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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去年端陽節,我曾提醒過你,天子招幸,你想想姑母。結果我都枉費唇舌了,白天才說過,晚上你就爬上了龍床。”
“我,我也是不得已,我,有時我也不想。”
衛伉見霍去病笨笨地辯解,心火騰地升起,抄起酒碗把滿滿一碗酒潑到他臉上,咬著牙道:“你不得已,卻夜夜承歡於天子龍榻,你不想,卻與陛下日日花前月下!”
“我、我……”額頭冷汗冒出,渾身發抖,起急半天,霍去病也是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知不知道,如果姑母受冷落,太子必然地位不保。你可有想過,衛氏一族,全倚仗姑母呢。再者,如果沒有姑母,又哪會有你的今天。你不思報恩也罷,總別令姑母再難過吧。”
“我沒想讓姨母傷心。”
“你還在裝糊塗,你霸著帝寵,姑母獨守空閨備受冷落,豈有不傷心的道理!”
……
衛伉見霍去病一副受傷的神情,也不辯解,心裡火氣更甚。說起來衛伉自己也覺得奇怪,霍去病爭辯幾句吧,他生氣是生氣,心裡倒還痛快,畢竟看著他那副委屈不甘的樣子就覺得解恨,現在他不辯解了,自己心火難出,偏又覺得無趣了。
越想越生氣,衛伉一拳捶在案几上大吼:“你究竟聽到我說話沒有?”
霍去病腦袋發脹,只覺頭痛欲裂,忙用手按揉太陽穴,很是痛苦的樣子,根本無暇回答。
衛伉露出驚訝之色,但馬上又恢復最初那副盛氣凌人的嘴臉,“喂,我不過才說了你幾句,你就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給我看!是不是整天在陛下面前充委屈,謀寵幸啊?”
霍去病揉著太陽穴,雙眉幾乎擰在一起,非常難受:“我、我沒,沒有……”
“你,你還敢狡辯……”
衛伉瞪著雙眼,眼珠通紅,踢翻了案几,站在霍去病身前,什麼難聽擇什麼說,猥褻、下?流之詞不絕於耳,而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北堂勳此時守在門口,一來是可以攔住進去的酒客,畢竟天子駕前侍中在此,不能明著要人迴避,所以得有人攔著酒客進去打擾;二來,自己也是人家下屬,既然要自己出外等候,必然有自己不方便聽到的,那麼,不該自己知道的,自己就不能知道。可是,自衛伉進去之後,他雖聽不真切,但能聽出衛伉苛責的語氣,然而,猛地一句不堪入耳的話傳進耳朵,北堂勳還是一驚。心裡頓感不妙,顧不得身份,幾步搶到霍去病身邊。
“衛公子,請口下留情,侍中染病休養,禁不住你這般苛待!”北堂勳就不明白,明明是表兄弟,一個雖不善言,卻待人誠懇友善,另一個竟是如此刻薄,絲毫不予人留餘地。
衛伉大怒,“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北堂勳也火了,剛想說什麼,霍去病拉住他制止,道:“建功,別生氣,他就是這個脾氣,人不壞。”
衛伉不屑,“誰要你說好話。”
霍去病此時頭痛難忍,道:“我們先走了,有話以後再說。”
北堂勳道:“好,屬下這就送侍中回去。”
“唉,才說你幾句就走,真是的!”衛伉甩了甩袖子,頓時覺得非常無趣。
霍去病強忍頭痛,與北堂勳趕回甘泉宮,即使心中再難過,他還是嚴令北堂勳,不得把衛伉刁難他的事說出去。
待到住處門口,便看到琅琊焦急地守在門外。
“您可回來了,陛下正等您呢。”
霍去病臉色驟變,琅琊瞧著不對勁,便轉過來問北堂勳:“侍中這是怎麼了?”
“呃?”北堂勳猶豫了下,道:“侍中不舒服,不如先找御醫吧。陛下那邊,不行請陳總管先幫忙回陛下,稍待片刻。”
“不行啊。”琅琊急得直跺腳,“陛下等了很久了,已經遣人問了幾次了。”
霍去病沒說話,到房裡含口茶水漱了口,然後換身衣服出來,道:“走吧。”
北堂勳大睜著眼,“你這樣不行。”
霍去病閉了閉眼,道:“無妨。”
嘴上如此講,心裡卻在想,衛伉雖然言語刻薄,但他講的也不是沒道理,衛家全靠姨母呢。姨母失寵,太子當然地位不保,太子不保,整個衛氏根基就動搖。保太子,就必須保證姨母固寵不衰。若是我從此不再侍寢,想法遠離長安,大概陛下的心也就慢慢回到姨母那裡去了。眼下匈奴犯境,不如藉此機會,懇請陛下開恩,允我去北方諸郡駐守。
霍去病打定了主意,跟著琅琊去天子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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