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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沒事了,還哭什麼。”
“方才……睡醒的時候,還以為都是噩夢。慶幸了一會兒……然後……摸到手裡的東西……慢慢的……想起來那些都是真的……我就。”顧明軒哽咽著說到這,又是泣不成聲。
懷裡的人哭得讓端木有些心疼,他小心翼翼的將顧明軒翻轉過來,那白白淨淨的青年哭花了一張臉,鼻尖和眼眶都是紅彤彤的。
端木伸手想取走顧明軒手裡的劍鞘,可對方哪怕哭得脫力,也不肯撒手。幾番奪不下,端木乾脆就照著他的唇深吻了下去。
終於,那緊緊攥著劍鞘的手沒了氣力,端木趁機一把奪走之後,便狠狠的甩了出去。
空握著拳,顧明軒手心空落落的,只覺得身周全然沒有一絲安全感,忍不住再度放聲大哭起來。
端木也知這並非一時半會就能化解的傷痛,只好將人攬入懷中,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我……我心口痛。”
“想到什麼心口痛?”
“想到……想到師弟。”
“那就不要想他了。”
“可是越不要想,越是忍不住去想。”顧明軒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師弟會突然對自己拔刀相向,可稍一想,胸口便疼的要命。而不去想,又是陣陣鈍痛,“究竟為什麼,師弟……要殺掉我。”
“這些名門大派的事,我們尋常人也不會懂。”說著,端木將顧明軒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垂下眼眸吻了吻對方的額頭。
不知絮絮叨叨的安慰了多久,對方才再一次睡去。
端木卻不知為何,完全不覺得厭煩。
第二日,端木醒來時發覺懷裡的人早已醒了,他睜著眼,忍著聲音流著眼淚,不知已經哭了多久,眼白中都佈滿了血絲。顧明軒沒有睡意,卻也不願下床,端木便都隨他,命人將早飯送到房裡,然後把劍鞘還給他,才好說歹說的喂他吃了點東西。
剛放下碗匙不久,便聽得屋外侍女通報。“老爺……”說著,侍女遲疑了一下,端木已瞭然,回道:“馬上過去。”
話音未落,端木見顧明軒想要起身,隨手便將他按回了床上。
“我不能連累你們。”顧明軒被一隻手壓在床上,卻仍是不停的掙扎著要起身。
“不會的。交給我。”
好言寬慰後,端木才走出房門去,侍女已在外面備好了長劍,端木不動聲色的接過,囑咐侍女在此看著,便提劍朝迴廊深處去了。
掀開珠簾便見到那英姿挺拔的白衣青年的背影站在雅閣外,反握在手中的劍沒有鞘,像是滿身殺氣,卻其實並無絲毫,路上人來人往,唯有他身周的時間彷彿是靜止的。
光這一眼,端木便已猜到,這備上的長劍,怕是暫時沒有用武之地。
將劍放在一旁的茶几,端木踱步到凌初身後,先行問好:“凌少俠光顧敝店,有何指教?”
“……”凌初緩緩偏過頭來,雖然不帶表情,骨子裡卻傲慢的像一頭白色雄獅,“端木雅,我希望你除了些下三濫的蠱毒之術外,還有足夠本事。”
端木抿嘴一笑,大大方方的問:“何出此言?”
“覬覦心法的人,你不是頭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如今你將燙手山芋藏在懷裡,不要說掌門不會放過你,那為一己私慾前仆後繼而來的虎狼也不會。”凌初說著,垂下眼簾來,又背過臉去,看著那車水馬龍的市井街道,“這本是承天劍派的秘密,既然你一意孤行要攙和一腳,這渾水你是蹚定了。”
“看來少俠對端木還有誤解,我端木今天便當面將話說明白。”端木將有些畏寒的雙手入袖,臉上的笑意卻不減一分,“我端木,可以為了這個秘密捨棄自己的生命。不像中原某些名門大派,以大義為名,這確是端木的一己私慾。在我看來,所謂大義,不過是一群人的私慾罷了。”
面對端木的口出狂言,凌初的神情亦沒有什麼波瀾,只是道:“希望你的武學造詣,跟你的口頭功夫一樣好。”
話音方落,只覺突然一股威壓逼來,端木幾乎以為凌初要出劍,可靜立片刻後,凌初卻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便徑直的離開了。
端木看著那背影遠去,才緩緩的回過身進入雅閣,神色瞭然。這承天劍派的少掌門,如此前來警告,雖不知他接下來有何打算,卻料想是他暫時也無法分心護住顧明軒,暫時只能默許他藏身於此。這讓端木感到十分安心,承天劍派本就人丁稀少,如今少掌門心懷私慾,光憑老掌門和一個女弟子,更是不可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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