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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初次與人對武的霍去病,竟然實力不輸,驚訝之餘自是暗暗相惜。然而軍前御駕,武者之心本就爭強,借個掌風未歇的空當,翻身收勢,不想竟是從架上取了長劍反身襲來!
霍去病見狀嘴角輕提,似是早有準備般躲過劍鋒,也是順手抽下一把三尺寒刃,丹鶴騰雲,起手斬去。飂戾金風,獵獵如刀,兵金翻飛處,聲若急雨,星火點點。甲冑紅衣,輾轉騰挪,一時間劍氣籠身,玉劍繁花,如火似冰。
然而短兵相接以下祭上,自是閱歷有持,眼下旗鼓相當可絕非蠻力為先,越是求勝心切越易亂了步訣。只見傅衝身長靈動使出戾厲之勢,劍勢隨即開合繁巧起來,三十六式愈發勁猛,有道是諸星剋日,處處爭先。即便霍去病習得衛青真傳,卻不得舅父久利沙場的經驗,接連幾招竟然被那劍鋒挾風挾雨般略過額前耳際,劣勢明顯。
星落平野處,翾風迴雪,紅衣之人又是強轉避過來襲白刃,然而誰料想側身之際其人竟是突然執掌劈向對方頸間!傅衝只覺掌風清絕,心下一慌,總算憑藉習武之人的敏銳避過鋒芒,卻難免身形有失,數步不穩。收式一看,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上竟是泛著嘲諷微笑,這才恍悟,剛剛霍去病的接連退守,實乃誘敵之計!
傅衝眉心一皺:“好小子,居然耍我!”
霍去病並指合劍,唇邊淺笑:“兵不厭詐!”
對方聞言冷哼一聲,起手將劍身斜插入地,轉眼取了長槍,馬步一紮,背馳星月,竟然揚手一勾,挑釁的招呼:“懂的不少,讓我再教教你戰場上規矩!”
紅衣少年明眸一瞪,聞聲收劍,道句“有勞!”隨即也是反身抽出架上長槍,戰作一團。一時間場中雙影斑駁,直所謂魁星對煞首,起落息進攻略互抵,亂絮飛花,不分伯仲,好不精彩。
但霍去病畢竟年少,歸根結底實戰經驗甚少,眼下拳腳刀槍橫掃一遍依舊久久不見輸贏,氣力不缺卻不免有些心急。而一時分神招致槍法散亂,不知不覺竟真的處於下風。人越是心亂,出手越顯拖拉,然而輕慢之處才現端倪,不想竟被對方槍桿猛抽在手臂上,頓時長槍脫手,與此同時傅衝已是瞧準機會,舉槍直刺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一柄七彩寶劍自龍案方向徑直朝霍去病飛去,而那襲紅衣何其機敏,劍風所及已是旋身躍起,持劍轉身當即反欺,趕在槍尖及胸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架在對方脖子上!
“好,好,好,勝負已分,不必再打了!”武帝劉徹拍著手,連叫三聲好。
場中二人收了武器,單膝跪地,給天子行禮。
劉徹轉向衛青,問:“卿家,他們誰勝誰負,你來說吧。”
衛青看眼自己的外甥,沉聲說道:“心浮氣躁,求勝心切,以至失了先機。現今是在校場還好,若是他日上了戰場,被敵人打掉武器,哪會有人拔劍相助。所以,傅衝勝。”
劉徹讚許地看眼衛青,然後對場中人問道:“你二人如何看?”
羽林衛尉傅衝朗聲回答:“霍去病年紀輕輕,武藝如此純熟,實屬不易。只是欠缺實戰經驗,才會讓臣得手,因此,臣不認為他敗!”
劉徹嗯了一聲,又問霍去病:“你怎麼說?”
“陛下,小人學藝不精,敗了,無話可說。方才多謝陛下拔劍相助,小人謝主隆恩!”雙手捧著寶劍,高舉過頭頂。
劉徹放聲大笑,接過內侍遞過的龍泉寶劍,還劍入鞘,轉身大步離去。
衛青走到還跪在地上的霍去病身邊,拍下他的肩,“起來吧。”
霍去病站起身,咬了咬牙,道:“舅父,讓你出醜了,我回去會更加勤奮練習的。”
“出醜?”衛青一愣:“沒有啊。你今天表現很好,我很滿意。”
晚飯過後,衛青便帶著霍去病去煙波浩蕩的昆明池畔散步。
春意盎然,大地新綠。昆明池畔栽著一圈被稱為“玉樹”的龍爪槐,枝葉繁茂,掛著一串串白色的花朵,淡雅的槐花香飄四溢。
衛青負著手,擔心霍去病還在介懷白天敗給傅衝之事,安慰他:“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太在意。再者,傅衝能穩坐羽林衛尉之位,絕非等閒之才。你初生牛犢,敗給他,再平常不過。”
霍去病抬頭,似下了很大決心,道:“舅父放心,甥兒明年一定會打敗他。”
“呵呵,傻孩子,打敗他可不是目的,只要你肯一直勤奮用功就好。”
“哎呦,大將軍,咱家可找著你們了。”陳庭尖細的聲音傳過來,這內侍大總管一路小跑,累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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