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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如此守衛森嚴,加上他身負重傷,跑,也不能跑出這個孤島的。
此處是集幾萬年怨氣的幽靈之地,怨氣極重,終年被烏雲環繞,隔得遠了,絲毫看不見人,所以此時屋中不點燈不用寶石明珠照明,便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夜珩君淡雅的坐在漆黑無光的房中,房子極其簡陋,迎面拂過的陰風,有著長年不見天日的腐臭。塵埃遍處,嗆鼻得厲害。偶爾一個轉臉,便有蜘蛛網類的似絲非絲的網狀物,粘著臉,癢癢的。
伸手拂去,一甩長袍衣袖,一點孤燈瑩瑩爍爍,似極了冥界招魂的鬼火。微眯了眼去瞧,卻是一個堆著一些妖怪骨頭獸角牙齒之類的廢棄房子,蜘蛛老鼠不多,想是妖氣太重,不易生存。
清掃了一處乾淨的地兒,倚著一根被腐蝕得面目全非的柱子坐下,閉了眼靜靜休息。
煞題在外間徘徊著,幾次想推門進去,道個歉,送他回去,便了了今天這事。只是手抬起落下,幾番如此,最終還是有些氣不過,便繼續在被破壞得徹底的院子中踱步。
空為在監督魔宮新建,有幾個魔將去通報訊息,便急急地扔下那邊的事,趕過來時,見到的便是煞題這副窩囊樣。
“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一轉身便變成了這副模樣?”
空為有些氣結,拉著像個小傻子般轉圈圈的人,指著零落一地的碎石,問道。
“嗯,沒什麼事,我就練功時,一個力道拿捏不當,便將院子給廢了。”
“你就給我掰吧,掰得動聽些,掰得圓滿些,如此我便更能理直氣壯地給假裝不知發生了何事,你說是也不是?”
空為毫不留情地奚落著煞題,直到對方臉色難看得鐵青了,依舊不依不撓。
“當年你為了他,連魔界至尊的位置都拋棄了,被屈辱地鎖在暗玄洞中不見天日,是誰為的你苦心經營著魔界,然後又是誰為你將這散亂之兵一點一點的收攏操練整頓的?煞題你給點良心好不好,為了一個男子,難道還要將魔界拱手讓出去嗎?你對得起為你出生入死的部下嗎?”
“夠了空為,本尊只是留下了一個人,何必將事情說得那麼嚴重,本尊何時說了要將魔界拱手讓出,何時讓魔界兄弟為本尊去死了?”
見空為越說越過,煞題終於忍不住出聲喝止,心中也有些惱了。
“難道不是嗎?那男子的身份你最清楚,如今他是玉帝一心要得到的人,以你如今的實力,你認為你能勝過整個天庭嗎?單不說瓏御清那邊,就他本身而言,是女媧座下第一童子,法力無邊,是你能夠留在身邊的嗎?煞題,別犯傻了,那人不是我們要得起的。”
空為將利害看得透徹,他何嘗不是?可當他一見到那人時,所有的理智、控制力,全部如大洪崩塌,無法阻擋,便順著心意,一味的沉淪下去。
見對方陷入自己的沉思,空為便不再多說,拍拍他的肩膀,搖頭嘆氣,轉身離開了這荒廢的院子。
煞題下夜色中靜立許久,腦中徘徊的,是與他第一次相見的情景。香雪海飛滿天,他在一簇簇雪白粉嫩中轉出來,一頭銀髮,打落一束鮮花,豔紅的唇,銜著高雅清淡的笑,臉上眼中,是對著單靈時,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他就是實實在在的雪中精靈誤入凡塵的模樣,第一次,讓他感嘆,這世間,竟然有比單靈更美的人兒,尤其是一個美得似虛幻的男子。
萬千繁花從你眼中掠過,只一眼,他便定格在你的記憶,揮之不去。
聽到隔壁房中的動靜,夜珩君睜開雙眸,眸色迷濛,映著對面的燭火,有些虛幻,像在水宮中,往宮殿上方看去,金黃的水光投影晃盪的模樣。
連線兩間房的小門上,有人輕輕敲了敲,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尤其清晰。夜珩君知道,那扇連線兩個房間的門,定是從對方那邊有個門鎖,落了閂,上了鎖,鎖上鏽跡斑駁,年代久遠。
“珩,你睡了嗎?”
稍微嘶啞的聲音,透過那被腐蝕得厲害的門,清晰有力地傳到他的耳中。
“嗯。”
只一聲,對方便知道,那方的人兒,也依舊未入眠。
其實方才空為與煞題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進入他耳中,但他依舊不動聲色地閉目養神。他知,如今的他,便是空為眼中凡人口中的紅顏禍水,惹得三界動盪,爭亂不休。
“有個問題,一直襬在我心中許久,便一直尋著機會想問你,今日便趁著這個時機,想好好問你,希望你能回答我。”
猶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