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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下邊院子裡的情況一覽無餘。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在院子裡彈琴,正對著牛欄。此時牛欄裡沒有牛,有一群羊,還有一匹馬。
看來外面的謠言也不全部屬實嘛,這趙樂師從前也許對牛彈琴了,可現在他是對著馬對著羊彈的,對牛彈琴早就過時了。要鄭叄說,牛欄裡羊最多,“對羊彈琴”這一說法才更接近於事實真相。
楚小哥一躍下了圍牆,直奔趙樂師跟前。趙樂師見天上下來兩個人,嚇了一跳,琴也不彈了,轉身就跑。楚小哥連忙拉住他的袖子,鄭叄上前恭敬解釋道:“趙老先生,我們是來詢問情況的,你不用害怕。”
趙老先生聽了這話,整個人抖得厲害:“什……什麼?你們是搶劫的?我我……我一個糟老頭子,沒什麼東西可以搶的了……”
鄭叄只好拿出刻刀比劃了一下竹簡,湊到他耳朵邊上,大聲道:“趙老先生!我們是來詢問耕地情況的,你不用害怕!”
趙老先生見了刻刀抖得更厲害了,結結巴巴道:“你……你們要搶……搶就是,可千萬不要糟蹋我這老頭兒了,我……我……千萬不要連累我晚節不保啊……”
鄭叄:“趙老頭你聽清楚!誰要糟蹋你啊!我是來問耕地的!”
這會兒趙樂師總算是聽清了,他道:“我的地都給李阿四了,他每年給我租錢。一共……一共八畝三分……”
該問的問到了,楚小哥鬆手,趙樂師如臨大赦,結結實實鬆了一口氣。鄭叄拱拱手,恭敬道:“趙老先生,你在家好好歇著,我們走了。”
趙老先生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估摸著是道別,隨便點幾下頭,應付了事。
楚小哥拉了鄭叄向上一躍,他們便又出去了。
鄭叄翻開竹簡,滿意地看著今天的成果,心想多虧帶了楚小哥出來,否則這趙樂師家的情況,他就登不了上。
鄭叄將竹簡卷好收進懷中,邊走便回望了一眼高高的牆頭。
不對啊,方才不是能從正門出來的麼?
又犯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回 戰國宅男
離了趙樂師家,鄭叄仰頭看天色,算了算,離出門已過去將近一個時辰。看來登記這事兒也不是那麼好辦的,主要是他的鄰居普遍奇葩。
接著他跟楚小哥便要去齊先生家。齊先生他是見所未見也幾乎聞所未聞,只聽旁人說他是個不出門的人,別的有關齊先生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鄭叄仔細回想一番,他在此處住了大半年了,竟是一次也未曾見過這齊先生。這人究竟是怎樣的?實在是令人好奇。
鄭叄和楚卿走在路上,李阿四扛著鋤頭提著籃子從地裡回來,籃子裡裝著金燦燦的麥穗。鄭叄同他親切地打招呼:“李兄弟,你地裡的活還沒幹完麼?”
李阿四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我撿麥穗去了,我看地裡還剩著麥穗,所以撿一些回來磨面。”
鄭叄將竹簡和刻刀從懷裡掏出來,道:“李兄弟,上面規定重新登記耕地面積,我得問問你家有多少畝地。”
李阿四湊過來看了看竹簡,道:“要重新登記啊,這可真稀奇,以前都是隨便種的。我有地十五畝。”
鄭叄點點頭,將字刻在竹簡上,心道:李阿四家有地十五畝,加上趙樂師租給他的,一共有二十多畝地。原來李阿四竟是除了他之外最大的地主。
鄭叄的地,算上宅基地和菜園子,一共有三十畝左右,是附近地最多的人家。
李阿四回答完鄭叄的問題,扛著鋤頭便走了,鄭叄邊走邊想種地的問題。等等!李阿四家似乎是不種麥子的,那他的麥穗是哪兒來的?
鄭叄回過頭去,李阿四已經走得只剩一個小黑點。鄭叄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免得影響心情。
“有人嗎?有人嗎?”鄭叄連著叩門好幾下,齊先生家裡大門緊閉,一點聲音都沒有。鄭叄不懈地繼續敲了一陣,終於累了。他道:“齊先生這是不在家麼?按理說該在啊,王媒婆說他不喜歡出門,成天在家吶。”
楚小哥問:“要不要進去看看?”
有了方才的經驗,鄭叄很自覺地站在楚小哥邊上,楚小哥一提便將他帶進了院子裡。
“嗝!”
院子很舊,這是鄭叄的第一個印象。然而鄭叄剛落地,地上便多了個橫躺著的人。此人身穿洗得發白的褐色麻衣,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年紀不大,跟鄭叄差不多,也許稍長一些。
鄭叄一見慌了神,立馬俯下身去查探氣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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