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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而立還尚未娶妻,雙寒為此徹夜輾轉難以成眠,自覺無顏面對李家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幾欲愧疚死!”
曲墨斜睨他道:“我看你這還好端端地活著,想必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李雙寒立即滿臉通紅,他解釋:“樓主對我有賞識提拔之恩,我也與樓主無所隱瞞推心置腹。其實雙寒前日在洛陽一家食肆邂逅了一位妙女子,這位女子可謂是外有洛神之姿,內有孟光之賢,秀外慧中不過如是。正好雙寒孤單無匹,就想與這位女子結為伉儷。”
“聽你說這位女子既然這般好,又怎會委身於你?”
李雙寒爭辯:“雙寒雖無經天緯地之才,但自認尚有德行,不至於汙人耳目,於是斗膽了。”
曲墨道:“我看那女子多半對你沒有這種打算,估計你到底還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雙寒沮喪道:“人艱不拆,樓主何苦非要面陳實情。同事愛呢?”
“罷了罷了。”曲墨向他擺手道,“若那女子對你真是有意,我自然不會從中作梗毀你姻緣,你不必這樣戰戰兢兢。相反……我還會替你籌備一份豐厚的彩禮,送到那女子門前去,瞧瞧你這寒酸的樣子,走出去真是丟我聚豐樓的人!”
李雙寒先是喜出望外,而後又面露憂色,他遲疑道:“樓主,雙寒感念你這些年對我之深情厚誼,讓雙寒不以卑微鄙薄見棄,樓主的恩情雙寒來世結草銜環也不能償訖。但成家之後,雙寒想退隱江湖,在城中做個小買賣養家餬口,恐怕雙寒再無法如以前一樣常伴於樓主左右、為樓主奔走效勞了。”
“你說什麼?”曲墨突然站定,不可置通道。
李雙寒被他一吼,嚇得差點跪下來,艱難道:“樓主,雙寒真是對不住您,來世定要為您做牛做馬、為您肝腦塗地!”說完他竟然真跪下來,對曲墨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曲墨沒有轉身看他,而是就之前的站姿閉上雙眼。他站在洛陽東西走向的大道上,西向而立,洛陽城宏大而壯烈的夕陽餘暉透過薄薄的眼皮將他的視野染上寧靜沉重的暗紅色,這樣熱烈的美麗圖景只有在赤烏鳥行將西匿時才能為凡間得見。
他平靜道:“你起來吧。”
李雙寒忐忑地站起來,退到他身後去。
曲墨大笑:“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這一天我也料到過。”
李雙寒畏畏縮縮地點頭。
“隨你去吧。對了,曲斷那小子呢?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李雙寒走上來邀功道:“雙寒見他與梅兄、初兄相處甚歡,就讓他隨他們一道,也許是去了城北的集市閒逛。”
曲墨勃然大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把李雙寒嚇得兩股戰戰,“你莫非不記得我與那兩位有過節?還把曲斷送過去,難道不是羊入虎口。”
李雙寒急忙解釋道:“樓主息怒,據雙寒所知,梅兄初兄都是俠義之士,對少主也甚是喜愛,雙寒以人頭擔保他們絕不會對少主不利!”
曲墨觀他言之鑿鑿,又想起他與那二人及沉檀宮、梅莊之過節,氣不打一處來,道:“我看你這腦子裡也沒幾兩東西,還是留在你項上,隨我回館舍確認曲斷是否安然回去。”
李雙寒如獲大赦,連聲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跑劇情中2
梅堯君拖家帶口在華燈初上的街頭遊蕩,他面色陰鬱,簡直能嚇退一眾無辜的小販。他身後跟著初九、曲斷、葉檀心這三個讀不懂空氣的傻叉,而他們顯然不為梅堯君的怒氣所動,和梅堯君各據一方、勢均力敵。
梅堯君陰森森地想,若是他和初九兩人相處,大可以演一出愛情動作片;摻和進來個葉檀心還能演演腐片;最慘的情形是曲斷粘著不走,這四人除了家庭倫理劇也沒別的劇本適用了。
家庭倫理劇怎麼能夠產出國民偶像?於是梅堯君視曲斷為眼中釘肉中刺,見天色已晚,正是除掉這禍害的大好時機。於是他提議:“時候不早了,曲斷你也該回去了。”
曲斷回頭抱住初九大腿,戒備地看著梅堯君道:“ 不!我不回去。”
梅堯君作勢要把曲斷從初九身上扒開,曲斷不從,反而把初九抱得更緊。初九不堪其擾,乾脆不動聲色地點了曲斷的睡穴,梅堯君就見曲斷軟軟地從初九身上滑下來,趕緊把他接過來扛到肩上。
葉檀心看了,嘖嘖稱奇,誇讚初九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在旁門左道上造詣頗深,著實令人歎服。
初九拱手謙遜道:“過獎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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