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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道:「在下正是害怕被武功蓋世的神劍門傳人看不起,這才一直隱瞞,沒想到終究還是要被你知道,果然是時運不濟。」
我未置可否,只想著怎樣把他甩給強盜會做得漂亮一點,這般的油腔滑調,小炒清煮,便是直接下酒做配菜也是足夠了。
強盜們這時已經衝進隊伍中間,挨個兒的搜查,男女老幼皆不放過,人群頓時亂了起來,哭喊馬嘶的聲音不絕於耳,有幾個不服氣的,竟不是他們三招兩式的對手,被明晃晃的刀光一逼,又安靜下來,只剩下一片低低的哭泣聲,他們身上卻也實在沒有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免不了被推推搡搡,呼來喝去,稍有反抗的更是拳打腳踢,總算這些人還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沒有傷人性命,阿三的娘不住地在旁邊低聲說著「造孽」之類的話,一邊拉緊阿三的胳膊,不許他亂動亂說話,我跟沈靜算是這裡面最富裕的,更是被好幾個人反覆搜了一遍又一遍,沈靜眼神冷厲,不發一語,我反倒要替這群強盜嘆氣,被沈靜記恨真是不下於捅掉大馬蜂窩,不曉得將來會被怎樣報復。
後來他們看實在沒有多少油水可撈,又把目標轉移到牲畜上面,好些人去拉韁繩,言道要全都搶回去,正好這幾天用來加餐。草原上沒有固定的糧食,全要靠牲畜過活,此言一出,牧民們的臉色頓時全都變了,—個紫黑麵龐的牧民突然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大王!你們也是草原上的漢子,但凡我們身上有的,不論是金是銀,你們看得上就全都拿去,但是牲口就是大家夥兒的命,無論如何你們不能把所有的牛馬全部搶走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去,有他領頭,其他人頓時也跟著全都跪了下去,不住叩頭,滿場人裡除了強盜就只有我和沈靜還是站著,倒也都沒有從權的意思,只聽那個強盜頭子大聲哼了聲,不耐煩說道:「盡說些什麼廢話!不搶東西你們倒是想要我們都去陪你喝西北風麼!」
那個牧民顫聲說道:「大王,你們家中也有父母子息,現在生活不易,拿你的心比比咱們的心,何妨給我們留條活路?」
好幾個小強盜聽他這樣說似有所感,面露思鄉之色,頭領大怒,策馬到那個牧民旁邊,舉起兵器惡狠狠說道:「我現在就宰了你,看哪個還要什麼活路!」
我看他們這樣強橫霸道,早也就有些忍耐不住,看到這裡更是氣忿,扔出一顆小石子打在他的刀上,大刀被彈得脫手,我就勢躍出,喝道:「住手!」
沈靜在我旁邊只是嘆氣,碎碎念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終究還是忍不下來。」
我懶得理他,只作聽不到,那頭領的注意力這會兒全都被引到我這邊來了,怒不可遏,卻又忌憚我剛剛那一石之力,把刀重又拾起來,皺著眉頭問道:「你是什麼人?是想要強出頭嗎」
我臉上也貼著花白鬍子,哼了一哼,索性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架式,說道:「你來打劫我們,反怪我要強出頭不成是你做事太絕,讓人看不過去。你現在老老實實把東西都還給大夥兒,我權當這事沒發生過,不然真把我給惹火了,少不了要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頭領怒道:「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竟敢說這種大話,我先殺了你祭旗!」
說著對著我直衝過來,凶神惡煞一樣,阿三驚呼一聲,道:「小心!」
我站在原地不動,等他的馬到了身前才猛然錯身讓開,再反身一抓,拉著他的手腕已把他從馬上橫拽了下來,另一隻手取過他的刀,反架在他的脖子上,輕聲問道:「你說你待如何」
眨眼之間,形勢已變,只沈靜未動聲色,其他人從牧民到強盜,一個個都像是呆住了一樣,良久牧民們才爆發出一陣歡呼,響徹草原,阿三衝到我跟前,語無倫次地說道:「商人!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竟然不知道你這麼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我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若連這等人都制不住,楚寒也不用再在江湖上廝混了,只問那個頭領:「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人卻也硬氣,性命只在我的指掌之間,卻說道:「你的武功比我要高強百倍,我確實服氣,但你也別想制住我就要脅大家,你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我這麼多兄弟沒有—個是綿羊,真要硬拚誰輸誰贏也不一定!」
我把刀向下壓了壓,冷笑說道:「你要怎樣原本就不干我的事情,今天也只是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做人行事不可以過份,我只說最後一次,把東西留下,你帶著你的弟兄走,以後少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下次再讓我撞到,就留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