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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將劍掛在腰際,微微彎腰看他被曬的發紅,滿頭大汗的臉,表情卻沒有絲毫愧疚:“今天學的不過是以劍擋劍,明天學以劍擋刀。”
作為一個懂藝術的人,顧明軒也不想毫無形象的躺在這兒,可他實在是站不穩了。他看著凌初,不要說破口大罵的力氣,連破口大罵的勇氣也沒有,因此只是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噥道,“習武真不是人乾的事。”
“……”凌初聽了,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轉身前去撿起顧明軒的劍鞘,然後又回到他身邊,撿起劍來收好。
做完了這些,凌初將劍放在顧明軒放在地上虛握的手中。
“沒有劍,你怎麼保護自己?”
顧明軒被曬的暈暈乎乎,腦子也似乎不大清明瞭,倒跟凌初像小孩子一樣的抬起槓來:“那我為什麼要保護自己呢。”
見他如此發問,凌初不做聲,逆著光的臉上既看不清五官,也看不清表情。
握了握手裡的劍,顧明軒接著不滿道:“山下的平頭百姓,官員商賈,他們都不保護自己啊。”
“……因為”凌初終於出了聲,開口的同時,他理了理衣襬在旁坐下,伸手撐在顧明軒的頭側,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大片的陰影,“你不是他們。”
什麼呀,完全說不通麼。顧明軒並未被這敷衍的說法說服,長吁了口氣,正微微眯上眼打算休息,卻忽然感到唇被侵佔。
詫異的睜眼便見到凌初半闔的雙眼,下意識抬起的雙手被制住的同時,溫熱的舌尖探了進來,掠過他的齒貝和敏感的上顎,堵截他退無可退的舌頭,像要奪去他口中腹中全部的空氣。
凌初瘋了嗎?顧明軒腦子裡就這麼一個念頭,可當他對上凌初的眼,卻讀到滿滿的都是認真神色。隨著口腔中的敏感被緩緩的開啟,顧明軒被吻得神志不清,半眯著迷離的眼,原本就沒什麼用的激烈反抗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該死的…………好舒服。顧明軒腦子裡剛剛浮現這羞恥的念頭,凌初便撐起身子,離開了顧明軒泛著水光的殷紅雙唇。
“師兄。也許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說完這些,凌初站起身來,從容的撣了撣衣襬上的灰塵,便離開了。
他在說什麼?臉上還泛著紅潮,看著傍晚的橙色天空喘氣,半昏半醒間的顧明軒費解的皺著眉,卻已不夠腦容量去思考了。
第十四章
凌初走後,顧明軒又在草地上躺了半天,換了好幾次氣,才漸漸回過神來,他猛的捂上嘴,頓時後知後覺的漲紅了臉。
完啦!!師弟的腦子被蟲子咬壞了啊!!絕對的!!
這舉動就不正常,更不要提那句話!什麼意思啊!回想起方才那些事,那些話,顧明軒臉上通紅,身子卻感到陣陣寒意。
不知師弟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他真的有討厭到想殺了自己嗎?自己有這麼惹他生氣嗎?!
以凌初這樣的身手,想殺自己不是比捏死個螞蟻還簡單嗎?不會的,他要是想殺自己,別說以前,光是今天下午都夠自己死幾百次了。
顧明軒思來想去半天,又羞又怕,心臟撲撲跳,比方才被追著砍的時候跳的還快。
他不知心虛些什麼,在迴廊上伸長了脖子,確認對屋的凌初房關著窗,才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的房間。一回到房內,看到案上那張未來得及完成的端木畫像,顧明軒便像失了貞似的,心裡難受極了。一回想起方才那唇齒交纏的畫面,顧明軒便忍不住捂著臉在案邊趴了下來,他太過羞恥以至於都不知以後該怎麼正常的面對師弟了。
好在他被禁足了,不需要跑到餐堂和凌初一張桌子吃飯,此時顧明軒竟慶幸起自己被禁足的事來。
誰料天不遂人願,入夜不久後,本該來送飯的凌珊沒來,當凌初端著托盤出現在門口,顧明軒連死的心都有了。
“凌……凌珊呢?”顧明軒尷尬得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
凌初瞥了他一眼,將托盤放在桌上:“她在廚房忙。”言簡意賅,神色照舊,直讓顧明軒覺得為那事糾結了近一個時辰的自己是個傻逼。
放下飯菜後,凌初便轉身去角落找到了水壺,給屋裡那盆大金桔澆起水來。
顧明軒扭捏了一會兒,才從書案邊有些僵硬的踱步到桌邊坐下。他時不時看一眼凌初的背影,儘量不發出聲音的將飯菜端到跟前,正著手給自己盛飯,一抬眼,便和偏過頭的凌初四目相對。
顧明軒頓時一個手抖,米飯撒了一桌子。他忙低下頭,裝模作樣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