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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周離看著他這個樣子,很受傷害。
「不用,你不用這麼做。」
「我只想幫幫你,我說過,不想讓你受委屈,我,……」
龍泱忽然抱住了他,聲音沙啞著說,「求求你,周離,求你,不要這樣。我的阿離不要這麼做。」
怎麼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求他呢?
周離根本就不明白他的痛苦和恐慌,雖然感覺他這樣很膽小,可是,……
你的阿離嗎?為什麼,明明喜歡我,卻不肯承認呢?
為什麼呢?
嘆氣,他還是膽小。不過這樣被他抱著,感覺好舒服。
又困了。周離迷糊了起來。
陸風毅是帥才,這是龍泱在佩服了左箴之後,唯一佩服的將軍。
他在短短的三年之內,不但完全收復了新州,還將封國的海軍從新州周圍的幾個大島嶼上完全驅離,並且一些分散的兵
力開始向遼東挺進。
龍泱甚至需要回新州東邊的封國境內的琪琳城一次,重新部署。
他對周離說的是這幾天是他孃親的忌日,他需要回家鄉祭掃,周離讓他路上小心,微笑的送他走了。
可是等十天後他回來的時候,周離已經不在雍京了。
「兩天前,大人接到老家的一封信函,二話沒說,帶了四個人騎馬趕回去了。」鳳玉說,「當時他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本來不讓他走,可是他說什麼也要回去。」
「是永嘉來的信嗎?」
「是老爺寫的,說是……」
鳳玉咬了咬嘴唇,「老爺知道大人和你的事了。大人回去,是領罰的。」
周家三百年的豪門,擁有匪夷所思的嚴密的家法,在周家人心中,所有祖訓,宗法,那簡直比天還要大。在過去,曾經
有多位周家的子孫因為觸犯家法而被逐出家門,或者是在宗祠那裡自盡的。
龍泱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些事情聽起來很遙遠,和自己都扯不上關係,可是眼前?
周離身體那麼弱,本來就脆弱的身體再加上長途騎馬奔波,如果又被他父親責罰,那後果真的無法設想。
龍泱轉身要走,鳳玉拉住他的袖子,「周橋,你做什麼去?」
「我回永嘉。」
「周橋,你不知道自己身份尷尬嗎?如果你去了,那麼事情更不好收拾了。大人是周家如今的家主,而你現在的身份不
過是周家的僕從,如果連大人都無法反抗的事情,你以為你能做什麼?」
龍泱甩開她的手,可是鳳玉站在迴廊的臺階上,看著一步一步走下去的龍泱說,「我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那麼迷戀你,
甚至到了是已經混淆他的理智的程度了。」
「可是我知道,周橋,你在對他的感情上太懦弱,我不知道你究竟怕什麼,我只看到你一面拒絕,一面又情不自禁的往
裡陷,早晚有一天你會把你們兩個都毀了的。」
龍泱握緊了雙手。
「在你看來,無法回應的感情就是懦弱嗎?那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懂什麼是真的感情嗎?那不是誰給你的金子多,誰
就愛你那麼簡單。」
鳳玉見他忽然回了嘴,格格笑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認為我是隻認錢財不認人的女人。其實在觀止樓這麼多年,我
看到的比你多。我喜歡的那個男人,他的父親是如今的內閣大學士文鼎鷥,而他本身只不過是雍京的名宦公子,他不具
備反抗他父親的能力,他甚至不具備愛我相信我的堅定,所以在必然要傷害他之前,我必須放棄。」
「周橋,你缺乏的就是這份魄力。要不選擇放棄,要不就堅定的走下去,如果左右搖擺,那麼你們受到的傷害比你想象
的還要多。」
龍泱取了自己的劍,披風和馬,他必須到永嘉去。
不然他會瘋了的。
鳳玉還是不明白,他和周離都具備可以反抗家人的能力,但是他們卻擁有都無法放棄的東西。這些不是外人強行加在身
上的,而是與生俱來,甚至是自己選擇的。
對,龍泱是個膽小鬼,在周離面前是個膽小鬼。
他懦弱,無法面對這樣的痛苦,他會欺騙他的愛人,甚至他會給他最深刻的傷害。
可是,此時,他只想親眼看看,周離安然無恙。
曇夫人很難受,她