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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
武田永宗聞言微微抬起眉毛,他冷眼瞅向橘香川道:「橘卿,你行事變得退縮了?為何呢?打從出羽一路行軍至此,你好像始終都不是很贊成我揮兵啊?」
「主公……容臣下說句心裡話,此時對幕府揭竿絕非明智之舉……請主公——」
「夠了,你別再說了,吾意已決,倒幕已是既定的事實,今後休再有微詞!」
「主公——」
「主公,橘大人的考量不無道理,若強制以武力攻進加賀的話我方當然後元氣大傷,但臣下建議攻,指的並非是以大軍壓境……」比起橘香川的憂心忡忡,相較之下雪舟態度顯得一派從容,聽似打圓場的話語,但實際上卻深深埋下了戰火的種子。
「喔?」
略過武田永宗一臉的興味盎然,雪舟轉身對橘香川說問道:「試問橘大人,可知清原良基最為倚重人是誰?」
橘香川沒好氣答道:「眾所皆知是小澤景樹。雪舟君,你又在打何如意算盤?」
「沒什麼,只是有興趣瞧瞧人家窩裡反罷了!」
勝券在握的笑容淺淺揚開在嘴角,橘香川望著那樣一張年少無害的麗顏,心裡卻冷不防打起了股冷顫……「哼,眾人皆知清原與小澤情同手足,就憑你三兩句話就能讓他倆反目成仇嗎?雪舟君,沙場征戰並非兒戲,你若不再收起玩笑心態,將來要如何統帥三軍?你又要教主公如何信任你呢!」
「橘大人您言重了,要挑撥離間當然不能只憑三兩句話,要靠的是這個——」雪舟笑著用摺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當笑容逐漸自嘴角沒去,橘香川卻望見從那雙蒼冰色的眼底驀地掠過一抹殺意——
「橘大人,容我再提醒您一件事——雪舟從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我回送您當初送給我的那句話,我也請您『拭目以待』吧!」
* * *
轉眼間武田大軍駐紮在那古之浦已經堂堂邁入了第二十天。營中眾人皆不解,加賀就近在眼前,為河上頭的好戰份子卻遲遲沒有動靜——
迫近晌午時分,紀律嚴明的軍營因人聲而漸生熱鬧了起來。平原間不停穿梭的人影,偶爾間雜的幾句嘻笑調侃,悠閒愜意的氛圍悄悄覆去了早些日子前沙場上血腥殺戮的氣息。
放眼望去,主事食事的伙頭軍夫負責生火的生火,也有的人是忙著籌措食材,往那驀地爆出幾聲笑聲的地方探去,你會瞧見被煙燻黑了臉計程車兵。
其實出羽人是安貧樂道的,但為何一路會跋山涉水隨著征戰的腳步來到這裡?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或許天生高度的服從性使然,即使這樣奇特的使命感對他們的人生而言,並不見得都是好的。
郊外野炊對行軍而言雖是稀鬆平常,但赤染契每回總是興致勃勃的熱烈參與,今日他又不知打哪兒拎來了兩隻肥嘟嘟的野兔。
「哇!阿赤,你又偷偷溜出營去啦?」
與他交情不差的伍長劈頭便是一句會害他下獄的招呼。赤染契萬分無奈的擰起了濃眉,嘴裡牢騷道:「什麼叫做『偷偷溜出營去』?也不想想我忍辱負重是為了誰?吶,要不還我!」
「還你什麼?」毫不客氣接過赤染手上美食的伍長一臉趣味盎然。
「兔子呀!你說我違反軍紀,那好吧!我拎著它們請罪去——」
「唉呀!阿赤,都老朋友了,這麼開不起玩笑……」
「開——我當然開得起,我說伍長,你若想祭五臟廟的話,往後嘴巴就給我牢靠一點吶!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赤染語重心長的拉長了語調,這伍長人沒啥缺點,壞在壞在嗓門太大,容易壞事……
「知道啦!知道啦!對啦!你不是說要去探探清原軍的動向嗎?依你看他們情況如何?」
「基本上沒啥太大的變化,不過……」
「不過什麼?」
「我看到小澤景樹率了一隊人馬出城……」
「咱們武田軍都快兵臨城下了,他不好好守城跑出去幹嘛?」
「所以這就是令我匪夷所思的地方……」
見到赤染契俊挺的臉龐因思索而浮現了難得的困惑,伍長熱絡的摟過赤染的肩,「算了算了,戰不戰是上頭的事,輪不到咱們操心!」他拎起手上肥美的野兔道:「赤染老弟,告訴大哥這兩隻你想怎麼料理啊?」
「嗯……我想兔肉燉湯可能不錯唷!」當話題移轉到食物身上時,赤染又開始十分認真的想著選單,殊不知四周原先嘈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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