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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永瑞看著面前高高壘堆起的土墳,伸手又撫了撫墳前的墓碑,長長嘆息一聲:“行知,也許當初我的那個決定真的是錯的,就因為我私心的認為這是為他好,才害他又多吃了整整十年的苦!”
曹行知看著陷入自責的十七王爺,不禁苦心勸導:“這也不能全怪王爺!後來的事情又有誰能知曉?一切事情的發展不可能都順著人意的,總會有出現意外的時候。至少,王爺當初是為了二皇子好才會出此下策的。”
莫不是你疼惜二皇子,又怎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把那致命的毒藥掉包了呢?這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啊!可你卻一臉無畏,曲下了你尊貴的膝苦苦乞求翁太醫給了你假藥。這份情義又有誰不感動?即便最後皇上知道了,也只是削了你王爺的頭銜,捱了一頓板子,把你禁足在了棲華宮裡,並沒有再追究。
後來的一切如何發展,王爺你也無力掌控啊!
我相信,若是二皇子在天有靈知曉了一切,也會感激你的!
已是初冬的天氣,風涼涼的吹來不禁讓人直打哆嗦。曹行知上前為朝永瑞拉緊了斗篷,又深深的嘆息一聲:“王爺,再吹風就該著涼了!回宮去吧!”
朝永瑞才點點頭,再留念的看一眼孤獨的土墳,便和曹行知一塊兒離開了!
漫山已是淒涼地,卻見此處遍地花!孤寂的墳卻留下了最深的思念!
情之一字該如何用言語來說,糾纏不清,撕扯不斷,所以古人才回有言曰: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只嘆一聲,痴情難捨,與命同在!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2 章
離動亂已過去了五天,可床上的人兒卻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不管不顧,安靜的沉睡著,卻等得朝錦暉心力交瘁。
那日的弓箭並沒有刺中要害,卻因為時間的拖延,導致失血過多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陸馨宇陷入了重度昏迷,生命垂危。儘管朝錦暉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令太醫一定要把陸馨宇治好,不治好就等著一塊兒腦袋搬家;即使太醫們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輪流照看,陸馨宇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像是冰封進了自己的世界,外界的動靜一點兒也驚擾不了他!
是呢!他的馨宇向來如此安靜,一旦栽進了什麼事中,就是全身心的投入,拉都拉不回來!
他可是在夢境中也遇到什麼事了嗎?所以遲遲不肯醒來。
不,他不要這樣。他是如此焦急的在床前等待,他怎麼可以為了其他事把自己一個人晾在這兒?
馨宇,求求你了!快點醒來吧!不要天天就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對著朕,你叫朕怎麼接受得了?
杜公公端著一碗蓮子羹來到皇上面前:“皇上,您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喝碗蓮子羹吧!可得擔心龍體啊!“
朝錦暉搖搖頭,揮手推開了面前的蓮子羹:“朕沒有胃口,什麼也吃不下!“
杜公公知皇上心裡難受。陸大人現在生死未卜,皇上又怎麼不焦慮呢?可是,再怎麼擔心,飯還是得吃啊!人是鐵飯是鋼,飯都不吃了,在強壯的身體也會垮的啊!
於是又上前勸道:“皇上,您好歹吃一口吧!不然到時候陸大人醒了,您倒給餓垮了,這不虧了嗎?陸大人也會自責的!“
朝錦暉的目光才從陸馨宇的身上轉到杜公公身上。
杜公公又道:“陸大人要是知道皇上您這個樣子,該會難過的!”
朝錦暉低頭看了看杜公公手中的蓮子羹,喃喃的說著:“朕不吃飯,馨宇會擔心的?”
杜公公忙不迭的點頭:“是啊,陸大人要留著精神養病呢!皇上可別讓陸大人再操心哪!
朝錦暉如夢驚醒般:“對,馨宇要養病,不能讓他操心!”接過杜公公手中的蓮子羹:“朕會好好吃飯,不讓馨宇為我擔心!”說著便一勺一勺將蓮子羹舀進嘴裡。
杜公公雖高興皇上吃了粥,心裡卻還是免不了難過。
陸大人一天在生死邊緣徘徊,皇上就一天這樣失魂落魄,茶不思飯不想的坐在一旁守候。看著皇上一天比一天憔悴的臉,自己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杜公公真是痛恨自己的無能。若是能分擔一點兒皇上的痛苦也好啊!
悄悄退出了宮門,杜公公對著守候在外等待的曹大人輕輕搖了搖頭。
曹行知會意的點點頭,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都是為了一個情字啊!
兩日前,鎮王爺朝永瑞因為二皇子的叛亂一事,自認罪責重大,便自行去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