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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十個錢,還早早地就備下他們路上吃的乾糧。然而蔡老大拿了錢後卻毅然決然道:“鄭兄弟,錢我收下了,但我不會走的。”
鄭叄一愣,問道:“為何?”
蔡老大憂鬱地背過身去,給了鄭叄一個孤獨的背影:“江湖也不是那麼好混的。最近江湖風起雲湧,劍客多如牛毛,我們楚國四俠,早就不復當初的光彩了。”
關於有沒有光彩過這一說法,楚小哥站起來反駁:“騙誰吶,你們從來就沒有光彩過!”
蔡老大沒有理會楚小哥砸場之言,他道:“總之,我想暫時在此住上一陣,幫鄭老弟多做一些事情,報答你收留之恩。”
蔡老大話說到這個份上,鄭叄自然不好拒絕。他說:“那好,你們接著住吧,等哪天想走了,即刻走便是。”末了,鄭叄加了一句:“工錢多的沒有,但飯是包的。還和從前一樣。”
蔡老大上前一步拉著鄭叄的手,點頭道:“辛苦鄭兄弟,又要叨擾你了。”
楚小哥雙目圓睜,盯著蔡老大的手,道:“放開!”
蔡老大見楚小哥表情不悅,連忙後退兩步,說:“沒別的事情,我蔡某出去幹活了。”
“喲,鄭老弟,忙著嗎?”王媒婆人還沒到,聲音便傳了過來。“稻子都收割完了?”
鄭叄點頭答道:“收完了,閒著呢。王姐早啊,吃過飯沒?”
王媒婆笑道:“吃了,早吃了。這會兒還早啊,太陽都曬屁股了。”她將手裡拿的一冊竹簡遞給鄭叄,鄭叄問:“王姐,這是什麼?”
王媒婆:“這是村長給的,楚王有命,地方要重新統計個人耕地面積。原本是交給我兒子裴小虎和裴小寶的,但他們兩都出遠門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什麼,我看鄭老弟你年輕有為,必定是博學多才啊。所以呢,我想將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其實事情也不多,想必鄭老弟定能處置得當。”
鄭叄被誇得暈暈然,心情愉悅,他道:“不知現下統計得如何了?”
王媒婆道:“沒多少人要統計,就只附近的幾戶。我,鄭老弟你,還有徐胖子、趙樂師、李阿四、齊先生,一共六戶。遠一些的就不用計了,自有別人來打理。村長交代,只要寫明姓名、住址、家裡幾口人,多少耕地即可,也沒什麼難的。”
鄭叄聽了覺得不是難事,不過六戶人家,一個下午的功夫足以將事情辦妥。反正他手頭沒什麼事情,稻子除了自留的部分,其餘的也都賣出去了。他真真是閒著無聊了。
於是,鄭叄信心滿滿道:“沒問題,王姐,這事兒我一定辦妥。那就……先從你開始登起吧。”
王媒婆喜笑顏開,道:“哎,真是辛苦鄭老弟你了啊。我家老大分家出去了,女兒嫁了,還剩我和兩個兒子,一共三口人,十畝地。”說完這話,王媒婆揮著小手帕道:“就這樣啊,我先走了,我還得自個兒磨麵粉去,其餘事情麻煩鄭老弟你了。”
王媒婆走了,鄭叄又把自己家的情況給登上了,可是寫幾口人呢?楚國四俠說不定什麼時候走,但楚小哥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鄭叄想了片刻,用刻刀在竹簡上刻了個“貳”。
蔡老大在後院裡辛勤地給小豬餵食,給白菜地澆水。鄭叄還養了一群小雞一群小鴨,有得楚國四俠他們幾人忙活。鄭叄坐在屋裡頭,看著一片白雲將太陽擋住,天陰了下來。他道:“楚卿,跟我出去一趟,我得去附近幾戶人家,把耕地多少給登上。”
楚小哥連忙應聲,跟在鄭叄身後。
徐胖子在家做泡菜,鄭叄隨口問了幾句便將情況填上了。李阿四可能還在地裡忙活,屋裡頭沒人。最後還剩下趙樂師和齊先生。這兩人鄭叄不熟,聽著趙樂師家裡琴聲響起,料定他在家,便往他家裡走去。
趙樂師是個老樂師,聽說從前在楚王宮裡頭演奏過,因為年紀太大老眼昏花退下來了。不過他不服老,每日在家中為牛彈琴,倒也得趣。按鄭叄的想法,這趙樂師也該服老了,雖說他對音樂不大懂,但鄭國小調楚國小曲還是聽過那麼一些的。這趙老樂師分明時常彈得不對路嘛,估計是眼花且耳聾了。
趙樂師家門外,鄭叄敲門,無人響應。鄭叄再敲,無人響應。可那琴聲分明還在響著。
這怎麼辦?門是插上的,沒法進去了。
楚小哥察覺到鄭叄的為難,他道:“鄭大哥,不然我帶你進去吧。”
鄭叄心道也好,這趙老樂師估計真是耳朵不大靈便,聽不見人敲門。
楚卿一躍便上了牆頭,順便捎上了鄭叄。鄭叄顫顫巍巍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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