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霄,這生你要的‘一心一意’也許我給不了,但我想把我能給的全給你。我想護著你,看你好好的……”
威嚴尊崇、立於朝堂一言四方動的男人有些哽咽,沉默良久才開口:“明天會有求雨的儀式……等結束了,我們去趟三生橋吧!”
皖紫霄恢復冷硬的態度:“去那裡做什麼!我最討厭那些有的沒的、虛頭巴腦的東西。”
韓景深吸一口氣,笑著捏了捏皖紫霄的臉頰:“就去試試月老管不管咱們這種的事。”
皖紫霄冷笑著用力推開韓景:“要去也不是我和王爺您去!”
☆、第五十二章 培良三生橋
祭壇設在培良的護城河邊,淺淺的河水甚至淹不過高處的河床。強烈的陽光刺得眼淚不住往下淌,岸邊的垂柳都沒精打采的低了頭,但跪撲在地上求雨的眾人卻格外精神。
鑼鼓聲從四面八方湧來,扮演龍王的舞者大力揮舞著手裡的彩旗,像是真的有萬千蝦兵蟹將能聽候調令,“雷公”“電母”從簡易的臺子上高高躍起,大聲嘶吼著古怪的音節。
祭祀前的表演一結束,十幾個灰小童簇著白髮蒼蒼的老道士就登上祭壇。赤豆、白米、黃粟、芝麻、大麥擺出五穀豐登,四方天地風、雨、雷、電各佔一處。求雨的禱詞晦澀悶長,老道士還沒有唸完,淺灰色的道袍就被汗水浸透,白色的拂塵似乎都能擰出一把汗,濃濃的香火味飄蕩在長河兩岸,散都散不盡。
晉王與贛州其他主要官員坐在離祭壇最近的地方,燙人的菸灰落在肩上,又不好拍掉,頭上頂著如火的太陽,汗水一遍又一遍地泡溼了繁瑣厚重的官袍,心裡怎麼不情願也只能強忍到儀式結束。
最後的頌詞終於說完,臺上的老道士已經接近虛脫狀態,腳步不穩只能由兩個徒弟背下去,坐在前面的大人們看著時候差不多,馬上逃離了現場。
王爺是要回京城的,為官者有朝廷的俸祿,但培良的百姓不同,大多數人要靠天吃飯。他們跪在祭壇前不願離去,盼望著自己的誠心可以感動上天,為贛州求來一場久別的甘露。
沒有乘來時的馬車,韓景避過眾人,拉住皖紫霄便閃進了空曠的街道,七拐八轉,還沒轉清方向,皖紫霄已經被帶到了三生橋前。
三生橋上走三遭,從此百世不相離。
三生橋是培良月老祠前一座通體潔白的石橋,可什麼時候有的它,誰也說不清,只是有傳言說它比那月老祠還要早一些。當地人相信只要和愛的人攜手走上三遭,便是許下了百世同心,哪怕相隔萬里來世也總能找得到。
興許是因為大家今天都去求雨了,培良的月老祠前竟見不到年輕貌美的小姐、文質彬彬的書生、濃妝豔抹的媒婆,就連解籤看掛的雲遊方士都寥寥無幾,偌大個祠堂空蕩蕩的看不見幾個人影。
“就這麼座幾步到頭的小橋?”皖紫霄冷笑道:“你當我是三歲的娃娃,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韓景無奈一笑:“簡陋是簡陋了些,但聽當地人說是很靈的。既然來都來了,我們就上去走走,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皖紫霄心情極糟,負氣道:“靈?你是聽哪位轉世高人告訴你的?改明兒回到大都,我也去月老祠前出錢捐座橋,看看會不會有人當成什麼‘三生橋’來拜一拜!”
本來滿懷欣喜,但被這冷水一澆,韓景也沒了調笑的興致,不問身邊的人願不願意,拉起手就往橋上走。
“兩位公子若只為過橋就不如再往前走走,那裡還有座石橋。”
正準備踏上第一節臺階的腳收了回來,韓景轉身竟發現身後站著個拄著柺杖的跛腿老道。老道士什麼時候跟過來的,他竟絲毫沒有察覺,無聲無息。
皖紫霄一臉受驚後的警覺,上下打量半天,沉聲問道:“怎麼這橋我們過不得?”
跛腿老道笑笑,擼著鬍子:“就是怕你們上的去下不來,老道士我宅心仁厚從不誑人。”
皖紫霄回頭看著短短的石橋,滿心疑惑卻不知如何開口。韓景握緊他的手,回瞪著老道士:“下不來?怎麼個下不來,你不如說清楚些。”
老道士並不回答,大笑幾聲,唱著曲調不清的歌轉身離開:“三生橋呦!定百世……不相離呦!不相棄……自古君王最多情,凡人安得幾痴心……風蕭蕭兮雨淋淋,路迢迢兮水漫漫……”
來來回回走了兩遍,除了陣陣小風再沒見到任何不同尋常,皖紫霄開始懷疑剛剛的老道士。難不成這又是韓景戲耍自己的花招?不甘不願地走到橋頭,皖紫霄從韓景手中掙脫出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