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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
謝純玉低頭,道:“是。”
梅堯君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環視一週庭外或悚然或憤慨或無動於衷的死士,目光落回陸竟身上,與他四目相對,轉而又錯開,轉身離去,道:“這裡的事情,以後不要再來過問我;這些人既然無心為我效力,也讓他們回父親那裡去罷。”
謝純玉緊隨其後離開,道:“純玉不解。”
梅堯君不語。
謝純玉追問道:“為何公子要出手阻止?明明就要大功告成了。”
梅堯君停下腳步,冷冷質問道:“大功告成?謝純玉你所謂的妙計就是這種拙劣又下作的伎倆?”
謝純玉道:“這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只要讓這些人領略公子的強勢與決心,日久天長,不愁他們不紛紛拜服。”
梅堯君輕笑道:“你其他的部分,是指繼續找來那些人的妻兒,當著他們的面殺死,好令他們喪膽亡魂,然後甘心臣服?”
謝純玉道:“有何不可?”
梅堯君厭煩不耐之情溢於言表,道:“無需多言,依我方才說的去做,以後也不要再提此事了。”
目送梅堯君順著曲折的迴廊漸行漸遠,謝純玉皺眉,自語道:“婦人之仁,難成大事。看來我當另謀出路了。”
沉檀宮的所在需要絕對隱蔽,然而江白選在洛陽城郊,亦可謂是大隱隱於市。偶有過路人及周圍農夫,只當這是哪位富商的居所,並不在意,更遑論諸多武林人士,壓根不曾注意到此地。饒是如此,仍要處處留心,不可洩露任何蛛絲馬跡。
所以,當寧澤川需要採購新的藥材,從來都是自己親自駕著馬車出去,再親自載回,不敢經他人之手。
這日,寧澤川又找到江白,說自己要去城中倒騰一批藥材回來。
這已然成為慣例,於是江白只問了一句:“你這一去,萬一初九情形有變,誰能料理?不如讓春秋代你去罷。”
寧澤川道:“我不過出去半日,初九死不了。洗春秋?他哪懂什麼藥材。”
江白點頭,道:“此話倒也在理。那你快去快回罷,路上多加小心。”
寧澤川敷衍道:“知道知道,我知道的。”
初九躺在榻上,闔目假寐,而實則卻是緊張萬分、焦灼難安。早些時候,寧澤川拿藥來讓他服下,舉動中暗示他今日便是約定之日。果然,寧澤川不刻便出門前往洛陽。
初九聽著更漏聲,心裡默算著時間,撐了半日,終於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待醒來,看天色已經迫暮,又側耳去聽藥廬動靜,看來寧澤川尚未歸來。初九怕自己再睡過去,耽誤大事,故撐坐起來,屏息凝神,等候寧澤川出現。
又過了一刻,初九終於聽到一聲馬嘶,精神為之一振,心突突跳起來。接著,藥廬門被推開,有人躡手躡腳走近,穿過藥廬,步入暖閣。初九定睛一看,寧澤川站在暖閣門口處的陰暗中,豎起食指放在唇上,要他噤聲。
初九點頭。
寧澤川走近,到床邊蹲下,對初九耳語道:“凌豐剛好不在,倒省了一樁麻煩,事不宜遲,你快把這藥服下。”他從袖口抖出只瓶子,倒出一粒黑色藥丸。
初九從他手裡接過藥丸,依言服下。藥剛入喉,便覺四肢百骸被久違的生氣灌滿,不過一會兒,久久不去的虛弱感冰消雪融般消失了。初九竟一時無言。
寧澤川把瓶子塞進他懷裡,道:“一顆藥,藥效只能維持半日,這裡還有一些,你拿去以備不時之需。只是此藥並非什麼靈丹妙藥,不過是殺雞取卵罷了,耗費的是你自己的元氣,萬萬不要濫用。”
初九道:“大夫所言,初九謹記在心。”
道事不宜遲,寧澤川又將另外一隻藥瓶塞給初九,“看好了,這便是大夫我費盡了心血為你煉製的傷藥,對你傷勢應能有所助益。只是你臟腑受傷過重,病根深種,更有復發之虞。往後戒哀戒怒,切忌太費心神,切忌頻繁動武,盡人事,然後自求多福。”
初九點頭道:“道家修的正是清靜法門。況且生死之事,自有天定,初九不甚在意,只要……”
寧澤川最不耐煩他說這種話:“你們道士滿口胡言亂語,騙人騙已,沽名釣譽,說清靜,又有幾個真正清靜了?說不在意生死,還日日煉丹求什麼返老還童長生不死。虛偽至極!”
初九也不同他爭辯,只唯唯應道:“大夫說的是。”
“好了,話休絮煩。你現在若是走得動,就快點離開。”
初九掀開被子,藉著寧澤川攙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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