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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時卻又是不同,竟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一睜開眼睛就已經是日上三竿,帳子中一個人都沒有,稍稍一動就覺得腰痠腿疼,想想就這樣子被人吃幹抹淨了,心底下更是不忿,恨不得馬上就把沈靜抓過來拳打腳踢一頓才好,正想得兇惡,門簾被撩開,沈靜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看上去像是—本正經的樣子,實際上眼角眉稍都是得意,便宜真是破他佔足了,我越想越恨,把臉轉過去不去理他。
沈靜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笑道:「這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麼?楚寒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好看。」
「滾開!」
「哎呀,這可是我費心為你調製的解藥,真要灑了我倒是不介意,再想熬它可就得等到明天早晨了。」
他一臉色迷迷的表情,那模樣真把藥給掀翻了他倒更加高興些,我咬了咬牙,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好了壞了都先解毒再說,說什麼也不想讓人再那樣為所欲為,一口氣把一碗藥都灌了進去,味道並不難喝,淡淡的苦味中還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想是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給調過了……我不領情!
「信蘭呢?」
「一大早問他做什麼?早被我切碎了喂獅子去了。」
「你讓他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我才不相信他說的一個字,沈靜眼睛眨了眨,突然拍了拍手,道:「你們把話都說明白也好,正好讓他死心,哈森,把裴信蘭帶過來。」
果然不過一會兒功夫信蘭被帶了進來,滿臉憔悴,眼神疲憊,看到我勉強笑了一笑,說道:「楚寒,我終究還是輸了。」
「……」
「從小到大我的身邊只有威遠和娘,村子裡的人只有來欺負我們的份,可是再怎樣兇的人也都有弱點在,我從來都不是可以任人隨便宰割的人,總以為只要夠聰明,只要努力到了,人就終究會成功,想不到現在才知道,不管再怎麼喜歡,原來有些東西註定就是得不到……楚寒,你真的就不能喜歡我麼?」
我心頭一痛:「信蘭,我向來都是把你當成孩子來看,情愛一事,想都沒有想過,你還小,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將來大一些自然就會好了。」
信蘭愣愣看我半晌,突然慘淡一笑,說道:「哪裡還有什麼以後?楚寒,我對你懷有非份之想,今天早晨這一面見過已可去你疑心,你真的以為,七王爺他就能放過我麼?」
……什麼!?
我猛地扭頭去看沈靜,他臉上古井無波,看不出一星半點的殺機,可是……他要殺一個人的時候,本來就從不會動一點聲色——
「沈靜,你待如何?」
沈靜笑笑,道:「裴信蘭再怎樣也是你鍾愛的弟子,沈靜負盡天下人,已是早就傷了你,到了今天,卻又如何能捨得再讓你來傷心?」
我也是一笑,真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他麼?
「那些都跟我沒有關係,說這太沒意思,沈靜,信蘭天生該是個長命百歲的人,我也下管什麼原因,我只知道他有一點三長兩短,我直接找你賠命就是了,倒看看憑哈森一個人能不能護得你周全。」
沈靜揮了揮手,哈森把信蘭帶了出去,笑嘻嘻瞅著我說道:「沈靜豈是那麼不識情趣的人了?但楚寒在我身邊一天,裴信藺,裴威遠,吳劍琴自然皆是無憂。除非……」
我挑了挑眉:「除非怎樣?沈淵現在已經做了皇帝,南安河一戰於你亦是損失慘重,差一點就自身難保,我偏不信你還有什麼花招能使得出來。」
沈靜面色嚴肅了些,一嘆說道:「這些你說的都沒有錯,當時我被北蠻抓來,本來已經是必死無疑……如果沒有哈森及時趕到,又幸好有李利替我混亂之中李代桃僵,這次真就逃不過去了,不過沈淵與本王一奶同胞,兄弟情深,任何時候我都不必防他,楚寒你問這些,可是在為我擔心麼?」
「李利?」
沈靜若是知道兄弟情深這幾個字一絲絲的意思,盧陵那時也就不必死了,我對他睜眼說來的瞎話聽而不聞,卻一下子想起了北蠻軍中那個熱血青年,沈靜點了點頭,輕輕一笑,有些嘲諷,又有些遺憾一樣,感嘆說道:「不錯,就是那個李利,本王也是從沒想過自己竟會被一介升斗小民所救……聖天子有百靈護佑,這話果然不假,楚寒,似本王這等人才,對你一往情深,非卿不娶,你還有汁麼不滿意的地方?還是早早放下心結,我二人就此雙宿雙飛去吧?!」
「……你給我滾出去!」
「這要本王如何捨得?楚寒,沈靜一世自命聰明,負盡天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