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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母親大人,我好喜歡這個孩子。只是這孩子有點愛惡作劇,常常鑽進頭髮裡。有時候還會害頭髮纏住,很痛啊。
——呵呵。因為你的金髮和父親大人很像,閃閃發光呀……精靈一定是很喜歡吧。來,讓母親幫你梳一梳吧。
母親再度抱起膝上的阿爾文,用梳子替他梳理頭髮。
那個時候應該是冬天吧。暖爐中柴火劈里啪啦地燃燒的聲音仍然餘留在記憶中。
由於母親溫暖的膝頭,以及頭皮被梳子撫弄的舒適感,阿爾文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那是很久以前……沒錯,經過了十七、八年。令人懷念的回憶。
年幼的阿爾文現在已經二十四歲,母親亦早已亡故。
在回顧著遙遠記憶的期間,一小塊糕點從置於窗邊的盤中消失。注意到這件事的阿爾文微微一笑,然而一看見眼下遼闊的景色,笑意也只得立即消退。
城堡中庭,一顆頭頂剃光的僧侶頭正在行走。
祭司光臨。難得的和煦早春之日,若在漫長的佈道演說中結束可真是令人敬謝不敏。阿爾文火速從窗邊的椅子上起身,披好深藍色的斗篷。
「閣下!」
「唉呀!」
氣勢洶洶衝出房間時,卻與端啤酒過來的總管威廉碰個正著。
眼看就要正面相撞,慌忙之下他迅速閃身躲開。阿爾文順勢踏著有如舞蹈般的步伐一個轉身,從威廉手持的托盤上拿走酒杯。正好口也渴了。待阿爾文將杯中裝滿的啤酒一飲而盡後,威廉眨著深綠色的眼眸,詢問阿爾文。
「您要上那兒去呢?」
「嗯,我去去就來。」
「光說去去就來我不明白。」
「去森林。我要去神聖的貝涅波廉特森林散步。」
將杯子放回後阿爾文答道。這位年長阿爾文八歲的總管,自他的父親那一代開始便包辦歐基弗家一切大小事,是個能幹的男子,但是卻有些古板與嘮叨。
「祭司大人馬上就要抵達了。」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要出門啊。威爾,你也很清楚吧?說起祭司的佈道,只要一開始,就連剛出生的小豬已經完全長大,變成看起來美味可口的肉片,直到成了培根都不會結束。」
聽見阿爾文誇張的言論,嚴肅的威廉「咳咳」地乾咳兩聲。他長長的黑髮晃動著,深綠色的瞳孔緊盯著主人。
「對於侍奉神明的人,您不該做出那番言論。」
「你自己才是,明明上個星期也逃跑了。還說不得不去整理葡萄酒窖。」
「我真的是去整理。將舊的葡萄酒替換成新酒是一件重要的工作。我身為總管,時常得將適逢品嚐時期的葡萄酒……」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白威爾'應為威廉吧'你是既勤勞又認真工作的人……既然如此,就麻煩你陪陪祭司囉。我要逃了,別攔我。」
「閣下!」
阿爾文快速揮了揮手,此後無論威廉說些什麼他都不再回頭地穿越大廳,為了不與祭司打照面,他從後門溜出城堡。
靠近馬廄小心翼翼地吹響口哨後,他灰白毛色的愛駒將耳朵直挺挺地豎起,看向阿爾文。
堆積如山的稻草上頭,馬伕打著呼正在午睡。若被威廉看見,肯定會被怒斥一番吧,想到這裡阿爾文默不作聲地笑了。
悄悄地拉著灰毛馬的韁繩,他在馬伕的打呼聲無法傳到的地方踏上馬蹬。從那兒一口氣向著搭著吊橋的城門賓士。祭司應該已經抵達城中。順利脫逃的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爽快。
春風梳理著阿爾文的金髮。
輕柔溫暖的風令人回想起母親的手指。後腦勺有輕微的拉扯感,想必是「那孩子」正緊抓著頭髮的緣故。他最喜歡以和馬匹相同的速度飛舞。
馳騁不到一刻鐘,便看得見色彩濃郁的綠意。
遍佈於城池西南方的廣大森林,是貝涅波廉特的寶藏。挺拔的樹木蓊鬱茂盛,幾口蓄積豐沛水源的湖泊或池塘座落其中,形成地下水脈。拜此之賜村子裡水井充足,人們幾乎不曾為用水問題而煩惱。秋季的果實,冬日的薪柴,此外還有肉質鮮美的野獸——森林給予人類生存所需的各式資源。
阿爾文將馬匹調整回一般的步伐,在穿透枝椏傾瀉而下的陽光中深呼吸。
今日我的領地,我的森林依然安泰。即使仍是餘留寒意的初春,但只要將柔軟嫩葉的芬芳吸個滿懷,一股說不出的舒暢便在胸腔擴散開來。仰起臉龐閉上雙眼,光的微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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