回去,明日還要返京呢!”
韓景攔住皖紫霄,眉眼間盡是不悅:“怎麼算走過了?不是還有一遍?”
皖紫霄冷笑道:“王爺當真了?三遍真是一遍都不能少!不過是玩玩,太認真就沒意思了!”
韓景臉色又沉下幾分,扯住皖紫霄,聲音低悶:“我沒和你玩!”
實在拗不過他,皖紫霄被拉扯著又走上三生橋,剛走幾步,天空中就聚起了大片的烏雲。皖紫霄停下腳步,仰頭看向天邊低聲道:“王爺,要下雨了……”
韓景瞟了眼橋的另一頭,把皖紫霄往身邊拉了拉:“橋又不長,走過去再回來花不了多少時間。”
忽然天空中劈下一道紫色的閃電,隆隆地雷聲從遠處傳來,狂風夾著雨水開始肆虐。原以為天氣炎熱,皖紫霄身上只著一件薄衫,現在天氣大變,寒氣升起不由打了個冷戰。韓景伸過手要去摟,皖紫霄慌忙閃開:“下雨了,早些走完,免的染了風寒耽誤路上的行程。”
韓景不好多言,攥緊皖紫霄的手,加快了腳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韓景覺得三生橋變長了,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走也到不了橋頭。
雨越來愈大,不一會兒身上的衣衫就溼透了,皖紫霄開始不住地發抖,一來是因為身子本就虛弱畏寒;二來,也是更重要的,跛腳老道的話反反覆覆在他的腦海裡出現,向來狠辣無所忌憚的皖大人從心底生出陣陣懼怕。說不清在怕些什麼,但那種不安與對莫名的恐懼卻時時折磨著他。沒有推拒,皖紫霄乖巧地任由韓景擁住前進,緊緊相貼的體溫讓他稍稍安心。
終於走到橋頭,韓景剛要折返,卻被皖紫霄拉住:“別……別走了……我們從前面回……”
韓景擦了把皖紫霄臉上的雨水,溫熱的手掌捧住下顎,柔軟的雙唇細密地吻過臉頰:“捨近求遠!走回去就好了……”
抗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比雨水更猛烈的柔情將皖紫霄纏在其中不可自拔,雖然眼神裡還殘留著丁點掙扎,顫抖的雙肩卻逐漸平靜下來。
☆、第五十三章 風雨迢迢
好容易哄得情緒不穩的人願意折返,可剛抬起腳一道閃電便劈向不遠處的樹冠,“嘩啦”焦黑了一半的枝幹折在地上。閃電才過,驚雷就在耳邊炸開,轟隆隆的架勢像要把灰色的天空捅出一個窟窿。夾帶著雨水的大風從衣服的敞口灌進來,說不上刺骨,但也的確是陰冷滲人。
“我不走了!”受了雷電的刺激,皖紫眼睛瞪大,聲音陡然拔高,整個人陷入到歇斯底里的狀態:“我們走不過去的!什麼百世不離我們根本做不到!韓景,你為什麼總要勉強這些不可能的?!”
他們爭吵過無數次,為齊遠山,為薛青木,甚至為朝堂上無關緊要的某人升遷,但就算是吵得最兇時也不見他這般模樣,脆弱的惹人心疼。韓景攬住皖紫霄的腰將他狠狠壓在自己心口,聲音顫抖:“憑什麼別人可以,我們就不行?我不甘心!皖紫霄,這一世是我對不起你,來生我定要陪你白首同床!我才不信那個老道士的鬼話!只要我們不放手,神佛魔妖三界眾生,任誰能分的開!”
細弱的閃電在天邊不斷出現,滾滾雷聲向著遠處傳開。天色比起先前亮了一些,但雨點卻越來愈大,砸在身上都會覺得微麻,北風在盡情地施展威力,颳得碗口粗的大樹搖搖晃晃。
皖紫霄狼狽至極,溼漉漉的髮絲全貼在臉上,眼睛裡滿是驚恐,身體抖得越發厲害,每往前走一步對他都是挑戰。
“你怕什麼?”韓景托住皖紫霄的後腦,強迫他與自己直視:“紫霄,你究竟在怕什麼?”
像是脫了水的魚,皖紫霄費力地張張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眼角有晶瑩的液體劃過,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
他的皖大人應該是無堅不摧的利刃,應該是手握大權的弄臣,應該是氣他慪他的尖刻模樣。多少年了,韓景都要忘記——
當年上書房的小侍讀會因為一兩句嘲笑就嘟起嘴,等著旁人勸慰;因為有人稱讚小山而氣呼呼地拉著臉,一天也不理人;因為一篇文章背不下來就紅了眼眶,抽著鼻子倔強地要他祖父打手板。再想起來他搖頭晃腦一字一句唸書時的小模樣已恍若隔世。
人心都是肉做的,誰也不是生來便擁有銅牆鐵壁的外殼,所謂強硬不過是疼多了,習慣了。
心疼到無以復加,韓景沒有問下去,打橫抱起皖紫霄,讓他的頭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聽著心臟強有力的跳動。
培良人民請來的狂風暴雨還在繼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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