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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我們驅除匈奴,是為了興我漢室江山,保我大漢子民,不是為了當英雄,懂了麼?”
“嗯,我懂了。”
“去病,春圍到了,今年,你隨舅父一起去吧。”
“春圍,太好了!”少年兩眼閃過一抹亮色,這是自己一直盼望的事情。
春圍,對於士家子弟來說,無疑有著相當大的吸引力。一來,可以見到當今天子,二來,每年羽林軍擴充人馬,都要從春圍的佼佼者中篩選。一旦被選中,俸祿高不說,還可能會額外加封侍中,御前伴駕。加封侍中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並非常人可獲得。對此,霍去病十分清楚,自己的舅父就是侍中,那可是拿功勞拼來的。
三日後,長安大道上,不時有文臣武將或乘轎,或騎馬,帶著自家的孩子和一眾僕從,招搖過市,匆匆趕往上林苑。
相比那些帶著僕役的大臣,衛青和霍去病則要簡單得多。兩匹快馬,馬蹄生碎鑾鈴急,青色身影疾馳在前,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火紅身影緊隨其後。
上林苑是當今天子春秋狩獵的地方,亦是天子的尚武之地,而皇帝的親兵羽林軍,就駐紮於此。
武帝劉徹出現的時候,朝臣已經全部到齊,一干人分列兩旁跪地迎駕。
劉徹並沒有乘御攆,而是一襲輕裘騎馬緩行。
天子在此,出於好奇,霍去病竟忘記了禮儀,瞧瞧抬起頭,只想一睹龍顏。卻不料,天子亦被他一身火紅、如踏火流星的風姿吸引,轉過頭,堪堪與其四目相接,竟立時生了種莫名的驚詫和驚豔。少年有一瞬間的呆滯,嘴唇一張一翕,待發覺自己失態,慌忙把頭低下。劉徹笑了笑,沒有治少年大不敬之罪,繼續向前行。
等劉徹坐到觀獵臺的御案後,大總管陳庭奉旨,高聲宣佈:“圍獵開始!”
劉徹見臺下人影攢動,紛紛取了弓箭展開行動,突然覺得此景沒有往年那般熱鬧好看。不由眉頭一顰,眼睛只盯著那抹紅色的身影。
陳庭跟隨劉徹多年,對於天子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今日看皇帝有點反常,心不在焉,眼光只瞟向一處,暗暗稱奇。於是,他也順著劉徹眼睛所看的方向看去,一下了然於心。走到一邊,對一個小內侍吩咐了幾句。
功夫不大,小內侍來複命,陳庭聽完頗是驚訝,然後收起自己的吃驚表情,恢復一貫地平靜侍立在劉徹身後。
劉徹此時眼前閃現的還是那抹火紅,少年的大膽,令他那一刻砰然心動。而少年的容貌,更令他驚豔,面板白皙堪比細瓷,一對劍眉斜插入鬢,目如朗星炯炯有神,精光迸射,一張元寶嘴巴唇紅齒白……
呵呵,自韓嫣死後,有多少年沒遇到令自己心動的人了。
陳庭眼見劉徹臉上現出難得的笑容,上前稟告:“陛下,那是大將軍長平侯的外甥,名霍去病字子崱��褪塹蹦暌蛺淇蘧�藎�匆饌庵魏帽菹路綰�暮⒆印!�
“是他?”劉徹難以置信,眯起眼睛,回想當年連那孩子他娘都哄不好,偏在自己懷中咯咯直笑的嬰孩,如今都長這麼大了!
“陛下,正是他。”陳庭又肯定地回覆了一遍。
呵呵,難怪容貌如此出眾,姨母是當今皇后,舅父也是英俊挺拔,看來這孩子隨母親家的地方多啊。衛青,唉,衛青!劉徹嘆口氣,自從衛青和自己的姐姐平陽公主成婚後,就再也沒招他侍駕,算算,年頭也不少了。
……
第一日圍獵,霍去病的獵物最多,名列首位。
自第二日起,圍獵不再是主要目的。上林苑偏北一隅,地勢開闊,是個天然的大校練場。這是平日羽林操練技藝的地方,也是每年選拔新羽林的地方。
今日,衛青作為當朝品級最高的武將,又是羽林統領,理所當然坐在劉徹下首,雙目不錯地盯著場內互博的人影,暗暗為霍去病捏了一把汗。
接連數日,圍場之上這紅衣少年領盡風騷,同為習武之人,羽林之中哪個不察。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氣盛,任人都能從其勢在必得的眼神中讀得清楚。場中對武者身為羽林衛尉自然看的更是明瞭,心知這少年自幼得名將為師定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因此開式便分外凌厲。
右掌使出,身隨影動,紅衣閃避的瞬間竟是接連回身,執掌成拳。挾風之處,殘光片影,竄過胸前,怎奈何起落之間,對方已是浪海飛花,橫掃下盤。擎腕峙臂,通天貫地,近身短打,十幾個回合竟然處處相剋,氣力相當。
那傅衝怎不是沙場舔血真刀劍下練出的拳腳,然而面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