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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絕望之際,驀然想起了施季卿曾在某個午後讀與他聽的一段醫書。
“徐徐抱解,不得截繩,上下安被臥之,……一人以手按據胸上,數動之;一人摩捋臂脛,屈伸之……如此一炊頃氣從口出,呼吸眼開,而猶引按莫置,亦勿苦勞之……若向令兩人以管吹其兩耳,冞好,此法最善,無不活也。”*
靈竅一開心中主意便已拿定,雖不曾有過實戰,但這最後的稻草他是抓也得抓,不抓也得抓,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他單手執韁,另一隻胳膊曲起,將慕容澤的腦袋託在自己的胳膊彎裡,手指繞過去捏住了他的鼻子,毫不猶豫地低下頭,摸索著將自己的雙唇貼上了慕容澤寒涼的嘴唇。
極力忽視心頭的震顫,梁宣穩穩心神,便撬開了慕容澤的牙關,深深吸了口氣,對著那尚自溫熱的口腔便猛地吹了進去,而後保持不動,嘴唇相貼嚴絲密縫,等待那口氣入肺後,鬆開手指,按照這樣的方法重複做著。
柔嫩的唇瓣香甜無比,每每吹氣之時,過度緊張的舌頭稍稍一動,便會若有似無地碰到慕容澤口中那一片軟嫩,來不及吞嚥的口涎從他口中度了過去,又為自己的舌頭所品嚐。
卻是含了澤兒的味道,甘如蜜汁,清甜可口。
像極了觸電,一路從心臟就酥麻到了腳趾尖,危險而魅惑。
梁宣吹著吹著就開始心猿意馬,動作由於一直重複已然機械,心思卻早已飛出去老遠。
分明是個男人,嘴唇卻這樣柔軟清甜,然而也就是這張軟嫩甜美的嘴巴卻總能說出讓人哭笑不得或是火冒三丈的話來。
也不知重複了幾回,梁宣又一次鬆手的時候,慕容澤突然渾身輕顫,隨即鼻息之間便傳來急促的呼吸聲,不多時又漸漸平緩,恢復正常。
這便是撿回了一條命?誤打誤撞?死馬當活馬醫?
梁宣在瞬間的怔愣後,當即大喜過望,狂喜著恨不能仰天長嘯,收緊手臂將重又活過來的慕容澤緊緊摟進自己懷抱,安心落意而心滿意足地親吻著他的額頭。
“你在作甚?”
虛弱而蒼白的聲音輕輕響起,正在耳畔,梁宣聽得一字不差,他稍稍抬起腦袋,極盡的距離之下,慕容澤半睜的雙眸中隱隱含著清光,美麗動人。
梁宣小心翼翼地復又貼上去,在他額頭又印下一吻,於他耳旁輕笑道,“感謝你。”
慕容澤似懂非懂地靜默了片刻,此時此刻,腦子裡再也容不下任何思緒,唯一的便是累,累到便是睡都睡不安穩,又如何讓身子好起來。
一念至此,慕容澤不甚滿意地輕輕皺眉,氣若游絲般無力地警告道,“不許吵。”
梁宣狠狠點著頭,柔聲道,“你不要睡了,多睡傷身可是你說的,你同我說說話吧。”
慕容澤已經閉起雙眼,聞言不情願地嘟噥著,“不要……讓溫採陪你……”
梁宣哭笑不得,若是那個溫採此時此刻能來此處,他便誠心誠意地將那讓他很不爽的老天爺請回來再供上!
顯然,梁宣和老天之間的仇恨一時半刻是消除不掉的,溫採自然也就無法從天而降。
只是,溫採不來,不代表某些人不會來。
梁宣面沉如水,奮力扯停了狂奔中的馬,一瞬間,從馬蹄聲便能聽出他們已經被環形包圍。
遠處天幕驟然劃下一道雪亮的閃電,片刻功夫,梁宣已將對方的包圍盡收眼底,人不多,只有五個,應付起來卻是難上加難,那些毒藥在大雨之中根本無法奏效。
澤兒剛及恢復意識,可情勢並不容樂觀,他遙遙凝視著幾丈開外的一對人馬,復又看了眼身後的絕壁,心中已然作出決定。
天幕再一次沉寂下去,卻不妨礙梁宣透著輕鬆笑意的聲音,他朗聲問得瀟灑落拓,“敢問幾位姐姐妹妹,可是著實缺男人來歡天喜地,便心術不正地見一對拆一對?怨憎只會讓你們的男人緣越來越差,作為一個正經的男人,我如斯忠告。”
韓思桐剛及張嘴,卻是教易曉蓉打斷,只聽一道尖銳透著鼻音的聲線吼道,“我們師姐妹雖是帶髮修行,卻也是潛心禮佛,容不得你在此放肆囂張!還有,我們心術不正見一對拆一對?何時何地哪一對?你這樣含血噴人,也不怕此等響雷炸死你!”
梁宣嘖嘖嘖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地嘆著氣,道,“既然潛心禮佛就不該整日將‘死死死’掛在嘴邊,當心佛祖太中意你便將你提前收了去!還有,你竟然還有臉問何時何地哪一對?不過半個時辰前,你們峨眉派便在欣來客棧殘忍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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